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母亲,但他的母亲不适合称之为一个母亲,更加像是一个债主,一个……他生下来就背负的债务。她希望生下来的孩子是个能力强悍的Alpha,因为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挤走正牌的沈家太太,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可她生下来的孩子,偏偏……是个最没用的omega。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Alpha是毋庸置疑的掌权者,那么omega,就是个只能摇尾乞怜企图得到alpha怜惜的附庸。往日的种种一一浮现在
他有母亲,但他的母亲不适合称之为一个母亲,更加像是一个债主,一个……他生下来就背负的债务。
她希望生下来的孩子是个能力强悍的Alpha,因为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挤走正牌的沈家太太,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可她生下来的孩子,偏偏……是个最没用的omega。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说Alpha是毋庸置疑的掌权者,那么omega,就是个只能摇尾乞怜企图得到alpha怜惜的附庸。
往日的种种一一浮现在沈知言的脑海,他眼前像是覆盖了一层虚影,厚重黑沉,不断冲进他因为酒精而短暂麻痹的脑袋。
沈知言动了动身体,他瞳孔缩紧,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害怕似的,青年紧紧闭上了眼。
闭眼之前的最后一幕,是漆黑夜空下,他拿着手机,听到那头女人不耐烦的声音的画面。
“沈知言!”这三个字仿佛是她的污点,是她失败人生的导火索。
……
司宴给沈知言脱了鞋,盖上了被子,他直起身,却看到青年紧紧合上的眼睛,他眼皮颤抖着,眉心皱起,好像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司宴俯身,拇指抬起,想要去触碰沈知言的眉心,帮他抚平烦躁的情绪。
在他拇指将要碰到那里的一刻,躺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抓住tຊ了司宴的手,
司宴错愕,他刚要说什么,就被青年猝然抱住。
“别走……”他听到沈知言的说话声,里面带着与平常矜贵语调截然不同的惶恐,
……与脆弱。
司宴愣了下,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他被那人紧紧地抱着,甚至勒得他有些疼。
沈知言抱着很紧,双手穿过司宴腋下交叠,脑袋埋在他胸口,他们的腹部紧紧相贴,似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一个温热,一个冰冷。
沈知言好像又闻到了那股味道,那股香甜的牛奶味儿,不甜腻,不清淡,恰好符合沈知言的口味,呼吸间,丝丝缕缕的气息更加牵动沈知言的情绪,他循着那气息的源头,抱得更紧了。
司宴双手不知所措,他手抬起又放下,犹犹豫豫地不知道放哪儿。
他感觉到了胸口一片有些湿润,低头,却只能看见一个漆黑的脑袋顶儿。
抱着他的沈知言身体温度很低,司宴察觉到了,通过相贴的肌肤细微的抽动,他感觉到青年在发抖。
他在发抖…
司宴没有抬头,他看着沈知言的头发,身体维持着半弯的姿势,明明这样极其消耗体力,他却一动不动。
为什么…他会害怕成这样?
司宴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沈知言,他脸上除了之前那一瞬间的无措,剩下的,都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的情绪包含了太多太多。
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抬起来,这次他没有犹豫,可以说是坚定地,他拥住了怀里的人。
他回抱住他,把那个清瘦的人整个包围在怀里,像是避风港。
很长时间,两人都维持着这个动作。
……
过了很长时间,察觉到怀里的人停止了颤抖,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司宴才把沈知言放了回去。
他腰背部有些僵,干脆直接靠在了床头,侧头看着沈知言。
他们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握上的,现在也没有分开,司宴一扯,沈知言就不安地哼唧一声,他没办法,只能把沈知言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放在了被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