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上岗,就没有看见商总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也没想过有人会不领商总的情。车子行驶在路上,商聿白始终抱着沈枝晚,抬手轻抚着她发丝。余光不经意地一瞥间,他看见了几缕白发。商聿白手顿了顿,伸出手去想要把那碍眼的白发掰断——沈枝晚猛然扭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商聿白被她眼中的防备刺痛,心中发涩,别说他手中现在没有利器,就算有,他又怎么会伤害她?他能做什么?“枝晚,我只是想办你把头上的白发处理掉。”
一个多金霸总,一个乖巧娇妻。
多配。
楚俞平静道:“而我,才配得上枝晚。”
商聿白脸色冰冷,偏头看向这个张牙舞爪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袖管上的褶皱,“配不配,我和她都是夫妻。”
“我上次是不是和你说过,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眼前?”
楚俞神色一滞,微笑道:“有吗?”
他当然记得那句话,可是那都是从前了。
楚家也是商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商聿白为博得美人欢心,甘愿自断一翼,将他们商氏集团的大股东顾家送了进去。
现在,他们商氏自己都忙得团团转,分身不暇,压根没有精力来遏制他们其他家族。
见他装糊涂,商聿白脸色不变。
“我会让你回想起来的。”
他留下意味深长的这句话,转身朝外走去,全然不顾楚俞僵硬的神色。
商聿白进入电梯,当即吩咐集团里的人去处置楚家。
他阔步走到一楼大厅,就见门口处站着一抹绿色身影,孑然一身。
天上的夜色酝酿成了一块浓墨。
雨水正戚戚沥沥下着,沈枝晚怔怔出神,对身后站了个人毫无察觉。
商聿白环住她纤细的腰枝,低声道:“别生气了。”
沈枝晚缄默不语。
商聿白又揽着她往车上走。
保镖站在黑车外,恭敬地为两人拉开车门。
自他上岗,就没有看见商总对谁这么和颜悦色过,也没想过有人会不领商总的情。
车子行驶在路上,商聿白始终抱着沈枝晚,抬手轻抚着她发丝。
余光不经意地一瞥间,他看见了几缕白发。
商聿白手顿了顿,伸出手去想要把那碍眼的白发掰断——
沈枝晚猛然扭头,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商聿白被她眼中的防备刺痛,心中发涩,别说他手中现在没有利器,就算有,他又怎么会伤害她?
他能做什么?
“枝晚,我只是想办你把头上的白发处理掉。”
沈枝晚沉默了很久,她知道是自己反应太过激了,可她有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他的厌恶,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女生的头发,是不能动的。”
“你要是拔了,我就把你的头发全剃光。”
商聿白僵了一僵,有些难以想象那个画面,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你这么瑕眦必报吗?”
沈枝晚定定的看着他。
商聿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答案——一定。
他不免想起了他对她做的那些荒唐错事。
一时间,他咽了咽喉咙,心底满是苦涩。
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了。
再后悔也没有办法。
他只能将她楼得更紧:“枝晚,我后悔了……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做那些事。”
重来?
沈枝晚神情恍惚,她想起当初她跳下天台前,也是这么想的。
人总是期盼着重来一次的机遇,却怎么等也等不到。
可是她在商聿白身边呆了将近一年,她都没有碰见过重生的奇迹。
上苍如果要人重来,那肯定是让她重来,而不是让商聿白重来。
沈枝晚不想嘲讽他的天真。
可她厌恶他。
沈枝晚闭上双眼,冷静道:“商聿白,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多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将沈家遭受的所有,都一一还给真正伤害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