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绝望如潮水般退去,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全身。“妈……江昔!江昔!”我举起没受伤的那条手臂,一边挥舞一边喊着。声音淹没在人潮中。“同志,麻烦你待我到那边去。”见我妈没理我,我轻轻拍拍身下的人,指了指我妈的方向。女兵点点头:“好。”走进了看,我妈身上灰尘仆仆,脸上手上都有擦伤,状态也有些恍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拽了拽她:“……江昔,你还好吗?”我妈好似如梦初醒。“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止住了话头。
我一遍遍数着人头,就在即将绝望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我妈!
她还活着,她还好端端的在队伍里!
刹那间,绝望如潮水般退去,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全身。
“妈……江昔!江昔!”
我举起没受伤的那条手臂,一边挥舞一边喊着。
声音淹没在人潮中。
“同志,麻烦你待我到那边去。”见我妈没理我,我轻轻拍拍身下的人,指了指我妈的方向。
女兵点点头:“好。”
走进了看,我妈身上灰尘仆仆,脸上手上都有擦伤,状态也有些恍惚。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拽了拽她:“……江昔,你还好吗?”
我妈好似如梦初醒。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就止住了话头。
我妈逐渐回过神来,她看向我,但下一秒却僵住了。
“小意,你、你这……”
她上下打量我,心疼、错愕、震惊等等的情绪在她脸上浮现。
最后,我妈看着我的腿,几乎垂泪:“你怎么又受伤了?!”
“呃……这件事说来话长,具体解释起来有点麻烦……”我脸上挂上了心虚的神色。
女兵倒是一点也不怕麻烦,十分热心地解释道:“江昔同志,我来解释吧!秦朗同志以身为饵引蛇出洞,骗得犯人张三暴露自己,然后被我们拿下,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她的伤就是在和犯人周旋的时候受的。”
“这种不惜自己陷入险境,也要为社会安定做贡献的精神,简直就是我辈楷模!”
女兵还在侃侃而谈。
看着我妈逐渐变得愤怒起来的脸,我咽了口唾沫,把脑袋埋到了女兵背后。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再被我妈臭骂一顿。
但是最后,我妈却叹了一口气。
她把沾了灰的手在衣服上蹭蹭,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声道:“小意,我不是什么都不准你干,但是你在做这些危险事情的时候,也想想我吧。”
“你留我一个人,我要怎么办?”
一股自责在我的心中缭绕。
我急急忙忙转移话题:“那个……贺团长呢?”
听到我的问题,我妈脸上又出现了一开始的恍惚。
但很快,她摇摇头,有些复杂地说道:“贺州衡他……受伤了。”
我爸怎么会受伤?
我下意识回忆上辈子里我爸有没有在这里受伤过,但下一秒反应过来,因为我的蝴蝶效应,很多事情都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了。
我妈垂眸:“他是为了保护我受的伤。”
之后,她就不愿意再多说。
我被送回了手术室。
因为之前掀翻置物架时用力过猛,以至于我背后的缝合线撕裂开了,原本养好的伤口又要再养一遍。
而在看到我腿上的伤时,医生直呼我幸运,毕竟——“只差两毫米就切到大动脉了”。
“唉,但是贺团长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蹙眉:“大夫,我爸……不是,贺团长他怎么了?”
医生道:“你知道吧,贺团长他不是被卷进了那废弃工厂爆炸事件?”
我疑惑道:“我知道,那他是被炸弹炸到了?还是被建筑压到了?”
医生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炸弹吧。”
“那土炸弹里面藏了铁钉,贺团长被送来的时候,背上腿上说句千疮百孔都不为过,还有扎到后脑的。”
听到这里,我霎时一惊!
“他现在怎么样了?”
哪怕我并不喜欢我爸,但也不代表我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
医生叹息道:“人还在抢救呢,可那么重的伤,救不救得活也只能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