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开门。”在她急匆匆往门口方向去时,身后响起男人清冽的声音,“不着急,让他们再等等也行。”他们?锦虞没懂是谁。直到门开,门外出现几张熟悉的脸,她才知道所谓的他们是谁。是昨晚孟今砚提到的三个跟班。看到她,门口三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景逾白一脸八卦,“阿砚老婆,早啊!”顾风一如既往的礼貌,“少奶奶,早上好!”站在最后的孟捡一脸别扭,手看似插在裤兜里,实则紧攥成拳,“……嫂,嫂子,早。”前面两人的态度,锦虞能理解。
一直到他们远去,法明珠才发出尖锐的嘶吼,“啊啊啊啊啊——”
听到嘶吼声,藏在沙发后的男孩怯生生地探出脑袋,他很是不解她的行为。
“妈妈,你是疯掉了吗?”
这小心翼翼的一声询问,叫法明珠的理智稍稍回归,她瞥了一眼穿着整齐小西装的男孩,脑袋忽有了一个新想法。
大号练废了没关系,她还有小号。
只要她好好培养小儿子。
终有一日,她相信这偌大的孟家,最终还是会被她捏在手心里的。
而岳筝,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两个都没什么用处,首先,她那草包儿子,是彻底的烂泥扶不上墙,剩下那个还有点本事的女儿,光是性别就输掉了,就算她再有本事,也是要嫁人,这孟家偌大的家产,孟修远绝对不可能会任由着她往婆家送。
所以,如今看来,只剩下她家这个小学生。
想到最后,自己才是最大的赢家,法明珠心情平复了过来,她摸了摸孟见桉柔顺的黑发,语调很是温柔,“小桉啊,以后你就妈唯一的依靠了,从今以后,你要好好努力,争取让你父亲以你为荣。”
听到这话,孟见桉撇唇,闷闷不乐道:
“可是父亲最喜欢的不是大哥和凝凝姐吗?”
他一声“大哥”,让法明珠的好脸色荡然无存,起初温柔摸他脑袋的手直接下移掐着他的双肩,“你瞎喊什么大哥,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你哥只有一个,他是孟旭昀,你喊哥就行,不要在前面加个大字,孟今砚和孟泽和你没任何关系,以后不许你喊他们二哥和三哥!”
本来好不容易看到温柔的妈妈,孟见桉还很高兴的,可这会儿,她又像是疯掉的样子,他抿着唇,大眼睛通红。
眼泪很快就跟珍珠似的往下砸。
“呜呜呜我不要。”
“我喜欢二哥,我最喜欢二哥了,三哥对我也很好,我也喜欢三哥,他们就是我的哥哥,我就要喊,妈妈你好凶,你凶死了!”
哭喊出这话后,他拼了吃奶的力去掰法明珠的手。
然后在法明珠要被气死之前,他先挣脱开了她的手,很快便跑回了自己房间。
听着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响,法明珠一阵呼吸不畅,她捂着心口,面色痛苦。
最后被红婶扶着坐下。
坐下后,她直接让红婶拿药给她缓缓。
待到她把药吃下后,这才恢复理智开始排兵布阵,她一脸严肃道:“今晚这事,绝对不可能是孟今砚一个人的手笔,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中了药,他不可能动作这么快还把热搜给安排上了的,这次,我们怕是被岳筝那个贱人摆了一道,红婶,你好好去查查。”
红婶恭敬点头,“好的夫人。”
而后,她又想到辛苦培育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居然掉入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陷阱中,刚缓解好的头疼又开始了。
愚蠢!
实在是愚蠢!
可终究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她就算是生气,也还是在乎的,“另外,你多找几个医院给阿昀检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染没染病。”
“如果没染,那么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他真的染病了,那他这辈子也就这么毁掉了。”
听她这么说,红婶忍不住忧心。
“夫人,没染的可能性怕是很小。”
找到那个有名的交际花时,他们这边特意交代过的,除了要让孟今砚在意识不清醒时签下毁约合同外,做时还要不带套。
热搜上的照片那么多,光是吻照就不计其数,更不要提视频里他们火热的动作。
她此番话一说,法明珠仰躺在沙发上,泪流满面,满目的恨意,“孟今砚,岳筝,从今以后,不是你们活,就是我死!”
-
翌日清晨。
锦虞又是在一阵气闷中醒来的。
睁眼那瞬,果不其然,同她猜想中那般,她看到脸埋在自己胸口上的男人,当即,她双眼一闭,紧接着头顶六个点划过。
谁家老公这样的?
这简直就是身份互转。
不过今早有所进步的是,他的腿没架到她身上。
轻轻抽出一只手去摸手机时,一看,已经都十点多,睡到这么晚,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情况,她不贪觉,轻轻拍了拍胸前的男人。
尽量不让他有起床气,声音柔柔的。
“孟先生,醒醒。”
听到有人喊,他皱了下眉,非但没睁眼,左臂还有力的揽紧了她的腰身,男人声线有些沉哑,“别说话。”
大早上这样亲密的姿势,实属太过暧昧了,锦虞怕又要用到她画画的手,鼓起勇气又拍了拍他,“你醒醒,我想上厕所。”
这回,男人睁开了迷蒙的眼。
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以及自己此刻靠着的是什么后,出乎意外的,锦虞居然在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到一丝不自在。
估计是没想到自己会黏着她。
但她也没揭穿,只是又说了一声,“你要是还困,就再睡会儿吧。”
“不困。”说了这话后,他从她身上起来,神情自若地掀被起身,就好像刚才他的展露出的不自在,就只是她的错觉。
关于昨晚的记忆,锦虞其实并不确定他到底还有多少,不过她能确定自己不能到他面前去瞎说。
那是他记忆深处最温暖也最痛苦的一段回忆,除了他自己,旁人没资格多言。
洗漱完后,孟今砚到了衣帽间里换衣。
刚挑了一件黑衬衫出来后,卧室里的锦虞寻了过来,“我再给你看看伤口吧。”
闻言,孟今砚拿着衬衫的手一僵。
一分钟后,两人坐到了沙发上。
给他处理伤口时,锦虞心无旁骛,很是认真,也正是因为她这般认真,倒是留了时间给孟今砚看她。
她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却是一眼就能吸引人视线的女人,她太白了,白的无暇,纯净,美好,也是越看越耐看的美人,越看越好看。
看到她,想的不是占有,而是保护。
手上的绷带,被她轻柔的指尖一圈一圈拆下来,孟今砚的视线从她瓷白的侧脸转移到她纤长弯翘的睫羽,喉结滚动过后,他问:
“昨晚,你看到我自残了?”
听到这话,锦虞拆绷带的手出现短暂一滞。
同时,她明白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记不得了,既然他都不记得了,她便自然地装傻。
“自残吗?没有啊。”
随着她这话出口,男人审视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锦虞小小紧张了下,却在别开视线那瞬,恢复正常,“我只知道当时你被药物影响着。”
在她这话说完后,他很久都没再出声。
一直到一阵极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锦虞放下手里的棉签,低声说了句。
“我先去开门。”
在她急匆匆往门口方向去时,身后响起男人清冽的声音,“不着急,让他们再等等也行。”
他们?
锦虞没懂是谁。
直到门开,门外出现几张熟悉的脸,她才知道所谓的他们是谁。
是昨晚孟今砚提到的三个跟班。
看到她,门口三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景逾白一脸八卦,“阿砚老婆,早啊!”
顾风一如既往的礼貌,“少奶奶,早上好!”
站在最后的孟捡一脸别扭,手看似插在裤兜里,实则紧攥成拳,“……嫂,嫂子,早。”
前面两人的态度,锦虞能理解。
但孟捡对她这种面对面的“嫂子”称呼,说实在的,她有被吓一跳。
吓到归吓到,她还是很快冷静下来。
“你们来找孟先……今砚吧,他在里面。”
然后,她这话刚落下,站在最后一脸别扭的孟捡,直接一手左推,一手右推,挤到最中间后,他冲进卧室,还没看到孟今砚,便扬着声喊人,“哥,哥,哥你没事吧?”
他那般,门口被推开的两人见怪不怪。
景逾白见锦虞挺诧异的,笑着解释,“阿砚老婆,你习惯习惯就好,小捡那人就那样,满级哥控没救了。”
锦虞讪笑:“……”
可就在她随着他俩进去后,让她更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景逾白居然敢一拳锤到孟今砚的胸膛上。
然后,孟今砚竟然没发脾气。
她愣住时,又瞧见景逾白冲孟今砚挤眉弄眼,“阿砚,你们昨夜挺刺-激啊。”
听到这话,锦虞面上有些不自然的薄红。
就在她以为孟今砚会像景逾白锤他一拳那样,不说话计较,可就在她转身那瞬,男人忽响起的声音很是冷沉,“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