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怎么可以滥用私刑呢!这事自有族内长老评判,您怎么可以用私刑呢!”这话看似是为苏今歌着想,但谁都知道,若是真惊动了族内长老,苏今歌这“罪孽深重”的,怕是难逃浸猪笼的死法。毕竟,这族内长老的势力,可是就连苏尚书都违逆不得的。钱姨娘这是摆明了要把她弄死了。苏今歌顿感棘手,心里对钱姨娘也多了几分重视。怪不得能教出苏雪那种恶毒的法子,看来她这个当娘的便已经坏透了!说到长老,大夫人也反应过来,扶了扶略
大夫人怒喝一声,半分过渡也无,上来就是疾言厉色的训斥。
苏今歌虽然知道她是原主亲娘,但被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也很是不服。
她扬起下巴哼一声,缓缓道:
“苏侍妾做了什么事,她自己清楚!大夫人且莫要着急护犊子,还是先了解了解她昨日做了什么腌臜事吧!”
大夫人虽然偏爱苏雪,但和尚书一样,为人古板,在她眼里,面子才是排第一的,其他的都得往后稍稍。
若是知道苏雪用女子名节害人,还差点让王爷迁怒整个尚书府,怕是不会再偏袒苏雪。
钱姨娘很明显也知道这一点,于是连忙赶在苏今歌说出实情前,跪下抱住了她。
苏今歌秀眉紧皱,被她身上的脂粉味熏得直反胃。
“大夫人您莫要怪今歌,她也是一时气急了,才毒哑了雪儿啊!您要罚,就罚我这个做娘的管教不严吧!”
钱姨娘眼泪说来就来,演技一流地悲恸喊道。
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成功混淆了重点,把矛头对准了苏今歌。
果不其然,大夫人听到后顿时红了眼。
“什么!你把雪儿毒哑了!你怎么敢的啊!”
苏今歌冷笑一声,笑她的糊涂,笑所有人对苏雪无条件的包庇。
“她造谣我和尚书府马夫有染,差点牵累爹爹,我没毒死她都是我心善!”
她抬起下巴,一脸桀骜,再无从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大夫人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对女儿的心疼胜过了这点异样。
“你胡说!雪儿最是守规矩,你抢了她的婚事,她不仅不怪罪你,还帮你到王府求情,你如今却要恩将仇报吗!”
大夫人越说越激动,眼瞧着就要四处搜寻东西打她,一向在意的体面也全然顾不得了。
苏今歌自然不会乖乖站着让她打,当即灵活地躲在了钱姨娘身后,让她那一巴掌狠狠打在了钱姨娘脸上。
“啊!”
钱姨娘被打得尖叫一声,心里对苏今歌的恨又多了一分。
但她面子上却还是继续“求情”:
“大夫人息怒!今歌也只是一时糊涂啊!”
“你住口!她糊涂什么!我看她就是贪图王府的荣华富贵,这才陷雪儿于这般境地!”
苏今歌牢牢把住钱姨娘给她挡伤害,一边躲一边挑衅:
“守寡的荣华富贵么?苏雪可看不上王爷,人家可是想攀高枝呢!可惜可惜,只能当个小小侍妾咯!”
“你这个贱蹄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这话狠狠戳中大夫人的心,简直是把她们俩的伤疤活活撕开来。
对啊,要不是因为雪儿心善,明知道是她这个低贱庶女抢了婚事,却还是给她求情,又怎么会被她反咬一口。
要不是因为她,雪儿又怎么会被禁足,被毒哑,后半生彻底被毁!
她本来可是要做太子妃,做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的!
都是因为苏今歌!
是她丝毫不顾姐妹情谊,心狠手辣把雪儿害成这个样子的!
大夫人越想越生气,看她的眼神简直跟看什么杀父仇人没什么两样了。
钱姨娘也被苏今歌的话气得不轻,但她还是保留着几分理智,继续拱火:
“大夫人怎么可以滥用私刑呢!这事自有族内长老评判,您怎么可以用私刑呢!”
这话看似是为苏今歌着想,但谁都知道,若是真惊动了族内长老,苏今歌这“罪孽深重”的,怕是难逃浸猪笼的死法。
毕竟,这族内长老的势力,可是就连苏尚书都违逆不得的。
钱姨娘这是摆明了要把她弄死了。
苏今歌顿感棘手,心里对钱姨娘也多了几分重视。
怪不得能教出苏雪那种恶毒的法子,看来她这个当娘的便已经坏透了!
说到长老,大夫人也反应过来,扶了扶略有些散乱的发髻,恨恨道:
“对!彩月,追云!快去请长老们过来,现在,马上就去!”
“至于你,苏今歌,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来人!把她押下去!”
话音一落,便有两个高个儿小厮上前,一人一边不由分说地按住了苏今歌的胳膊。
钱姨娘还在一边假惺惺地哭嚎,现场一时间乱作一团。
苏今歌自然不会怕这劳什子长老,毕竟那说到底也是私刑。
她现在可是有皇室撑腰的,私法和王法之间,想来她总会有周旋之地。
但谁知,大夫人似乎觉得只是罚跪还不足以解恨,在人把她带走没两步,便又高声吩咐:
“慢着!先给我重打二十大板!给雪儿申冤!”
钱姨娘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哼!敢跟她亲女儿作对,下场不会太好看!
大夫人话音一落,便立马有小厮上前来抓她。
这尚书府里的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没有一个喜欢苏今歌的,更何况她还伤害了府里千娇百宠的大小姐!
简直罪无可恕!
于是他们的动作也格外卖力,瞪着眼就冲了过去。
“我看谁敢!”
苏今歌高声喝道,气势凛然,俨然和之前那个草包判若两人。
这幅架势让那些个下人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竟是都不敢最先上前去了。
大夫人气得直拍胸口:“上啊!谁是这个家的主子!”
苏今歌冷笑一声,后撤一步躲开他们的挟制,抬起一脚踢向其中一个小厮的小腿胫骨,直把人踹得满头冷汗嚎叫连连。
“你敢罚我去跪祠堂,就不怕祠堂里出现什么意外吗?”
大夫人冷冷地指着她:“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是给大夫人您提个醒,祠堂年久失修,万一我进去正好赶上什么老鼠踹翻灯台这种倒霉事,烧了整个祠堂可就不好了!”
这话里的威胁简直让大夫人两眼一黑。
这个不肖子孙,居然想火烧祠堂!
简直无法无天!
大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指向一边低着头偷笑的钱姨娘:“你!教女无方,你也跟着一起跪!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拿你是问!”
“啊?!”
钱姨娘没想到这火突然烧到自己这边来了,顿时一愣,随即便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情。
这会真是多了些真情实感了,毕竟她到底是个尚书府宠妾,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苏今歌玩味地盯着唱戏的钱姨娘,啧啧两声叹了句自作自受。
反正她是不可能在祠堂跪着的,进去后放把火就回王府,谁爱跪谁跪!
到时候被处置的是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