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直到你看惯我为止。”陆瑾瑜沉默。“以后,本督遇见不喜欢的人了,也无需言语威慑,直接动手除了,做个干净利落。”庭覆声音沉沉,在陆瑾瑜耳边低语。呼出的气体打在耳边,让陆瑾瑜半张脸都麻了麻,她面无表情地推开庭覆:“督主自重。”“自重?娘子忘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不算做外人,本督只是与娘子说些体己话,不是合情合理吗。”庭覆眼含笑意。陆瑾瑜无奈摇头:“你开心就好。”“本督一见着你就高兴。”
林修竹被陆瑾瑜一番话怼的定在原地,如遭雷击。
“你,你骂我?”他不可置信地开口。
“是,她在骂你。”冷厉男音从远处响起。
众人皆是看了过去,只一瞬间又全都低下头,像是怕被那人看到一般,努力缩小存在感。
“九千岁!?”
众人皆是诧异低语。
林修竹则是神色难看:“庭督主......”
陆瑾瑜扶额,这人怎么又来了。
前天,昨日,今日,像是上班打卡一样,天天都来。
东厂莫非是真的闲?
“直呼本督的未过门的妻子小字,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爹?”庭覆视线从林修竹那张白净的面容上划过,语气沉沉:“看来曲阳侯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要本督抽时间给他找些事做。”
林修竹面上一白,眼中多了几分恼意,忙开口:“不是,我与瑾瑜乃是旧识。”
哪怕他心中不喜庭覆的身份,却不敢在明面上与他作对。
林修竹是曲阳侯府世子,自然对朝中局势有了解,
庭覆看向陆瑾瑜,眼中含笑:“你与他是旧识?”
“不知道,不认识。”陆瑾瑜侧头。
林修竹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看向陆瑾瑜:“你我青梅竹马数十载,怎么就不认识了!?”
“你我青梅竹马数十载,我一朝出事,你便断了婚约,转而将信物赠与三姐,打算与她成亲,啧,好一个青梅竹马,好一个相识数十载。”看着林修竹愈发难看的神色,陆瑾瑜眼中多了几分玩味。
也只有涉世未深心思纯净的小姑娘才会被这种人PUA了。
“不,我没有想与她成亲!”林修竹立即反驳。
“哦?”陆瑾瑜拉长音调:“你既不打算娶三姐姐,又将两家信物赠与她,难道你二人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林修竹面色一变,几句话陆瑾瑜竟将他拉进了死胡同里。
陆瑾瑜与他是得而复失,陆谨梅他同样有意。
可如今大夫人母家遭了难,此后陆谨梅的母亲便是罪臣之女,林修竹这么一想,便对娶陆谨梅之事多了几分犹豫。
“真有意思,圣上向来关心臣子家事,今日这一遭,闲暇时倒是可与皇上好好讲讲。”庭覆轻笑。
林修竹瞪大眼。
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他送陆谨梅信物之事,连带着陆瑾瑜方才那一连串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的话也要传出去了。
届时不仅陆谨梅名声尽毁,连他也要遭人白眼。
那他便非娶陆谨梅不可了!
“不可!此,此等小事,不必讲与皇上听吧...”林修竹急了。
庭覆神色一沉,语气也带了几分凉意:“你在教本督做事?”
林修竹后背一凉,话语愈发结巴。
“不会说话就不必开口了,听得本督心烦。”庭覆言罢,便上前几步,执起陆瑾瑜的手。
陆瑾瑜抬眼看他,低声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声音仅有二人听得见,庭覆听完这三个字,本还绷着的面容瞬间化开,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瑾瑜不喜欢见到我?那我日后便天天来。”
陆瑾瑜:“......?”
“直到你看惯我为止。”
陆瑾瑜沉默。
“以后,本督遇见不喜欢的人了,也无需言语威慑,直接动手除了,做个干净利落。”庭覆声音沉沉,在陆瑾瑜耳边低语。
呼出的气体打在耳边,让陆瑾瑜半张脸都麻了麻,她面无表情地推开庭覆:“督主自重。”
“自重?娘子忘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不算做外人,本督只是与娘子说些体己话,不是合情合理吗。”庭覆眼含笑意。
陆瑾瑜无奈摇头:“你开心就好。”
“本督一见着你就高兴。”
一旁的林修竹见了这幅场面,曾经钦慕自己的女子一朝与旁人亲密无间起来,不由咬了咬牙:“陆瑾瑜,你莫要后悔!”
“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嫁给你这么个无能无用之人?”
林修竹终究是忍不住了,他怒声开口:“庭覆!你莫要太过分!”
庭覆不语,只是侧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几个侍卫。
几个侍卫与庭覆对视一秒,便低头应了声是,上前将林修竹架起拖走。
若是先前,林修竹身边还有两个侍卫可以对抗一二。
可就在方才,他身边的侍卫已经被芸娘打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而今已是孤立无援。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庭覆!!!你不过是个太监!有什么资格......唔唔。”两个侍卫生怕自家督主生气起来将人宰了,眼疾手快将他的嘴塞住。
陆瑾瑜嘶了声:“你要对他做什么?”
“娘子关心他?”庭覆低头看她。
陆瑾瑜直觉,如果自己答应了,林修竹多半会凶多吉少。
“我不关心他,只是林修竹好歹是个世子,背后有个当侯爷的爹,我知你不在乎,可结仇太多,终究不是好事。”陆瑾瑜叹气:“自古权臣宦官,多数善终,我不想你以后......孤立无援。”
权臣奸佞,被人刺杀,遭人唾骂,被人背后捅刀,都是常有的事。
她不是关心林修竹,而是担心自己。
庭覆眼底多了几分笑意,语气也轻快起来:“不必担心我,曲阳侯府不过是个空架子,还没本事对我下黑手。”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
庭覆挑眉,忽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瑾瑜所言甚是,昨日也不知是哪只兔子急了,竟狠狠咬了本督的下巴。”
“那是你活该!”陆瑾瑜横了眼他。
庭覆低头应是:“是,昨日是我错了,莫要生我的气了,日后绝不会如此了。”
去而复返的侍卫正巧听到了这句话,皆是一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
这真是督主?不是被人调包了?
世上只有旁人对督主道歉的份,那还要看督主有没有心情原谅。
如今督主居然对这个小娘子......
“大惊小怪什么,督主宠着五娘子,什么做不得?”芸娘低声将几个同事拉到一旁:“有些眼力见,没见着督主在与娘子说话?这时候上前,怕不是等着领罚。”
几个侍卫神色惊奇:“芸姐,你还真跟了那柔弱小娘子?日后不回来了?”
“督主真就栽在那小娘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