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略带担忧的点头,看着郁妙娴离去。从城郊外到谢府,颇有些距离。郁妙娴坐在马车上,脑中思绪复杂。她如何都没想到,这些年来,她竟然恨错了人。当年若不是谢洺桡,郁家恐怕连一个活口都没有,她不知是否还在世……但想起那些年,被谢洺桡送去服侍仇人的日子,郁妙娴仍觉痛苦不已。这种种恩怨,等见到谢洺桡再说吧。郁妙娴长舒了一口浊气,平复了下心绪,马车也缓缓停靠。外头的人高声提醒:“郁大人,到了,只是……”只是二字还未说完,郁妙娴就钻出了马车,哀哭声顿时入耳。
翌日。
郁妙娴起了个大早,替郁方仪跟郁恒收拾了些东西,就带他们下山。
原本这母子二人还不肯走,怕走漏了风声,给谢洺桡带去麻烦。
终了,还是林致远搬出自个儿的真实身份,定能保他们安危,才肯同去他们所住的客栈暂住。
山路难行。
等到客栈,恰是日头正盛的时候。
郁妙娴还没到地方,客栈掌柜的就迎了上来。
他愁眉苦脸,唯恐被怪罪的解释:“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你爹爹醒来不见你,在客栈中吵闹了一天。”
郁妙娴闻言,赶忙往客栈里走去。
郁放如正好从二楼跑下来,眼神惊恐,瞧见郁妙娴才稍稍冷静一点儿。
他快步跑到郁妙娴面前,从前威仪万分的他,此刻竟老泪纵横。
他紧紧抓住了郁妙娴的手,声音哽塞:“呦呦,当真是你,爹爹以为昨日又是一场梦。”
见到父亲这般,郁妙娴心头又漫上苦涩。
她尽力隐忍着安慰:“爹爹不必担心,这一切都是真的,呦呦只是去接了小姑与表哥。”
话音落下,身后的郁方仪跟郁恒,也踏进了客栈。
三人相见,立即凑到了一块儿。
郁妙娴将手中的包裹交给跑堂,见此事尘埃落定,心底也松快了不少。
只是眼下,她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去做。
她回眸看向林致远,委托道:“可否请陛下照看我的家人一会儿,我……想去一趟谢府。”
林致远一怔,问:“你一个人去?”
郁妙娴颔首:“本就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儿,不必麻烦旁人了,你且放心,等到傍晚我还未回来,你来找我便是。”
她都这般说了,林致远也说不得什么。
他只能略带担忧的点头,看着郁妙娴离去。
从城郊外到谢府,颇有些距离。
郁妙娴坐在马车上,脑中思绪复杂。
她如何都没想到,这些年来,她竟然恨错了人。
当年若不是谢洺桡,郁家恐怕连一个活口都没有,她不知是否还在世……
但想起那些年,被谢洺桡送去服侍仇人的日子,郁妙娴仍觉痛苦不已。
这种种恩怨,等见到谢洺桡再说吧。
郁妙娴长舒了一口浊气,平复了下心绪,马车也缓缓停靠。
外头的人高声提醒:“郁大人,到了,只是……”
只是二字还未说完,郁妙娴就钻出了马车,哀哭声顿时入耳。
她抬眸,记见谢府门前围聚了一群百姓,各个面露悲痛之色。
而谢府宅门紧闭,漆黑的门透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郁妙娴耳边嗡地一响,快步下了马车。
她不断地往谢府里头张望,然而高墙太高,她什么都看不见。
郁妙娴心底更加惶恐,她一时着急,扯住了身边一个大娘问道:“大娘,九千岁府这是怎的了?”
大娘用帕子擦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解释:“我们在这儿等消息,鹤、鹤西那边又发了地动,九千岁他……遇难了!”
话落的瞬间,郁妙娴眼前霎时一黑。
这一次,她当真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