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交换几个眼神之后,刚才贴着苏瑜的几个小跟班变脸那叫一个快,不到1分钟就转身抱起了舒缓的大腿。但舒缓有点社恐,跟不熟的人每次尬聊个两三分钟就陷入了沉默,一时间酒桌气氛有点诡异。于是同学们开始没话找话,重新循环到给周老师敬酒这个环节。季骁像算命师傅一样快把一颗八卦之心盘出火星子来,咬牙切齿地给舒缓发消息:“给-我-一-个-解-释!”而尤越那边,影帝眼神飘了一会立刻反应过来,眉毛紧紧地拧着,冷冰冰地看着舒缓,显然不相信酒店经理的话。
舒缓抬眼皮,无波无澜,“您好。”
酒店经理不动声色,将最后一瓶大几十万的尼伯特波特酒放在离舒缓最近的桌边。
“先生让我送给您的,说给大家助助兴。舒小姐还有什么需求,直接找我。”
舒缓淡声回应:“谢谢,您费心了。”
经理赔笑,“应该的。”
经理离开后,包厢内鸦雀无声。
刚才嘲笑“洗碗小能手”的几个势利同学,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大家交换几个眼神之后,刚才贴着苏瑜的几个小跟班变脸那叫一个快,不到1分钟就转身抱起了舒缓的大腿。
但舒缓有点社恐,跟不熟的人每次尬聊个两三分钟就陷入了沉默,一时间酒桌气氛有点诡异。于是同学们开始没话找话,重新循环到给周老师敬酒这个环节。
季骁像算命师傅一样快把一颗八卦之心盘出火星子来,咬牙切齿地给舒缓发消息:
“给-我-一-个-解-释!”
而尤越那边,影帝眼神飘了一会立刻反应过来,眉毛紧紧地拧着,冷冰冰地看着舒缓,显然不相信酒店经理的话。
才分开七天,她哪里认识的这种富贵朋友?
绝对不可能。
他有点恍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边舒缓对着季骁兴师问罪的信息,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得向岳司晏道个谢?
虽然她不知道岳大老板是如何知道今晚自己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她送这些夸张的吃食。
但直觉告诉她:岳司晏可能也在这里。
“岳总?”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击手机键盘。
“嗯。”那边只回了一个单字。
“刚才谢谢您!”女人神情虽淡,但透着真诚。
刚才酒店经理说的是“先生”,她明白一定是岳司晏特意交代的,他还记得自己提出的“隐婚条款”,所以遵守约定没有说出自己是谁。
这份细心和尊重,她真心感谢。
“一会一起走。”男人知道今tຊ天舒缓没带车来,想等等她。
“好。”
盯着对话框里的“好”字,岳司晏好像睨到舒缓轻敲手机键盘时的乖巧表情。
别看她平日工作时又倔又认真,但其实其他时候她都呆呆的,像个听话的好学生。
他在她大二时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心里像被一根羽毛挠了挠,男人放下手机,不自觉地翘起唇角轻笑出声。
岳斐招呼来的世家公子们正在闹哄哄地喝酒,瞧见岳司晏轻笑的样子露出了见鬼一样的震惊表情。
岳斐更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不是,刚才那个像纯情大男孩一样傻笑的是他的远房堂哥岳司晏?
那个自带冰箱气场,走到哪里气温都低几度的岳司晏?
那个在璟市商界说一不二、狠厉决绝、杀伐决断的岳家掌门人?
岳司晏心思都在手机上,继续输入:
“我几点去找你?”
“大概还有20分钟。”
男人拳头抵着鼻梁清了清嗓子,才发现自己正在被围观……
另一边。
舒缓也没好到哪里去,季骁正在不依不饶地要听八卦。
被缠得没办法,她轻拧着眉,侧过脸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
“想听实话?那你先答应我:一会我离开时,帮我缠住尤越。”
“成交!”季骁咬牙。
“我这边确实有情况,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舒缓实话实说,跟季骁说回头详细跟他解释。。
“我——去——!”季骁一时失语。
这女人真狠啊!七年的爱恨情仇,这说放就放?
舒缓卡点准确,半小时后聚会散场。
她搀扶着微醺的周老师上车,跟代驾司机打过招呼后,转身去找那辆幻影。
余光瞟着季骁的动态,那小子果然贱兮兮地拦着尤越在叙旧。
季骁这小狐狸精得很,抓蛇抓七寸,他直接说他舅舅想见尤越,就把尤影帝给拦个正着。
嗡嗡——超跑的轰鸣声越来越近。
一辆暗夜绿的跑车敞着后座车门,停在酒店门口不远处。
鸥翼门的铰链在车顶,正好挡住了后座的男人正脸,但舒缓一下子就认出了岳司晏。
那身材,整个璟市恐怕也找不出两个吧?
那宽肩,那窄腰,那大腿······
舒缓脑中突然闪过那晚用岳司晏浴液洗澡时的荒唐画面,赶紧强迫自己从乱七八糟的幻想里回神,
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跟鞋提步坐进副驾驶。
“舒缓!”身后传来尤越的吼声。
他还是看见了,他越过季骁半个身位,向舒缓快速跑来。
没等尤越跑到路中央,只见翅膀一样的暗夜绿鸥翼门缓缓下降,漆黑的车窗完全挡住了他的视线。
车窗将将关上的那一瞬,只见岳司晏正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探入舒缓座位帮她系安全带。
他凑得太近,已经超出了安全距离,伴随着缓缓降落的车门,从尤越的视角看,好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就要接吻似的……
!!!
一股无名躁意像一个塑料袋一样把尤越的心脏捆缚收紧,他觉得喘不过气来。拿出手机直接给舒缓电话,却发现自己还没被对方从黑名单拉出。
暗夜绿飞驰而去,尤越呆滞地站在马路边,心里一会儿炸雷,一会儿钝痛,没了一点生气的余力。
另一边。
男人身高优越,舒缓的眼睛正对着那极具雄性气质的锋利喉结,她连忙偏过头去。
岳司晏的视线下落在女人那紧握着安全扣的小手上,那是一只白皙纤细的小手,只不过此时正在无意识地紧紧攥着安全带扣,力度不小,薄薄的金属扣边缘好像下一秒就要嵌进肉里。
男人一眼看出,她在紧张。
几天不见,第一次跟男人一起回婚后的新房,舒缓紧张得都要晕车了。
她一会想着家里会不会被自己搞得太乱,一会想着合同里亲密关系的开放条款,紧张僵硬到要死。
岳司晏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平静而绅士地打了一个尴尬的招呼,然后陷入谜一般的寂静。
好在那令人尬到双脚抠出三室一厅的路程只有15分钟。
不到一会工夫,二人就出现在了地库入户电梯刷虹膜的机器前。
进入电梯,舒缓平静而专业地再次问候, “岳总。”
好像接下来一句应该是:“您好,您的外卖放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