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轩和凌宇之间的争斗,正是由李维挑起的,在这种大快人心的关键时刻,又怎能少得了他的身影呢?此时,李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刑台,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天刑台上跟冷师兄一较高下。凌宇,你这回想不死都难了!”两人的这一番决战,也惊动了不少门中弟子,接二连三地涌了过来,将原本谁都不敢随意踏足的天刑台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议论如潮,不绝于耳。“这不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凌宇吗?冷逸轩刚从南蛮之地回来,应该跟凌宇没有什么交集吧?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恰在此时,一位不速之客骤然降临,眼眸中尽是冷厉之色,沉声呵斥道:“凌宇,别以为你躲在竹屋里,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出来,就休怪我将这里夷为平地!”
凌宇感应到来人的气息后,略微愣了一下:“冷逸轩?”
通常来说,只有迈入金丹境的弟子,才有资格晋升为亲传弟子或是圣子、圣女。
冷逸轩却打破了这个惯例,区区地煞境的修为,就被如意长老看中,足以说明此人极不简单,身上肯定怀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凌宇早已不是吴下阿蒙,自然不会忍气吞声,针锋相对道:“野狗撒尿还得找地方,你这厮撒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既然冷逸轩故意来找茬,凌宇正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将此人一举击溃,杀鸡儆猴,震慑人心。
冷逸轩似乎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眉头紧紧一皱,面色阴沉如水,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机:“你说什么?”
凌宇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是脑瓜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
冷逸轩死死地盯着凌宇,阴恻恻地说道:“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声名狼藉的毛头小子,真以为得到了天机长老的庇护,就可以目空一切?前几日,你不仅跟李师弟大打出手,还抢走了赤霄剑。如果你现在磕头认错,并且交出赤霄剑,此时便一笔勾销。如若不然,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原来,这是李维找来的帮手!”凌宇暗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凌宇上跪天,下跪地,怎么会向你这种宵小之辈下跪磕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冷逸轩果然是我行我素之人,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相向,丝毫未将门规放在眼里。
面对咄咄逼人的冷逸轩,凌宇并没有畏畏缩缩,煞有其事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吓大的?有本事的话,就跟我去天刑台,别弄坏了这里的花花草草!”
其实,凌宇并非鲁莽灭裂,而是因为屡得奇遇,修为突飞猛进,但心境还不够圆润通透,总觉得有所缺憾,细细想来,还是由于修仙之旅太过顺风顺水,缺少一种生死之间的顿悟。
与冷逸轩这样的高手决战,虽然凶险万分,但却是破釜沉舟,没准就能在生死转换间了悟大道,突破桎梏,一举踏入地煞境!
“天刑台?”冷逸轩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翘,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笑意:“多说无益,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很快你就会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究竟有多么凄惨!”
天刑台,不单单是昆仑的刑罚重地,也是一干弟子一决生死的地方。
只要是上了天刑台,就意味着一战而定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尽管昆仑是数一数二的仙道大派,云雾缭绕,仙气盎然,唯独天刑台却是个例外。地面全用暗黑色的玄天石铺砌而成,沧桑久远的气息自然而然地弥漫开来,给人一种莫名的沉重之感。
石台的边上林立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拐、流星锤等等各种各样的兵器,却比寻常的兵器大了数十倍,兵刃上血迹未干,杀气森森,浓郁的杀意甚至都已经凝成一股实质,足以扰乱人的心智,堪称最为血腥之地。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苍天若是不公,都要受到刑罚!
凌宇初次来到天刑台,看到地面上血迹斑斑,渗透到玄天石的内部,将地面都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心中大受震动,若有所思道:“这天刑台不知屹立了多少年,诛戮了多少宗门弟子,流了多少鲜血,才造就了今天这样一幅光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成为牺牲品!即便是仙佛都被诛戮,我凌宇都要不死不灭!”
“轰隆!”
随着一股莫能抵御的力量从远处升腾而起,地面都开始震动起来,虽然天刑台有防御结界守护着,但也摇晃得好像狂风中的大树。
随即,一道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似魔非魔,似仙非仙的气息如彗星坠地,威势无匹地降落到了天刑台上。
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般,此时此刻,偌大的天刑台上,天机长老的养子对上了如意长老的亲传弟子!
这也隐隐约约地代表着,天机长老与如意长老之间的较量,无论哪一方压倒哪一方,都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意义!
大战,一触即发!
冷逸轩和凌宇之间的争斗,正是由李维挑起的,在这种大快人心的关键时刻,又怎能少得了他的身影呢?
此时,李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刑台,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这个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天刑台上跟冷师兄一较高下。凌宇,你这回想不死都难了!”
两人的这一番决战,也惊动了不少门中弟子,接二连三地涌了过来,将原本谁都不敢随意踏足的天刑台围得水泄不通,一时间议论如潮,不绝于耳。
“这不是最近风头正劲的凌宇吗?冷逸轩刚从南蛮之地回来,应该跟凌宇没有什么交集吧?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难道是两大长老之间的矛盾,转移到了后辈的身上?”
“如意长老一向跟天机长老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两大长老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可现在,凌宇和冷逸轩在天刑台上决一死战,他们总不会坐视不理吧?”
“你们忘了吗?前几天,有人去后山的竹屋挑衅,结果被凌宇打得落花流水,颜面尽失,甚至连身上的佩剑都被凌宇给夺走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我记得那个人叫李维吧?好像是冷逸轩的小跟班……”
“原来如此!这冷逸轩一向行事乖张,嚣张霸道,肯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噤声!我们只顾看好戏就行了,小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