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你怎么了?”山媱察觉到不对,也收起了那副调笑的模样凑上前,满眼担忧。“……没什么。”谷雨摇了摇头,撑着嘴角的笑,不想让山媱担心。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说出来叫人跟着气愤。山媱却是不信,看着谷雨眼神微沉:“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还要瞒着我不成?”“不是瞒你,只是我自己都不想记得的事情何必还要说给你?”谷雨轻声哄着,拉着人坐在一旁,“倒是你,我离开了千载,你怎么样了?”
“殿下所言可是天界的响泉?那不过是六界之人以讹传讹,若真有此等好事,那六界之人早便寻来将一切不好的记忆忘却,快活喜哉的过着了。”司命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闻言,谷雨眼中闪过抹失望:“原来,竟是假的么?”
听到这话,司命落在谷雨身上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的试探:“殿下可是想忘记些什么?”
“……没什么,不过好奇而已。”谷雨摇了摇头,扯了扯唇角便想要离开。
她本就来寻虞尘的,既然他闭关,她改日再来也是一样,只是可惜,喝不到那桃花酿了。
谷雨心中有些遗憾,拜别了司命便朝着南隅而去。
南隅之地。
谷雨在天上时便瞧见不远处有道身影,却是辨认不出,直到跟前,她才认了出来。
“山媱?”
“山媱见过凤族殿下。”山媱福身行礼,眼中满是揶揄的笑。
谷雨瞧着无奈,叹了口气道:“你我相识万载,何时这般生分,你若是非要行礼,那便按着大礼来做,先沐浴更衣斋戒三日,再行大拜一路叩首上来……”
“好了好了!”
山媱打断了谷雨的话,讨好的走上前揽住她手臂道:“是我错了,凤族殿下的大礼我可行不起,倒是你历了个劫回来,竟是都不来寻我,还要我主动前来。”
“是我的错,不过有些事终究是要结束了才能继续下去。”
谷雨没有将凡世的事告知山媱,只是笼统的说着。
两人相携走进南隅,不远处,一双赤红的眼瞧着这一幕,其中充斥着嫉妒。
南隅内,谷雨坐在椅子上,山媱则是叉着腿,一副豪迈模样靠着椅背,上下打量着谷雨。
“千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幅男子装扮?”谷雨出声问道。
“这还不是为了我娘,你还不知道,她做梦都想我是个男子,这样便可继承我爹的战神之位,奈何我天生女儿身,变不成个男子,这样打扮也算是给她个安慰。”山媱不在意的说着。
毕竟她娘虽是想要个男儿,却也不曾亏待她什么,反而是日日训诫,时时警醒。
谷雨闻言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天界战神之妻的性子,六界中无人不晓,那是个泼辣的,也不知当年战神是如何将其拿下的。
山媱看着谷雨,眼睛转了转道:“不过说起来,你们凤凰一族历了劫,是不是就要成婚了?你有什么想法?”
闻言,谷雨脑海中下意识的浮起了鸿逸的脸,她脸色倏然一凝,气氛当时沉了下去。
“阿雨,你怎么了?”
山媱察觉到不对,也收起了那副调笑的模样凑上前,满眼担忧。
“……没什么。”谷雨摇了摇头,撑着嘴角的笑,不想让山媱担心。
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说出来叫人跟着气愤。
山媱却是不信,看着谷雨眼神微沉:“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还要瞒着我不成?”
“不是瞒你,只是我自己都不想记得的事情何必还要说给你?”谷雨轻声哄着,拉着人坐在一旁,“倒是你,我离开了千载,你怎么样了?”
谷雨话意有所指,山媱闻言脸上的笑凝了凝,不过一瞬便恢复了一开始的没心没肺。
“我能怎么样,父神在天界威名远震,我娘更是没人敢招惹,我自然也是活的顺风顺水,不知道多惬意!”
山媱避重就轻的说着,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还是没能逃过谷雨的眼。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言之隐,谷雨和她虽亲近,却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自己想好便是,别生了执念最后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后半句,谷雨没有说,也掩去了眼底浮现的晦涩,拉着山媱道:“许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历劫离开之时,你说待我回来便带我去尝尝你娘做的吃食?”
“我好不容易才从她眼皮子下跑出来!”山媱有些委屈,可瞧着谷雨含笑的眸子,失笑道,“罢了,你既想去,我便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