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一个眼神示意,随车的管事就笑眯眯拦住了她,请她上车安坐好。马车内,安静的可怕。顾予初缩在车厢角落,全身都在回避男人的存在。谢怀瑾淡淡开口:“本王今日顺路,借恭王府马车走一程。”言下之意,他并不是特意来接顾予初的。“皇叔,要不我还是找人另外雇一辆马车……”话没说完,顾予初的手被谢怀瑾一把抓过,提起来摩挲端详。“瘦了。”男人口吻温和,就像当初两人爱意正浓时,他也这样一寸一寸感受她的温度倾吐爱语。
顾予初死在了和亲的路上。
死时,她无人在意。
她的父亲只顾着救妹妹,
她心仪的皇叔,对她视而不见,
可等她死后,这些人都为她的死付出了代价。
……
在刑部大牢被关了两年,顾予初终于被放了出来。
走出大牢的那一刻,她差点被日光晃晕。
缓过一阵,她脚步蹒跚踏上家中派来接她的马车。
当她掀开门帘,看到马车上端坐的男人时,直接震在了原地。
“怎么?被关两年,连基本的皇家礼仪都忘了?”男人剑眉星目,一身四爪龙袍,透着上位着的威压。
顾予初心下一颤,怎么会是他?
谢怀瑾!
这天下唯一的异姓摄政王,也是两年来顾予初最想见,却又不敢见的人。
避开对方寒凉的双眼,她小声叫人:“参见皇叔。”
顾予初的父亲恭王是皇上众多庶出弟弟中的一个。
按辈分,她要叫谢怀瑾皇叔。
哪怕她曾经和谢怀瑾私定终身,避人耳目在一起两年。
不等谢怀瑾回应,她又下车正式行了个晚辈礼:“误闯皇叔座驾,是予初的不是,我这就走。”
顾予初没走成。
谢怀瑾一个眼神示意,随车的管事就笑眯眯拦住了她,请她上车安坐好。
马车内,安静的可怕。
顾予初缩在车厢角落,全身都在回避男人的存在。
谢怀瑾淡淡开口:“本王今日顺路,借恭王府马车走一程。”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特意来接顾予初的。
“皇叔,要不我还是找人另外雇一辆马车……”
话没说完,顾予初的手被谢怀瑾一把抓过,提起来摩挲端详。
“瘦了。”男人口吻温和,就像当初两人爱意正浓时,他也这样一寸一寸感受她的温度倾吐爱语。
顾予初心尖颤了一颤,他这是关心她?
可下一秒她的天真幻想就被击碎,谢怀瑾语气变得冷厉刺骨:“但还是没吃够苦头,不听话。”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连带着顾予初的手一同扔回。
冷硬的条状物撞得顾予初肋骨都发疼。
她却顾不上疼痛,看清物体的瞬间,她全身都忍不住冒出冷汗。
那是一把匕首!
是曾经谢怀瑾亲手打造,送给顾予初用来防身的定情信物。
也是两年前,顾予初被关大牢的证物!
顾予初面色唰白:“我当年真的没有伤害长公主,是她自己伤害的自己。”
长公主谢琬,是谢怀瑾的妹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你知不知道两年了,琬琬到现在都没醒,难道她会用自己的命,来陷害你?”
顾予初再回答不出。
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公主要用命陷害自己入狱。
谈话间,马车已经停在了恭王府的门口。
谢怀瑾不再理会她,走下车。
顾予初只能跟着先下去。
远远得,她就看到府门,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冲着这边走来。
那是她的庶妹顾芊,也是她最恨的人。
顾予初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顾芊一把挽住了谢怀瑾的胳膊,“怀瑾,你怎么现在才来?”
怀瑾……
顾予初脑子一轰,自己和谢怀瑾在一起的两年,都从不敢这般称呼他。
更别提在大庭广众之下,挽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