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需要银子。”盛长林说道,“勋儿你身上还有没有钱?”盛勋因为不能帮父亲分忧而感到十分愧疚:“对不起父亲,之前您说货款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全部的积蓄寄给您了。”盛长林大失所望:“盛家,危矣!”“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盛勋显得很不甘心。“有!”盛长林重新振奋起来,“你愿意延长一下那些慢性病病人的治疗周期么?”这个计划一旦成功,那盛家每个月就有了一笔固定的现
张员外担心在这里会影响到盛灵澜给人看病,便起身躬着身子说道:“澜大夫,要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王大娘便走了进来。
“澜大夫,您那些养生茶还有么?”王大娘有些扭捏地问道。
“自然是有啊。”
“我能跟您买一些么?”王大娘显得有些羞愧,“我老头最近肝火旺得很,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喝了您那个茶才好一些。”
“可以啊。”盛灵澜笑得温和,吩咐伙计,“给王大娘取些养生茶来,要绿色那包。”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更盛灵澜开口要买养生茶的人了,但王大娘的情况有些特殊——王大娘的老伴王大爷之前是盛灵澜的病人,如今转到盛勋手中了。
但盛灵澜表示十分理解,王大娘家境不好,盛家药房的药如今又确实比她这里便宜,选择盛家也属于意料之中的事情。
倒是王大娘过于在此事放在心上了。
“多……多少钱。”王大娘结结巴巴地问道,仿佛已经准备好从盛灵澜嘴里听到一个天文数字。
“承惠二十五文。”盛灵澜笑眯眯地说道。
“这么便宜?”王大娘吓了一跳,相比动辄几两银子的安神药,这养生茶的性价比简直高得吓人。
“人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小毛病,有些也不算病症,养生茶可以起到一个滋养巩固防患未然的作用,用得也不是什么多名贵的药材,所以定价并不贵。对于我们普通百姓来说,看病这事实在是太花银子了,还不如将功夫用在平时。”
王大娘十分感动,这养生茶的配方本就无人知晓,盛灵澜只要随便往里面添加一点点珍贵的药材就能卖出高价,可盛灵澜却没有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平民百姓都喝上这养生茶!
“我一定帮澜大夫好好宣传!”王大娘简直热泪盈眶。
“那就多谢大娘了。”盛灵澜笑着说道。
……
“怎么会是亏的!”盛长林看见账本立刻火冒三丈,把账房抓了过来。
账房战战兢兢地回道:“盛家医馆的客人没有从前多了……”
“怎么可能!”盛长林又想摔杯子,但盛家如今的亏空,不由得缩了缩手改攥为拳头,狠狠敲在桌上。
“我看盛家医馆的病人如今明明比百草堂多!怎么会不如从前呢?”盛长林质问道。
“比百草堂人多不假,但现在凉都病人的数量整体变少了。”账房颤抖着递上前些年的账本,“今年比往年这个时候的病人少了近六成。”
“怎么会降这么多?”盛长林不可置信地夺过账本,发现账房说得都是真的。
“你说,凉都的人怎么都不生病了?”盛长林问药房管事。
药房管事心里叫苦不迭,但还是回道:“回老爷,是大小姐。”
“关她什么事?”
“凉都之前被我们拖着的疑难杂症都被她过去一个月给治好了,现在城内都只有一些头疼脑热的普通病人,赚不到什么钱。”药房管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小姐最近还搞出来一个叫‘养生茶’的东西,百姓们喝了之后连头疼脑热都少了。”
“还有一些慢性病病人,之前也被大小姐医治出了起色,所以大部分也都还愿意跟着她。不过我们药房一直在打折,所以还是有一些病人转移到我们这里了。”
药房管事每说一句,盛长林的脸更黑一分,这个盛府大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片刻后盛长林开口:“把药房调回原价吧,另外把大公子叫过来。”
药房管事立刻长舒一口气,和账房一起退下了。
不一会盛勋就从医馆赶了回来:“父亲,您找我。”
“勋儿,盛家医馆最近亏空的厉害。”盛长林显得十分犹豫,“你手上还有没有闲钱?”
“怎么会这样?我回来之后盛家医馆的生意不一直都很好么?”盛勋有些惊讶。
盛长林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给盛勋讲述了粉饰过后的事情原委,把一切归因于“盛灵澜诡计多端,盛家多年一直醉心医术,所以不是她的对手”身上。
“竟然如此!”盛勋越想越觉得客气,立刻站起身来,“我要去找她理论!”
盛长林想起盛灵澜毫不犹豫挥舞鞭子的模样打了个寒颤,立刻拉住盛勋:“那丫头不讲理,去了也是白费口舌。”
“父亲说的对。”盛勋想起自己第一天去找盛灵澜的模样,也冷静了下来。
“当务之急还是需要银子。”盛长林说道,“勋儿你身上还有没有钱?”
盛勋因为不能帮父亲分忧而感到十分愧疚:“对不起父亲,之前您说货款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将全部的积蓄寄给您了。”
盛长林大失所望:“盛家,危矣!”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盛勋显得很不甘心。
“有!”盛长林重新振奋起来,“你愿意延长一下那些慢性病病人的治疗周期么?”
这个计划一旦成功,那盛家每个月就有了一笔固定的现金流。
盛勋立刻拒绝:“父亲!我绝做不出那样的事!”
“盛灵澜就是这么做的啊!”盛长林昧着良心胡说道。
“她是她,我是我!”盛勋义正辞严地说道,“我只要出手就会药到病处!绝对不会因一时的窘境去赚那昧良心的钱!父亲你放心,盛灵澜不遵医道,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盛长林还想去劝,但看盛勋的模样已经是铁了心,也只好作罢。
“阿嚏。”
盛灵澜又打了个喷嚏。
“澜大夫,风寒了?”王大娘关切地问道。
“应该不是。”盛灵澜给自己切了个脉,“应该是有人骂我。”
“澜大夫医者仁心,怎么会有人骂您呢?”王大娘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我这可是挡了不少人的财路啊。”盛灵澜从伙计手里接过茶包,递给王大娘并问道,“王大爷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王大娘高兴得眉飞色舞,“只是前些日子老头子老说心烧得慌,喝了这茶以后也好了。”
痊愈了?盛灵澜感觉有些奇怪,王大爷的病症是经年累月所制的慢性病,应以滋养为主,怎么会几天内就被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