“不需要,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补偿了。”傅晏帮他把室友塞进了后座,他刚打算离开时,车里的容景却说:“你也上来。”傅晏脚步一顿,还是坐进了车里。燕陵看着远去的车灯,心中一阵揪痛。他以为容景会等自己,但忘记了他现在拥有无限的选择。曾经那么多的爱语和亲密都成了过眼云烟,任谁都能看出容景对他的排斥。他凭什么自信呢?凭借自己普普通通的经理职位吗?以前的世界,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容景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傅晏却没有再回答了。
今天容景才真正感觉自己有点喝多了,他支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傅晏倒了一杯冰水给他压了压上涌的酒劲,呼出一口热气:“叫他一起回去啦,很晚了。”
指针已经过了一点,确实不早。
容景等一觉醒来还要和那个设计师面聊,他每天下班没事就会琢磨喜欢的装修风格,有挺多细节只要在面对面沟通时才能说清楚,所以回去就要赶紧休息了。
但是不知道因为周末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在酒吧里没能打到车,容景便被傅晏搀扶着出了门。
但只是刚走进路灯下,一个男人的身影便几步走了上来,从傅晏怀里一把拽过了容景。
“你是谁?!”
容景真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幸好室友喝得人事不省,否则看到这一幕他根本无从解释。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燕陵死死钳着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容景生疼,他皱紧眉,喝过酒后软趴趴的身体却无力挣脱。
傅晏倒是脸色丝毫未变,冷冷地看着燕陵:“你又是谁。”
“我是容景他的夫……朋友,”燕陵冷笑道,“一看你就是酒吧的营销吧,骗了我朋友不少钱?”
傅晏甚至懒得回一句话,他的目光落在容景脸上,容景对他摇了摇头。
他了然,伸手捉住了燕陵的胳膊,硬生生把他的手捏得撒开了,又眼疾手快地扶住容景的身体,才对一脸怒气的燕陵道:“他不承认你就不是,别在这里闹事。”
容景手指点了点燕陵:“离我远点。”
燕陵本是一副气势颇盛的模样,他和傅晏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可被容景这么一说,又情不自禁地有些失落。
他犹豫片刻,对容景说:“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阿景,我送你回家吧。”
“他不是你就是了?”容景嗤笑一声,他打的车总算来了,“燕陵,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补偿你。”
“不需要,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傅晏帮他把室友塞进了后座,他刚打算离开时,车里的容景却说:“你也上来。”
傅晏脚步一顿,还是坐进了车里。
燕陵看着远去的车灯,心中一阵揪痛。
他以为容景会等自己,但忘记了他现在拥有无限的选择。
曾经那么多的爱语和亲密都成了过眼云烟,任谁都能看出容景对他的排斥。
他凭什么自信呢?
凭借自己普普通通的经理职位吗?
以前的世界,他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丢在这个世界的燕陵条件大不如前,他甚至有些自卑起来。
但至少,现在容景还是在自己的手下工作。
燕陵想,至少还能见到他。
出租车开得平缓,司机生怕室友吐在自己车上,反复强调让容景给他撑好垃圾袋。
容景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但最后接过这个任务的人是傅晏,他不怕脏似的,手始终停留在一顿一顿的室友面前。
“你就不怕他吐你手上,”容景笑道,“放心吧,他喝醉了还算乖的。”
“那你呢?”傅晏抬起眼看他,长睫下盛着一汪清泉般的眸光,“你想吐么?”
其实他想问的是容景喝醉后乖不乖,但显然他的酒品很好,所以又将这句带着点暧昧的调情咽了回去。
容景再次感慨他生了对好眼睛,被这么一盯,呼吸都要凝滞住了似的:“我没事。”
刚到小区门口,室友便猛地扑下车在绿化带边上吐了,容景给他递水,回过头时发现傅晏正在结车费。
“不用你,”从酒吧打车到这里价格也不便宜,容景有点尴尬,“今晚麻烦你了。”
“没事的,这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