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色沉痛,似乎也一直压抑着情绪:“可如果他一直这么醒不过来的话……”“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坚定道,带着几分决然。到这一刻起,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沈知舟似有所感,他看着我,嘴唇翕张,但终究只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后来每天的探视时间,我几乎都会陪在沈行川身边。然而半个月过去,我的伤势都已经渐渐痊愈。可沈行川,却始终没有要醒来的兆头。走出重症监护室时,正遇上同样每天抽时间过来探望的沈知舟。
“江北集团已经瓦解了,那些犯罪分子也终于伏法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
“你会醒过来的,对吗?”
我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近乎肝肠寸断。
曾经牵他的手,都会被他紧紧回握着,每一句话,都能得到他的温声回应。
可现在,病房内只有规律而又冰冷的仪器运作声。
当初刺进沈行川心脏的那把刀,如今也正一片一片凌迟着我的心。
他安静的阖眸躺在病床上,露出的双手瘦骨嶙峋,上面的伤痕层层叠叠,一重覆一重,无不昭示着他曾经遭受过怎样的折磨。
我更不敢想象他病号服下的身躯,还有多少可怖的伤疤。
而这些加诸在他身上的残酷刑罚,我都亲眼目睹着,可我却无能为力。
我颤抖着手,抚摸过他已经微长的黑发,一遍遍重复呢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滴滴砸落在洁白的地板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病房。
沈知舟沉声开口:“医生说如果他能醒过来,就还有希望。”6
他的面色沉痛,似乎也一直压抑着情绪:“可如果他一直这么醒不过来的话……”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坚定道,带着几分决然。
到这一刻起,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沈知舟似有所感,他看着我,嘴唇翕张,但终究只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后来每天的探视时间,我几乎都会陪在沈行川身边。
然而半个月过去,我的伤势都已经渐渐痊愈。
可沈行川,却始终没有要醒来的兆头。
走出重症监护室时,正遇上同样每天抽时间过来探望的沈知舟。
他一身制服还没来得及换下来,显然是从警局匆匆赶来的。
他没有进去,只是与我一同站在病房玻璃前,注视着病房内的沈行川。
“姜绝,‘江北’集团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局里要为在这次案件中作出重大的贡献的同志都予以表彰。”
“你打算什么时候归队?”
我紧捏着衣角摩挲着,望着沈行川的病房方向犹豫:“可沈行川还没有醒,我想等他醒过来,表彰的时刻,他不应该缺席。”
沈知舟望着我,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会才忧心开口:“只希望我哥醒来之前,你先别把自己累倒下了。”
他像是看出我的紧绷,不禁出言提醒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姜绝。”
我攥着衣角的手蓦地一顿,或许是陈商述带给我的影响太大了,又或许是想起张局说的有几条漏网之鱼正在追捕当中。
“那陈商述呢?”我抬眼看着他,声音发紧:“他是不是还活着?”
他曾经多次逃脱过抓捕,即便是再严密的计划,对他来说仿佛都形同虚设。
他就像是一条毒蛇,专在人最脆弱的时候一击毙命。
既然我能活着,那陈商述呢?
我的精神顿时再次紧绷起来,紧捏着衣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沈知舟蹙了蹙眉,纠结了半刻,终是回答道。
“他已经死了,在那种情况下,你能活着都已经是万分侥幸的,他不可能还活着。”
走廊里透着几分阳光暖照,可我却只觉浑身发寒,颤抖着开口。
“不,他一定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