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怀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肩:“可是我需要你!”他的话音落下,空气陷入在久久的沉寂之中。过了良久,宋观锦才哑声开口:“你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从前的你,需要一个帮助你稳固朝纲的傀儡,如今,你需要一个安抚你良心的慰藉。”殷景怀心头一颤,试图解释:“不是的……”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声音:“陛下,你在里面吗?”殷景怀一顿,转头看向门外:“何事?”外面的侍卫恭敬道:“李将军正在御书房,
殷景怀猛地一怔,看向宋观锦道:“我可以让你恢复女子身份,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你能在这宫中……”
只要能让他每天可以看见她,就好。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不用了。”
宋观锦的声音平静,但掩在袖子下的手却始终攥紧着:“我想要做的,便是逃离这座牢笼。”
殷景怀喉头恍若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他难以呼吸。
宋观锦醒来后的每一字一句,都在说着,她想要离开自己。
殷景怀眼底泛起一丝红:“为什么?”
宋观锦垂下眸子:“我去南疆之前,一直都不是真实的我。”
“我抛弃了我的所有,只为追随你的脚步,可直到去了南疆之后我才恍然,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我。”
说完,她勉强扯起一抹笑容看向殷景怀:“况且如今你已经成功继位,这个国家也不再需要我……”
殷景怀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肩:“可是我需要你!”
他的话音落下,空气陷入在久久的沉寂之中。
过了良久,宋观锦才哑声开口:“你需要的从来都不是我。”
“从前的你,需要一个帮助你稳固朝纲的傀儡,如今,你需要一个安抚你良心的慰藉。”
殷景怀心头一颤,试图解释:“不是的……”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声音:“陛下,你在里面吗?”
殷景怀一顿,转头看向门外:“何事?”
外面的侍卫恭敬道:“李将军正在御书房,说是有要事要与陛下商议。”
殷景怀看了一眼宋观锦,哑声道:“在这等我。”
说完,大步向殿外走去。
国师府。
宋观锦将身形隐在巨大的黑袍之下,站在国师府的大门前。
然而还不待她敲门,府门便被打开了。
苻璟站在门后,如之前那次一样,白衣胜雪,像是早就与她越好般开口:“你来了。”
宋观锦怔了片刻,仿佛自己再次回到了那天,回到了决定自己生死的那个夜晚。
她低声应道:“我来了,苻璟。”
苻璟垂下眸子,将她迎进了府中。
桌上的烛光依旧跳跃,只是宋观锦这次问的问题却不再是从前那个:“苻璟,你知道我复活的事,对吗?”
苻璟斟茶的手微顿,点了点头。
宋观锦眸中划过一抹晦暗:“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宋观锦一愣,手不由得攥紧。
其实醒过来那一刻,当她看到殷景怀时,心中有过一瞬的欣喜。
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细细密密的疼,那些痛苦的回忆,一遍遍重复在她的脑海。
“复活我的代价是什么?”
终于,宋观锦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苻璟却默了一瞬,随后缓缓开口:“人各有命。”
宋观锦呼吸一窒,没有再问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蜡烛即将燃尽,而天边也隐隐泛起了白色。
宋观锦站起了身。
苻璟眼中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要离开这里了么?”
宋观锦抬起头,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看见皇宫的宫门。
她眸中划过一抹释然,抬脚向外走去。
“嗯,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