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明泽没有来,沈青黎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她其实没有勇气面对宋明泽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但其中的痛苦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抹去的。沈青黎又困在无限的自责中出不来了。明天就是星期三做手术的日子了,沈青黎的手术是局麻,不需要断水断食,但她没有胃口几乎一天没吃。手术当天宋明泽来了,到的时候护士刚帮沈青黎换完手术服。沈青黎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别紧张,小叔的医术很好,一定可以复明的。”宋明泽在她身旁站定。
沈青黎被去而复返的宋明泽怔得愣在原地,但随即便乖乖伸手掏了个橘子,分开两半,递给宋明泽。
“手没碰到。”沈青黎道。
宋明泽被气笑了,接过沈青黎手上的橘子,两人一瓣一瓣的吃着。吃完后宋明泽拍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看向沈青黎等她的反应,沈青黎并没有说什么只点点头。
见沈青黎仍旧没有要说的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饭照例是医院食堂为没有亲人陪同的病人准备的统一配送的盒饭,沈青黎要了一份,一个人坐在桌边吃着。
宋清潭查房时见她这可怜样问:“小泽怎么没来送饭?这医院的饭不好吃,明天让他来送饭。”
“他送过了,队里很忙不用顿顿都送的,医院的饭味道也还行。”沈青黎咽下嘴里的饭连忙回到。
“那可没有小泽做饭好吃,他给你送我还能顺道沾沾光蹭一顿呢。”宋清潭一边拿手电筒给她检查眼睛一边回道。
“他训练这么忙为什么做饭这么好吃?”沈青黎犹豫片刻后问道。
“承阳小时候挑食,小泽经常训练完回家还得研究食谱给承阳做饭哄着他弟弟吃饭呢,我大哥他们都在忙工作,没什么时间照顾承阳,承阳基本上算是小泽带大的。”宋清潭收起手电筒塞进白大褂胸前口袋道。“所以承阳的死对小泽打击挺大的,承阳死的那年小泽不是一直不在状态错失过一次金牌被骂假赛吗,那个时候小泽的母亲也生病走了,他的精神压力挺大的。”
沈青黎听到这脸都白了,胃里一阵难受,脑袋像是被锋利尖锐的东西狠狠凿了一下,尖锐地疼,心口一阵阵的抽搐。
因为她没能救下宋承阳,宋明泽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几近破碎,她有什么资格喜欢宋明泽,有什么资格接受宋明泽的好呢?
沈青黎的手抖得几乎要藏不住了,她压着嗓子问:“他应该很恨当初没能救得了他弟弟的人吧。”
宋清潭没有波澜地回答:“恨,做梦都在问自己当初在承阳身边的为什么不是他,这样他哪怕拼了命也会将承阳救回来。”
沈青黎不知道宋清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到她从自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时身边又安安静静的,只能依稀听到走廊护士推车查房的声音。
沈青黎睁眼躺到了天亮。
第二日宋明泽没有来,沈青黎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她其实没有勇气面对宋明泽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举动给他带来了那么多的痛苦,但其中的痛苦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抹去的。
沈青黎又困在无限的自责中出不来了。
明天就是星期三做手术的日子了,沈青黎的手术是局麻,不需要断水断食,但她没有胃口几乎一天没吃。
手术当天宋明泽来了,到的时候护士刚帮沈青黎换完手术服。沈青黎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紧张,小叔的医术很好,一定可以复明的。”宋明泽在她身旁站定。
沈青黎闻言抬头“看向”出声的方向,哑着声音道:“宋明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