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碰到她脸上的那道疤时,陈婶神色却忽地一愣,眉头微微拧起:“宁宁,我怎么感觉你的胎记好像变了?变淡了?”这话让沈玉婉一怔,她抬手抚过脸上的疤,忙解释:“没有,妈,我脸上的胎记没有变,是我长大了,看起来变淡了。”“这样子。”陈婶不疑有他,点点头,又心疼地叹了口气,“不过你脸上这道胎记能变淡些也好,是我对不住你,给了你这么一张脸,让你受委屈了。”“不是的,妈妈,我脸上的胎记是为了让你认出我,好得很呢。”
沈玉婉脚步一滞。
她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睨了身旁的年轻男人一眼,无奈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陈肖然眸色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黯淡,见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也明白了她的想法,很识趣收回话题。
“我就是随口问问,毕竟看徐上校的意思,似乎有要跟你再续前缘的意思。”
说这话时,陈肖然佯装无意看了她一眼。
沈玉婉脸上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她云淡风轻地扯了一抹笑:“随他,他是他我是我,我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他也没法改变我的想法。”
这话意会不明。
陈肖然神色有些疑惑,沈玉婉却没有再多说了。
其实她何尝看不出来徐崇瑾的改变,可她实在是怕了,也不敢再继续了。
而让她不敢往前的原因……
到达医院时,沈玉婉的目光落在穿着护士服的梁双双身上。
沈玉婉曾经听家属院的人说过,梁双双这三年一直陪在徐崇瑾的身边,也经常会去家属院来看他,他们两人也有过多次的英雄救美,就像是命运使然,让他们再三相见。
命运两个字,实在是让沈玉婉害怕了。
所以即便是徐崇瑾向她表露过再多的决心,她也始终不敢再继续这段婚约,不敢再继续这段感情。
病房里。
陈婶正坐在窗户边,目光呆滞。
“婶婶这几天的情况不太好,护士说她经常像这样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说话也不闹,就这么呆坐着,我们跟她说话也没有反应。”
陈肖然眉头拧起来,低声跟沈玉婉解释。
沈玉婉眼底透着担忧,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过去,她喊了一声:“妈?”
陈婶仿若未闻,就这么怔怔坐着,没有任何反应。
“妈,我是安宁,我来看您了。”
沈玉婉又喊了她几声。
只有在提到‘陈安宁’的名字时,陈婶的神情总算是有了变动,她的眼眶里蓄满了泪,将目光聚焦在沈玉婉的脸上。
霎时,陈婶红着眼用力将她搂在怀里。
“安宁!我的宁宁,我的女儿,你回来看妈了,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好害怕,他们不让我出去找你,我以为永远都看不见你了……”
陈婶情绪激动,声音透着惶恐,喋喋不休说着话。
沈玉婉回搂住她,眼眶也一点点的红了起来,她语气哽咽:“对不起,妈,我回来了,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陪着你的,不怕。”
陈婶满脸泪水,认真盯着沈玉婉的面庞,伸手抚着她的脸庞。
指尖触碰到她脸上的那道疤时,陈婶神色却忽地一愣,眉头微微拧起:“宁宁,我怎么感觉你的胎记好像变了?变淡了?”
这话让沈玉婉一怔,她抬手抚过脸上的疤,忙解释:“没有,妈,我脸上的胎记没有变,是我长大了,看起来变淡了。”
“这样子。”
陈婶不疑有他,点点头,又心疼地叹了口气,“不过你脸上这道胎记能变淡些也好,是我对不住你,给了你这么一张脸,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的,妈妈,我脸上的胎记是为了让你认出我,好得很呢。”
沈玉婉安抚着陈婶。
在医院陪着陈婶一下午,回到家属院时已经是晚上了。
刚回到家门口。
就见徐崇瑾从楼上大步下来,眸色沉沉。
“你现在该回的家,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