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来,崇曦道:“天色已晚,上卿要回去了么?”顾南栖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双眸子朝着崇曦看了过来,轻轻眨了一下,顷刻之间,水遮雾绕的,似是有一层层媚意荡漾开来。崇曦迅速的移开了视线。“那不如,到美人居住上一夜?”“不去,本官是个正直的人,从不近女色,更不爱去烟花柳巷。”崇曦:“……”不近女色?不爱去烟花柳巷?顾南栖醉醺醺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悦:“皇上前些日子在奸臣的蛊惑下刚发了诏令,为官者,当以身作则,不可流连烟花之地,荒废政务。”
崇曦寡淡的双眸在他的身上轻轻扫过,“你说顾南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云北川猛地合起折扇,眼底划过毫不掩饰的阴霾,“顾南栖对殿下所有的羞辱,属下等皆铭记在心,他日大盛铁骑踏破大殷,定要顾南栖生不如死!”
北云川一字一句,带着风雨欲来的狠厉。
这些年,关于顾南栖对殿下的折磨,羞辱,所有人有目共睹,绝对不会因他这几日的小恩小惠便会遗忘。
“送到大殷皇帝身边的女人准备好了么?”崇曦清寂的眸子像是没有焦距,嗓音不急不缓,温润儒雅,犹如晚间的清风,清朗明润。
北云川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皆是自大盛来的美人,可放心驱使。”
崇曦却是摇了摇头。
“殷天成素来多疑,美人不可用大盛中人,且,得由顾南栖进献。”
闻言,北云川随即反应了过来,“顾南栖深得殷天成信任,更是官拜上卿,在这大殷朝堂举足轻重,他日谋局,可以此为要挟,让顾南栖协助主子归国。”
“之后……”
北云川捏紧了拳头,“便让美人刺杀殷天成,那时,进献美人的顾南栖便百口莫辩,等待他的,终是一死。”
“只是……”北云川脸上划过一抹为难,“可顾南栖也不会轻而易举的为我们进献美人。”
崇曦不语,只是抬眸望着那灯火璀璨的酒楼,微风吹起他垂落的乌发,将他衬托的若月下神明那般高洁。
“此事本宫自由定论,你先回去。”
北云川恭敬的行了一礼,随着涌动的人流,朝着与崇曦相反的方向走去。
……
崇曦回到酒楼的时候,便见顾南栖一手撑着脑袋,面色酡红,一双眼睛像是没有焦距的看着别处。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这一刻,崇曦好像在眼前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深深的绝望和心痛,又像是掩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伤。
“呵呵!”崇曦自嘲的低笑一声。
眼前的人可是大殷第一权臣,顾南栖。
他又怎会有什么不可与人道的伤痛。
走了过来,崇曦道:“天色已晚,上卿要回去了么?”
顾南栖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双眸子朝着崇曦看了过来,轻轻眨了一下,顷刻之间,水遮雾绕的,似是有一层层媚意荡漾开来。
崇曦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那不如,到美人居住上一夜?”
“不去,本官是个正直的人,从不近女色,更不爱去烟花柳巷。”
崇曦:“……”
不近女色?不爱去烟花柳巷?
顾南栖醉醺醺的站了起来,一脸不悦:“皇上前些日子在奸臣的蛊惑下刚发了诏令,为官者,当以身作则,不可流连烟花之地,荒废政务。”
“奸臣?”崇曦呢喃着这两个字,而后默默的看了一眼顾南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人才是大殷人人恨不得诛之的奸臣吧!
再者,他口中那所谓的奸臣,便是鹤潇了吧。
要说整个大殷,最是公正无私,两袖清风,一心为民之人,便是丞相鹤潇了吧,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