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些话是从亲生父亲嘴里亲口说出,她的心里也已经没有半分波澜了。苏绛珠眯起眼睛,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温丞相将女人当个玩意儿,妻女都可以当做你仕途上升的工具,那如今你落到如此地步,就只怪自己押错了宝吧。”“您是个不错的棋手,只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将人当棋子。”苏绛珠拍拍手,唤来了狱卒。两人跪在地上问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免礼。”她的表情恢复如常,“本宫与温丞相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按圣旨来便是。”
温丞相终于收了那窝囊废的样子,厉声说道:“苏绛珠,你这个该死的白眼狼,竟然将你的亲生父亲害到如此田地!贵为皇后,连为老子求情都不肯!”
他将手伸出牢房,想抓住苏绛珠。
苏绛珠迅速站起身,与他拉开了距离,避开了他的动作。
她还觉得温父会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头来还是一副伪善的面孔。
“温丞相此般下场,不过是自作自受。”
“况且,本宫早就只是母亲的女儿、镇远侯府的孙女了,温丞相,你与本宫,从很久以前,就没有半点关系了!”
“你看看,你那个用尽你心血培养、宠爱的女儿,可曾来见过你一面?死到临头,你身旁无妻无女,只有我这个你从不想承认的嫡长女——来为您送终啊!”
如今的温夫人,也是当初难为过她的文姨娘,是被她刻意安排到远处的牢房,死前夫妻二人不会再见上一面。
温父目眦尽裂,死死盯着苏绛珠的脸,恨声说道:“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当年老子就该直接将你打死,哪会给你害老子的机会!”
如今温父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自己营造出的儒雅的样子。
就算这些话是从亲生父亲嘴里亲口说出,她的心里也已经没有半分波澜了。
苏绛珠眯起眼睛,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
“温丞相将女人当个玩意儿,妻女都可以当做你仕途上升的工具,那如今你落到如此地步,就只怪自己押错了宝吧。”
“您是个不错的棋手,只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将人当棋子。”
苏绛珠拍拍手,唤来了狱卒。
两人跪在地上问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她的表情恢复如常,“本宫与温丞相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按圣旨来便是。”
说完她转身便走。
“不!你别走!皇后娘娘,老臣求您了!”
身后传来她名义上的父亲歇斯底里的叫声:“皇后娘娘,老臣给您戴过长命锁,带您放过风筝,老臣是被其他女人诱惑了——!”
此刻,苏绛珠的心中并没有大仇得报的舒爽感受。
她的脚步短暂停留片刻。
最终,她没有回头。
他们父女之间,早就隔着血海深仇了。
而如今的温夫人,她也没有去见的必要。
苏绛珠心中自然有怨恨,但归根结底,都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在那个以男人为中心的后宅之中而使出的残忍手段。
毕竟,温夫人都要随温丞相一道去了,她也懒得再去多费口舌,听那女人骂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
解决了这些事,苏绛珠才觉得终于告一段落。
她被芷茯搀着回了宫。
她如脱了力般,坐在皇后主位的高椅上。
这就是她待的地方,就连彻底没了力气,都不能露出一点失仪之态。
苏绛珠正闭眸沉思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就打断了她。
她睁开眼,看向殿门口。
是平日里递消息的太监慌乱地跌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娘娘!镇远侯将军,前几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