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忧心忡忡。嬴政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司徒芸在意别人。一股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去看她的神情,似云淡风轻开口:“想去便去吧。”“用寡人给你的令牌。”他曾经送给过她一枚王令,只要司徒芸拿着那令牌,在秦国内,便无人敢处置她,拦着她。司徒芸眼神一亮:“多谢陛下。”嬴政心中阴云未散,越扩越大。直至他走到朝堂上,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群官员,听着他们唾沫横飞的争执不休。
司徒芸顿了顿,她也跟着起身,走到置衣处拿起玄袍,开始为他更衣。
嬴政低头看着她:“秦国灭掉过很多小国。”
司徒芸平静道:“弱肉强食,素来如此。”
嬴政没有什么表情,淡声道:“那日刺杀我们的人,是兰知彰。”
司徒芸手顿住,瞳孔微缩。
心中先是否认,她师兄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但她更相信嬴政不会撒谎。
好一会,司徒芸颤声问:“他现在……已经被陛下处置了吗?”
嬴政沉默一瞬。
方才,她眼中明晃晃的痛意,狠狠砸在了他的心上。
她在为另一个男人担忧,伤心。
明明从前不是这样的,她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并未。”
他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妒意,只是司徒芸并未听出。
她神色大松,再一次刺痛嬴政的眼。
他幽幽道:“寡人原本打算招揽他,但他执意不肯,寡人便把他关进大牢了。”
说到这里,嬴政也换好了衣袍,转身便往外走去。
司徒芸快步跟上了他:“陛下,阿陌想去见我师兄一面。”
嬴政神情冷淡,心底却发涩。
她想去见他一面……
相伴多年,他与她一同长大,共经分雨,怎会不懂她是想要劝降兰知彰?
可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司徒芸甚至都不想管刺客是谁。
但此刻,她忧心忡忡。
嬴政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司徒芸在意别人。
一股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
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去看她的神情,似云淡风轻开口:“想去便去吧。”
“用寡人给你的令牌。”
他曾经送给过她一枚王令,只要司徒芸拿着那令牌,在秦国内,便无人敢处置她,拦着她。
司徒芸眼神一亮:“多谢陛下。”
嬴政心中阴云未散,越扩越大。
直至他走到朝堂上,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群官员,听着他们唾沫横飞的争执不休。
这份不悦,倒了临界口。
嬴政用竹简砸了三下桌面。
“砰,砰,砰。”
这声音一响起在殿内,文武百官们瞬间都安静了。
有臣子上前:“陛下,现在天下尚且未曾安定,秦法严苛,您将太后囚于萯阳宫那样荒僻的地方,已有多日了。天下黔首听说,都因此恐惧来秦。”
嬴政静静的听着他说完。
脑海里也浮现出了他母亲的面貌。
年轻的赵姬不太会养孩子,却也知道要给他最好的生活,会为他添衣添食,嘘寒问暖。
最初回到秦国时,她只是个庶妃,便敢与吕不韦合谋将他推上皇位。
那时嬴政不过十二岁。
转眼过了那么多年,赵姬好像实在是太孤独了,跟疯了一样和一个宦官厮混在一处。
嬴政不理解,但他也曾经想过——
六国民风开放,各国太后在国君死后,多多少少会与朝中大臣或是将军有私情,但赵姬不知是不是顾忌着自己年幼,不敢动他的臣子。
想想也是,若是少年的王有个与朝臣有染的母亲,朝政必将大乱。
所以,赵姬便找了个宦官。
这一找,还直接找到了嫪毐,那个曾经欺辱过他们的人。
回过神,嬴政神情复杂道:“那便将她迎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