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知道吗,当年婚礼上浔儿真的是去要救人的,只不过闹了一场乌龙。”“那位老人的儿子前几天找到我,说想当面再给浔儿道歉,但其实该给浔儿道歉的人是我,这明明都是我的错。”“她没有故意让傅家丢脸,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是发过誓的,永远都要以病人的性命为先,她给傅家添了光。”“奶奶,浔儿生了病,是很严重的病,她做了手术,但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傅执闷声说着,“我记得您之前明明很喜欢她的,这一次是不是想见见她?”
北山墓园。
傅执跪在一座墓前,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墓碑上刻着“祖妣傅母宋氏墓”,旁边贴着奶奶的照片。
他带来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花。
“孙儿不孝,因着工作缘故许久未曾来看您了,还请您不要怪责。”说完,傅执俯下身子,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他站起身,换个姿势,坐在墓碑旁,像小时候那样依靠在奶奶怀中一样。
“奶奶,您知道吗,当年婚礼上浔儿真的是去要救人的,只不过闹了一场乌龙。”
“那位老人的儿子前几天找到我,说想当面再给浔儿道歉,但其实该给浔儿道歉的人是我,这明明都是我的错。”
“她没有故意让傅家丢脸,我们在学校的时候是发过誓的,永远都要以病人的性命为先,她给傅家添了光。”
“奶奶,浔儿生了病,是很严重的病,她做了手术,但现在都没有醒过来。”傅执闷声说着,“我记得您之前明明很喜欢她的,这一次是不是想见见她?”
“可是奶奶,您把浔儿叫过去陪您已经很多天了,该放她回来了……”
那薄薄的日记本,统共也不过十几页,傅执却来来回回看了几十遍。
每一个字都记录着他们青葱岁月的甜蜜过往,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勾起他的回忆,叫他清清楚楚感受到秦安浔对他的爱意。
也让他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对她的怀疑和冷漠是多么荒唐。
离开墓园,傅执回到家,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疲累不堪,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便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里还是很忙,主任让他休息了两天,今天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到了医院之后,傅执还是先去了秦安浔的病房。
他询问负责看护秦安浔的小护士,小护士摇摇头,说秦安浔仍是昏迷。
傅执面上没有表现出多少异常,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
小护士瞧他,不仅八卦开口:“傅医生,你怎么这么关心浔浔姐啊?”
傅执穿着白大褂,手里握着简历,明明神情淡漠,眼底却有深深的一潭情意的看着秦安浔,说:“她是我的妻子。”
说完,他微微颔首,大步地离开,去往其他病人的病房。
只留下小护士愣在原地,迟钝地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查完所有房,傅执回到办公室。
陈舫看见他,说:“回来了,医院都要忙死了,你还休假。”
“这话你跟主任说去。”傅执头也不抬地回道。
陈舫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一个病人的病历本递给他:“下午有台手术,你主刀,我辅助你,没问题吧?”
傅执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没问题吧?这话该我问你。”
是个脑肿瘤的手术,肿瘤不大,手术也不是很难,就是肿瘤的位置有些棘手。
陈舫指了指CT片上面肿瘤的位置,说:“这里,要格外小心,如果触碰到脑神经,很有可能让病人瘫痪。”
傅执低声应了:“开颅的时候也要注意。”
两个人对病人的病历研究之后,一齐去了病房跟病人询问了一些情况。
“医生,他这个手术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病人的妻子担心地询问。
陈舫对她温柔地笑笑:“放心,我们医院的傅医生可是很优秀的医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你不用太担心。”
但傅执却神色淡漠地开口:“手术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我们不能保证,我只能说我会尽全力做好我的职责。”
病人妻子刚刚缓和的脸又僵了一些。
走出病房,陈舫用胳膊肘戳了戳傅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安慰人。”
“如果手术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病人家属反而情绪会更激动,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保证。倒是你,医生应该实事求是。”傅执冷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