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战场,抱着自己的女人,漫天的箭雨……这个梦,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到如今,已经困扰了他十五年。他永远都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却能清楚记得那双漆黑的眼。此刻,梦里的身影和蒋英旋渐渐合为一体,马鸿晖狂跳的心脏倏然一静。蒋英旋?怎么可能会是她?!马鸿晖看着蒋英旋收起长枪,晦暗的目光中带着探究。“温特助什么时候练了这么好的身手?”蒋英旋卸下盔甲的动作微顿,一时听不出他是在试探,还是关心。“很
现场一片寂静!
众人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蒋英旋,仿佛真的看见了保家卫国ʐɦօʊ,从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女将军!
不知道是谁先鼓了下掌:“好!”
顷刻间,掌声如雷。
蒋英旋松了口气,肩胛处隐隐作痛。
她正要放下长枪,抬眸却看见马鸿晖。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红装黑甲的身影映入眼帘,马鸿晖骤然捏住佛珠。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梦境中的片段。
凄惨的战场,抱着自己的女人,漫天的箭雨……
这个梦,从十二岁那年开始,到如今,已经困扰了他十五年。
他永远都看不清那女子的脸,却能清楚记得那双漆黑的眼。
此刻,梦里的身影和蒋英旋渐渐合为一体,马鸿晖狂跳的心脏倏然一静。
蒋英旋?怎么可能会是她?!
马鸿晖看着蒋英旋收起长枪,晦暗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温特助什么时候练了这么好的身手?”
蒋英旋卸下盔甲的动作微顿,一时听不出他是在试探,还是关心。
“很久之前。”
马鸿晖听着,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兀的塌陷一块。
两人气氛竟然奇怪的和谐,引得片场众人频频侧目。
舒梦华简直要气疯了!
这是第一次,在有她的场合中,马鸿晖却将目光看向了蒋英旋。
她快步走上前,娇嗔开口:“思远哥,我饿了。”
马鸿晖收回目光,看着舒梦华,声音温和:“我订了你想吃的餐馆。”
舒梦华这才展颜笑开:“我就知道思远哥对我最好。”
看着两人交缠的手,蒋英旋按下心底闷疼,逼迫自己不再去看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可越是不看,心底的涩意越发翻江倒海。
以往,在大朔,近至京都,远到边塞,几乎有名的酒楼都知道马鸿晖的名号。
只要她卸甲在家,马鸿晖就会放下手中事,带她去寻各地的特色菜。
那时,他说:“阿宁,我听宫里嬷嬷说,人老了会尝不出味道,我不想我们有遗憾。”
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怎么会有遗憾呢?
可时光跨越千年,一切早已不如初,只觉得好似处处都是遗憾。
蒋英旋深深低着头,眼周滚烫。
她也曾向马鸿晖承诺,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可现在,你太舍得让我难过了……
沉思间,副导演走过来,脸上堆满笑意:“温特助你演的实在太好了,导演决定再加一场和爱人战死沙场的的戏码,都期待您的演技啊……”
‘爱人战死’四个字,重重砸在蒋英旋的耳膜上。
另一边,马鸿晖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眼前却闪过蒋英旋的身影。
舒梦华开口:“思远哥,等下我们打包一些吃的带给温特助好吗?”
马鸿晖回头对上她的眼,突然觉得,好像这双眼,又没有那么像梦中人了。
他垂眸,指腹摩挲着冰凉的佛珠,淡道:“不用。”
舒梦华吃了闭门羹,嚅了嚅嘴还想说什么。
马鸿晖冷厉的眉眼间闪过不悦,等到餐厅前放下舒梦华后。
他冷然吩咐:“去潭柘寺。”
话落,司机一脚油门,在舒梦华愤愤的眼神中疾驰而去。
车上,马鸿晖闭目养神,脑海中闪过一副尸山血海的画面。
画面中,有一人抱着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他挡箭。
“马鸿晖,我们生同衾,死同裘。”
莫名的,他又想起片场的蒋英旋。
他梦里的心上人是巾帼英雄,敌万军而不惧。
蒋英旋……不过一个寻常人而已。
马鸿晖皱了下眉,转动手中佛珠,在心里诵经。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心刚静下来。
前座的林绍突然接到消息,转过头来汇报。
“祁总,片场那边打来电话,温小姐拍戏负伤,现已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