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我的脚踝打石膏时,我身体其他地方的伤口已经都被涂上碘伏。我坐在医生办公室里,生无可恋。以前他们说我是灾星,害人精。现在好了,开始应验到我自己身上了。梁韶光忙前忙后,额间满是细汗。我从医生桌上扯了张纸巾给他:“擦擦汗。”打完石膏,我被安排到走廊上等待静置。漫长的一个半小时,我和梁韶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他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眉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展开过,我受个伤,他却像是天塌了。我静静看着他,回想我们认识之后,我们相处时,他对我的态度和所作所为。
梁韶光愣了一秒,我慌忙甩开他,退了好几步。
“我先下去了,梁总。”
我转头就走,身后说要走的宋沉宴却迟迟没起身。
梁韶光来不及挽留我,就发难宋沉宴。
“你不是说你有事?还不走?”
宋沉宴理直气壮:“吃完再走。”
我关上门后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直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我才松了口气。
回到办公室,吴主管已经回来,和我对视上,还和我使眼色。
我心累到说不出话,都怪宋沉宴。
不过刚刚在办公室,他真的一点都不打算搭理我。
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这样也好,我们都不用再为彼此的关系苦恼了。
傍晚,我提前半小时下班时,在门口接到了陈律师的电话。
“一审会在一个月后开庭,请您知悉。”
“您办事我放心,谢谢陈律师。”
不和解不谅解,知道贺展舟的家庭状况之后,我也叮嘱陈律师,一定要让对方多赔点钱。
挂断电话,我打开和贺展舟的聊天页面,正要发消息,突然脚下一空。
我一脚踏空,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去。
摔倒之后,我伏在地上缓了好几秒,才龇牙咧嘴撑着地面起身。
“许初夏!”
梁韶光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一下子就到了我跟前,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的手掌和手臂,还有膝盖,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大脑还发着懵,只觉得浑身哪哪都泛着疼。
我回头看向刚才摔下来的台阶,欲哭无泪。
好在手机没摔坏,给了我一点安慰。
“你还能走吗?”
梁韶光扶着我,比我还急。
我尝试往前走了一步,脚踝突然一阵剧痛。
“啊——”
我忍不住惨叫,冷汗都冒了出来。
梁韶光关切道:“崴到脚了?”
我说不出话,只能点头。
梁韶光二话不说,直接打横将我抱起。
这比我摔跤还让我猝不及防。
“你做什么?”
我惊叫出声,这可是在公司门口,他这样我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梁韶光抱着我走向他的车,神情严肃:“扭伤的部位不能承力,否则会有二次损伤。”
“你摔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
我之后会面临什么也不过分。
我捂着脸,被梁韶光抱进车里,到医院后,脚踝被检查是骨裂。
医生给我的脚踝打石膏时,我身体其他地方的伤口已经都被涂上碘伏。
我坐在医生办公室里,生无可恋。
以前他们说我是灾星,害人精。
现在好了,开始应验到我自己身上了。
梁韶光忙前忙后,额间满是细汗。
我从医生桌上扯了张纸巾给他:“擦擦汗。”
打完石膏,我被安排到走廊上等待静置。
漫长的一个半小时,我和梁韶光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他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眉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展开过,我受个伤,他却像是天塌了。
我静静看着他,回想我们认识之后,我们相处时,他对我的态度和所作所为。
“梁总,你不觉得,你对我的关心太多了吗?”
梁韶光一瞬怔愣住。
我在他眼中竟然看出一丝不好意思。
当我的直觉感到不对时,我正要阻止他开口。
他却抢在我前面说:“虽然这个时机很不对。”
我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既然时机不对,就不要说了!
可我的嘴却像被粘住了似的张都张不开。
梁韶光的嘴巴却一开一合,一直在说。
“但是,我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