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行言的,忘了?”“这对其他应聘者来说,公平吗?”不得不承认,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戳中她。“他知道我是托关系进去的,是不是瞧不上我的能力?所以派我去送文件,看卷宗......可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会计较这些,跟工作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够资格进入行言,所以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干脆打发我做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说不定我呆腻了,自己就主动走了呢!一定是这样,可惜啊,他想错了,我顾池池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才第一周而已,我很快就能让你见识到我的本事。”
宽敞的客厅变得安静,顾池池默默地喝着粥,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胃里,让人浑身充满暖意。
安静地环境最容易引起人的胡乱意念,她脑中不禁想起白天时谨言的话。
“你是怎么进行言的,忘了?”
“这对其他应聘者来说,公平吗?”
不得不承认,他总能一针见血地戳中她。
“他知道我是托关系进去的,是不是瞧不上我的能力?所以派我去送文件,看卷宗......可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会计较这些,跟工作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许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不够资格进入行言,所以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干脆打发我做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说不定我呆腻了,自己就主动走了呢!一定是这样,可惜啊,他想错了,我顾池池可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才第一周而已,我很快就能让你见识到我的本事。”
既然没有机会,那她就主动创造机会。
通过翻看律所创建后这几年的卷宗,顾池池对律所的情况已经了解的相当清楚。包括律所擅长的领域,每个律师所接的案子及其处理方式,各种案情的分析过程,复杂程度,当事人的满意程度,案子标的额等等,她都一清二楚。
从中收获颇丰,也深感中外人际关系、处理方式的差异之大。
翌日她把自己写好的报告交了上去,时谨言什么也没说,就让她出去了。
江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安慰她说:“放心吧,老板没说话,说明没问题;要是说话了,那你才要小心了!”
“谢谢麦哥,我知道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反正我现在也没事。”顾池池眼眉弯弯的,宛若新月。
“正好,我现在手上有两个文书要改一下,你帮我看看,这是模板。”江麦也不客气,直接道。
他知道此时的顾池池最需要的就是锻炼,她一下子看了那么卷宗,正是历练的好时机。
“好啊,我改完之后,给你看,如果有不好的地方,你圈出来,我再修改。”顾池池道。
江麦颔首,回自己岗位上拿了资料给她。
有了前几天的疯狂输入,顾池池在看到这两个文书时,简直是下笔如有神,条件反射地就知道哪里有问题,需要修改。不出半天的时间,她就改好了,为了防止自己的表达加入主观情绪,她先是对照模板检查了三遍格式,后又找江麦看了看。
“池池,这真是你改的?”江麦瞪大了双眼,一刻不松地浏览文书。
“是,有什么问题吗?麦哥?”顾池池见他一脸吃惊,还以为自己犯了大忌讳。
“这也太好了,用词恰如其分,语言简明扼要,逻辑清晰明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手写的!”江麦摇着头鼓起掌来。
顾池池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摸了摸后脑勺,“麦哥,你也太夸张了!”
江麦:“一点也不夸张,比我写的好多了。真的,我当年要是有你这样的文字功底,不知道能少挨多少顿骂。”
面对他的夸奖,顾池池没有附和,只低声笑了笑。
此时,时谨言刚好弄完自己手头上的事,他起身的时候,眼神恰好从顾池池放在桌上的文件略过。时谨言顿了下,拿起报告浏览。
正看得出神,手里忽然空了。
时谨言刚要发作,就看到何行云拿着报告翻看,频频点头,称赞:“不错,真不错,这报告谁写的?整理这么多案子,还分了类别,进行细致的对比分析,除了一些地方的用词有些欠缺,其他地方堪称完美。哎老时,这东西谁写的?”
时谨言眼神冷灭地盯着他,不答反问:“你进来不敲门吗?”
“我敲了,你没听到。”何行云无视他的冷淡。
时谨言一时语塞,别过脸去假装咳嗽了两声,又夺回报告:“找我什么事?”
何行云道:“哦,对,下个月铭鼎集团会召开董事会,宣布新任总裁人选,不出意外的话,这次铭鼎集团会来个大换血。”
“铭鼎集团?就是前段时间分公司总监跑路,卷走一个亿,结果开庭还输了的那个铭鼎集团?”
“消息还挺灵通嘛,不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事一出,就算原本的法务能留下,估计也要外聘更专业的律所。这么大的集团,我们必须得争取争取啊!要是能签个十年八年的,我觉得距离退休,又飞速近了一步。”
“必须拿下!”时谨言一听,两只耳朵高高竖起,他最近刚好看上了一块一万元三钱的墨锭,小的不好看,大的价格忒贵了,他正发愁呢!
“老时,有你在,还有拿不下的单子吗?”何行云双手抱拳,拱了拱手。
“可别,说这话,我心慌!”时谨言摆摆手,嗤笑出声,悠然坐下来,继续看报告。
何行云本来也没其他事,便多停留了会儿,却鲜少见他如此重视这份报告,好奇心更加强烈。
“这是谁写的?”他仔细想了想,江麦和他手下那群小孩的语言风格都不是这样,想来想去,那只有,“顾池池写的?!”
时谨言伸出修长的无名指抬了抬眼镜,嘴角勾起,轻笑着说:“是她,写的还可以。”
“这么老练精准的描述,叫‘还可以’?”何行云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啧啧啧,时谨言,你别太挑剔了。我听顾川说,这妹妹从来没实习过,刚来就能写成这样,也只有当初的你能媲美了。”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时谨言拧眉,忍不住问道。
“自己想!”何行云口袋的手机忽然震动,他扔下话推开门走了。
时谨言低头再次翻看顾池池写的报告,不屑地道:“跟当初的我比?进步空间的确不小。”
午饭时间到了,顾池池去了楼下的一家鸡排拌饭店,等饭的时候,接到了顾川打来的电话。
“我要回部队了,晚餐做好了,在冰箱里,你回来自己热吧!”顾川冷冷开口。
“二哥,今天就要走吗?那家里岂不是就剩我自己了。”顾池池紧皱着眉。
这个房子是在郊外,顾家父母都觉得距离学校太远,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上下班的路上,于是在学校附近买了一个七十平的小房子。
平日里也是不回来的。
顾川好笑道:“之前不也是你自己住?没见你这么不舍过!”
这哪里一样,之前她天天在家,哪里也不用去,早就适应了家里安静的环境。
可现在白天在公司,经历嘈杂,晚上还要坐一个多个小时的车才能到家,偌大的房子,安静的让人有些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