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奴婢在。”我往前一步,福了福身,对上卫清婉不怀好意的目光。“你刚才和杜校尉说什么呢?笑得花枝乱颤的。”我忍住了看赵桓的冲动,恭敬地敛眉:“回夫人,之前奴婢托杜校尉带了根簪子,刚才他顺手将簪子给了奴婢。”“哦?是你托他买的?”卫清婉似笑非笑,“杜校尉,玲珑说的是真的吗?”不知何时,杜严枫已经踏上了高台最后一阶。他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回夫人,是的。”“呵……”卫清婉手帕抵唇,发出轻笑,嘴巴动了动。
赵桓很喜欢画画,他画的水墨山河特别有气势。
我也成为了他作画时最不可或缺的“书童”,我磨出了的墨汁总是浓淡相宜,沾出来的笔尖总是恰到好处。
赵桓刚停笔,我就知道接下来他需要的是浓墨、还是淡墨,是狼毫、还是兔毫。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习惯了我。
花娘子说过,只需二十八日,就能让一个人养成习惯。
我就这么润物细无声地成为了,他前院书房的必需品。
但是,二十八日过去了,我始终没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我想要爬上赵桓的床,想要从身体到心灵的征服他。
没想到,第一步,我就失败了。
我知道,是我要的太多,鱼儿挣脱了钓钩。
近一月来,卫清婉偶尔瞥见我,眼中都带上了轻蔑,也逐渐忽视我。
她不认为我能成为她的对手。
我淡定极了,因为我知道,赵桓已经有了变化。
他的眼神开始寻找我。
比如此时。
侯府校场内,有两对护院正在互相切磋,他们骑着马,彼此冲锋,长枪舞动间虎虎生风。
其中表现最出色的就是杜严枫,我之前不小心冲撞过的杜校尉。
一场结束后,杜严枫赢得满堂彩,侯爷夫妇坐于高位,却也在齐齐鼓掌。
杜严枫行礼后,带着满身热气朝我走来。
我负责给他们分发毛巾,将温热的毛巾递过去时,杜严枫眼神柔和了些许。
“辛苦玲珑姑娘。”
“无事。”
杜严枫耳尖微微发红,左右看了看,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银簪。
“玲珑姑娘,我见你十分喜欢栀子花。上次路过小摊时,正好瞧见这个簪子刻的是栀子花,就顺手买了。”
他磕磕巴巴的说完,低头看向我,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期盼。
高台上。
卫清婉眼眸微转,落在身旁一直往角落看的丈夫身上,顺着他的视线正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忍不住就捏着手帕,轻笑出声:“这玲珑真是个不安分的,这才多少日子,已经把杜校尉勾成这样……”
赵桓却没有说话,只死死地盯着远处。
玲珑已经接过了那根银簪,藏进袖中。
我自然察觉到了高台投来的视线,那处可是有两位我的重点关注对象。
只是可惜了杜严枫。
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要是换个时间,我会高兴地接过,羞涩的答应他含蓄的表达。
心下微微发酸,我朝杜严枫露出一抹微笑。
“谢谢杜校尉,这簪子多少银钱,我给你。”
杜严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用,这是我想送你的。”
“你养家不容易,拿着吧。”
我将一锭银子塞进他掌心,在他还要拒绝时,低声道:“你娘眼睛不好,你多存点钱,带她去寻名医治疗吧。”
“小月……”
“我叫玲珑!”我厉声阻止,抬头死死盯着他。“你想害死我吗?”
“玲珑,对不起。”
杜严枫痛苦地低头,用力捏紧手中的银锭。
其他人也开始逐渐往这边聚拢,我走离两步,开始给他们递毛巾,不再理会杜严枫。
等所有人都领完了毛巾,我缓步走回高台,恭敬地站在最末尾处。
“玲珑。”
“奴婢在。”我往前一步,福了福身,对上卫清婉不怀好意的目光。
“你刚才和杜校尉说什么呢?笑得花枝乱颤的。”
我忍住了看赵桓的冲动,恭敬地敛眉:“回夫人,之前奴婢托杜校尉带了根簪子,刚才他顺手将簪子给了奴婢。”
“哦?是你托他买的?”卫清婉似笑非笑,“杜校尉,玲珑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何时,杜严枫已经踏上了高台最后一阶。
他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回夫人,是的。”
“呵……”卫清婉手帕抵唇,发出轻笑,嘴巴动了动。
我绷紧神经,提心吊胆地等待她下一句话。
却没想到赵桓率先开口。
“杜校尉,你可是看上了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