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若伶哪里能那样轻易地回去,她立刻爬到封太师跟前:“父亲大人,少辞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说靳家出事了?”封太师满脸冷肃:“这是朝堂要事,女儿家关心这么多做什么,回去!”时若伶跪倒在封太师脚边:“父亲大人,女儿马上就是少辞的妻子了,我关心我未来的夫君情有可原,请您告知我,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封太师吹胡子瞪眼,一把甩开时若伶,冷声宣称:“你与靳家婚约作废。”时若伶那双漂亮的眸眼愕然瞪大,她不敢置信地问道:“父亲,你说什么,作废?”
绿竹的话,就像是一声惊雷,将程远衡炸得久久回不过神。
他脸色苍白,嘴唇皴裂,不敢置信地从齿缝中挤出:“什么……”
程远衡不敢相信,亦不敢承认。
他那双狭长的眸眼,平时里幽深得像见不到底,此时却空洞无物。
绿竹朝着时若伶的尸身磕了几个响头,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靳太傅,靳家满门获罪而死,为何偏偏你活了下来,太傅不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程远衡胸腔蕴含巨大的恐慌,他喉咙干涩,听到绿竹继续说。
“是我们小姐,是她答应入宫,才让太师松口,护你活了下来。”
绿竹哽咽着声音:“小姐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她曾经说过,恨自己是女儿身,恨她文不能入朝为官,武不能上阵杀敌,凭她自身,压根无法救你,除了入宫为妃,她没别的法子。”
“你以为她就不痛苦吗?她刚入宫就生了一场重病tຊ,半点求生的意志多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和你再无可能了……”
绿竹看着死去多时的时若伶,泪眼婆娑,哭得泣不成声。
“小姐,你为什么会服毒自尽,最难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为什么,小姐,为什么抛下我一个人……”
绿竹扑在时若伶身上,哭得昏死过去。
除了绿竹,没有一个人知道时若伶当时的痛苦与挣扎。
原本,时若伶还待字闺中,要与心爱男人结婚的喜服刚刚绣好。
时若伶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阴霾的天,葱白般的手指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绣纹。
一双比翼鸟,共结连理枝。
明明天气很差,可时若伶的心里却泛起愉悦地涟漪。
她终于、终于,要嫁给程远衡了。
可是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绿竹惊慌地前来汇报。
“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时若伶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还假意冷脸斥她:“我不是提醒过你,遇事不要毛躁,什么事,慢慢与我说。”
哪怕时若伶这样说,绿竹既然急得口齿都不利索:“小姐……靳公子,靳公子他……靳公子他们家出事了……”
“哗啦”一声。
手中喜服掉落在地,时若伶惊愕又急切:“你说什么?”
绿竹这时,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刚刚奴婢去街上买东西,听到外面的人说的,靳家都被抄了。”
时若伶哪里还顾得上掉落在地的喜服,连忙冲了出去。
可是刚出房门,就看到封太师脸色铁青地出现在她面前。
“绿竹,带小姐回房。”
可时若伶哪里能那样轻易地回去,她立刻爬到封太师跟前:“父亲大人,少辞发生了何事,为什么说靳家出事了?”
封太师满脸冷肃:“这是朝堂要事,女儿家关心这么多做什么,回去!”
时若伶跪倒在封太师脚边:“父亲大人,女儿马上就是少辞的妻子了,我关心我未来的夫君情有可原,请您告知我,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封太师吹胡子瞪眼,一把甩开时若伶,冷声宣称:“你与靳家婚约作废。”
时若伶那双漂亮的眸眼愕然瞪大,她不敢置信地问道:“父亲,你说什么,作废?”
“嗯。”封太师冷漠坚决:“必须作废。”
时若伶的泪怔在脸上:“可是我过几天就是少辞的妻了。”
“从现在开始,你和程远衡一刀两断,并且,上次宫宴,皇上对你一见钟情,你必须要入宫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