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是容貌不便,没想到这面具之下竟是长了这样一张好面容。当然,印象深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他戴了面具。而是他被我打趴多次,每次在裁判准备宣布我为胜时,他又会再次爬起来,说他还没有输。往复几次。直到他被我最后一击打得再无法站起。我下了擂台,只听见他说:“陆晚棠,下次,我定会在这擂台之上,赢过你!”可没有下次了。在此之后,我便下山执行任务遇上了沈景洲……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秘境开启前,又是一次宗门大比武。
这次不单单是纯粹的比武,而是各宗门的较量。
对于秘境分割的势力较量。
可我未曾想到,在别宗门的弟子行列,会瞧见沈景洲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用了何种手段,竟然拜入了修罗宗的门下。
修罗宗如其名,他们门派弟子的行事风格都极为阴险狠辣。
与沈景洲蛇鼠一窝,绝配。
我坐在特邀的主持座上首,便看见沈景洲就在底下遥遥的望着我。
目光带着的侵略性让我感到有些不适。
我皱眉移开视线落在擂台之上,没再看他。
明明沈景洲对修仙一事毫无根基,可在这擂台上竟然还赢了不少弟子。
临仙宗的弟子比得差不多之后,我便对接下来的场次再无兴趣。
我离席而去。
沈景洲的视线也跟着我移动,只不过他这会还被困在擂台上,没办法下来。
这次的宗门大比武地点定在欢喜门,他们门派的建筑风格十分特别。
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后花园,除了花香,还有一阵烧烤的香味。
还未等我分辨是何处散发出来,我就被人捂住了口鼻。
这人功力在我之上,我竟毫无察觉!
“嘘,别出声。”是一个沙哑磁性的男声。
我的手肘往后一伸,想趁机脱身制住他,结果被他发现了意图。
“陆宗主莫急,我并无恶意。”
他将手放开,手中的竹扇随之打开,不急不缓地扇动着。
“你是何人?”我往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瞧着面前的这人。
“我是谁不重要。”他从另一只袖中掏出一个纸包的物什出来,“吃烤鸡吗?”
“……”这人瞧着身上的衣着也并不是欢喜宗的人,却堂而皇之地在人家门派的后花园吃上了烤鸡。
“不必了。”说完我就想走,却被他一句话给留住。
“陆宗主可还记得几年前宗门比武被你打得几次趴下的‘玉面’?”
他将扇子掩住眼睛之下的半张脸,眉眼弯弯。
甚是熟悉。
他这么一说,我便有了些印象。
当时我在宗门比武打得各宗门弟子落花流水,他便是其中一个。
可我对他印象极深。
因为他比试时,带了半张玉制的面具,还以扇子为武器。
我还以为他是容貌不便,没想到这面具之下竟是长了这样一张好面容。
当然,印象深最根本的原因并不是他戴了面具。
而是他被我打趴多次,每次在裁判准备宣布我为胜时,他又会再次爬起来,说他还没有输。
往复几次。
直到他被我最后一击打得再无法站起。
我下了擂台,只听见他说:“陆晚棠,下次,我定会在这擂台之上,赢过你!”
可没有下次了。
在此之后,我便下山执行任务遇上了沈景洲……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放下扇子,将手里的烧鸡丢给我,“想起来了?”
我接过烧鸡,与他同席。
与他畅聊一番后才得知,他名唤齐星瑾,是奕星派的弟子。
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我的踪迹,可只得到我脱离宗门、嫁人的消息。
擂台之约也就此搁下。
从方才那两招便能知道,他这些年的功力早已远超过我。
“你赢了。”我平静开口。
经历过这么多事,我对于输赢早已无强烈的追求和欲望。
他拿起挂在腰间的酒葫芦,畅饮一口,眼神莫名:“或许,我早输了。”
我还未来得及深究他话中的含义,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
“陆晚棠,你在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