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芯腰间的宫铃一响,一滴红泪融进铃铛,铃声竟也带些凄然。这该是一滴血泪吧,是至痛之泪,付芯想着,心里跟着一阵苦涩。世间之人,皆为情所苦。可若是无情便真能一生自在快活吗?付芯没有答案,只心底一阵一阵发凉。自小玉走后,一连几日,付芯都是神色郁郁。好在如今人界帝王是离垢复生,小玉刺杀之事并未牵连到她,而邱清舟也是许久没有来看过她。这皇宫之中,除了吃食好一些,每日只能在后宫,着实也是无趣。付
雪花渗进鲜血里,融成一片血色。
怀中的小玉已然没了声息,静如一盏青灯,灭得无声。
付芯腰间的宫铃一响,一滴红泪融进铃铛,铃声竟也带些凄然。
这该是一滴血泪吧,是至痛之泪,付芯想着,心里跟着一阵苦涩。
世间之人,皆为情所苦。
可若是无情便真能一生自在快活吗?付芯没有答案,只心底一阵一阵发凉。
自小玉走后,一连几日,付芯都是神色郁郁。
好在如今人界帝王是离垢复生,小玉刺杀之事并未牵连到她,而邱清舟也是许久没有来看过她。
这皇宫之中,除了吃食好一些,每日只能在后宫,着实也是无趣。
付芯每日趴在桌上发呆,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
这日,自长乐宫大火那日后,再未谋面的离垢才终于出现。
早听宫人说,近些时日她郁郁寡欢,离垢知晓,八成是因为小玉之事。
离垢进门,坐在她跟前,顺着她的目光朝窗外看去,却只能瞧见外面一堵厚厚的宫墙。
“怎么了?可是每日呆在宫中有些发闷?”离垢问道。
付芯这才回过神来,见是离垢,眼神都未曾动一下:“你怎的今日才来?”
离垢冷哼一声:“那你得去问问邱清舟了,她在你这里设了结界不让我靠近,今日结界才破,我这才过来。”
听见邱清舟,付芯这才抬眼:“他不是封了神力吗?怎的还能布下结界?”
“许是仗着体内那颗沉水珠,不惧法力反噬吧。”离垢倒了一杯水,没有当一回事。
提到沉水珠,付芯的脸色立时就变了,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若非为了沉水珠,阿娘也不会死。
离垢见状这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才转移话题:“我这天劫托你的福,算是过了一半了,剩下的便是天命所苦,你也帮不了我什么了。”
付芯愣愣点头:“那在凡间处处与你作对的宁王如何了?”
“人家好着呢,我遇刺那日,他方才娶了娇妻。”离垢喝了一口水,摇摇头。
付芯皱眉,原来小玉死的那日,宁王却是美人在怀。
说来实在唏嘘,付芯都能感知小玉一片痴心,可是这宁王从未在意过。
小玉不就是昨日的她吗?原来痴情并非就能换来同等的对待。
她这才隐隐明白,只可惜,她明白的有些晚了。
“我想看看宁王最后的结局再离开这里。”
离垢没有拒绝,盯着付芯的眼睛,却是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从前没有发觉,你的眼睛煞是好看。”
付芯白了他一眼:“行了,你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要睡觉了。”
离垢无奈一笑,只得起身:“行,不过你若是无聊,皇宫之内,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别老是闷在这里。”
付芯闷闷应了一声。
……
再见邱清舟倏忽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付芯正独自在院里玩雪,白色的雪花落在她发间,衣袍之上,她也浑然不知。
邱清舟瞧见她的第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那小小的身影,一身梅红色的宫装,映在洁白的雪地里,竟平白让他联想到雪夜红梅。
察觉到身后有人好像正盯着自己看,付芯扭头,正好与邱清舟对视上。
不过一月有余,邱清舟脸色苍白,好像身形也是瘦了一圈。
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动作。
半晌,还是付芯先开了口:“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