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算她不撕,郁沐尘想起来也得撕,倒不如自己做个干脆。商议好了所有事情,律师离开时已经凌晨。大家都已经休息了,简如霜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肩,却意外看见了江弋。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单手拖着手机,纤长的指尖一下下划动着界面。他竟然一直等到现在。看着江弋近乎挑不出错处的侧脸,简如霜不由一愣。这个人,好像比她以为的,要更加可靠些。在她走投无路时忽然出现,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从地狱到天堂,也就是一夕之间。
“可以。”
江弋点点头,像是早预料到一般。
他的效率很快,录制结束后律师便赶了过来。
了解情况后,律师将歌单分类列了出来:“简小姐,这些单独创作的版权都在你手里不会很麻烦,这些合作歌曲您想怎么处理呢?”
列好的歌单上的第一首,名叫《灼阳之羡》。
不在任何专辑里,是她和郁沐尘的第一首合作曲。
也是定情曲。
简如霜的目光闪了闪。
当时把歌录出来后,她还和郁沐尘打趣着抱怨过。
“我还从没写过这么欢快的歌,这下人设要崩喽。”
郁沐尘将一顶鸭舌帽扣在头上,将她的头发揉得散乱。
发丝散落在眼前,层层遮掩着,却能看见郁沐尘眼中溢满的笑。
“那怎么办?爱意可不能死气沉沉的。”
“把你的人设牺牲掉吧。”
郁沐尘说得理直气壮,简如霜又气又好笑,最后只无奈点了头。
“好吧。”
这些记忆缩在角落里,还很鲜明。
但短短几年过去,现在一看,却讽刺得要命。
简如霜垂下眼,不再看那长串的歌单:“都撕。”
反正就算她不撕,郁沐尘想起来也得撕,倒不如自己做个干脆。
商议好了所有事情,律师离开时已经凌晨。
大家都已经休息了,简如霜起身活动了下酸痛的肩,却意外看见了江弋。
他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单手拖着手机,纤长的指尖一下下划动着界面。
他竟然一直等到现在。
看着江弋近乎挑不出错处的侧脸,简如霜不由一愣。
这个人,好像比她以为的,要更加可靠些。
在她走投无路时忽然出现,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从地狱到天堂,也就是一夕之间。
就连她不愿提及的过去,江弋也不会多问一嘴。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微微一愣,却不留下痛感。
简如霜走到江弋面前,认真开了口:“谢谢。”
“什么?”江弋抬眼,有些不明所以。
“谢谢你帮我。”简如霜解释着,又别开了眼,“也谢谢你救我。”
江弋点点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谢我就把合同签了吧,我怕到时候把你气跑了,扫墓人也成了空壳乐队。”
简如霜一愣,不由失笑起来。
“扫墓人应该不会吧?”
她不觉得自己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也不觉得扫墓人会变成昨天已死。
虽是如此,简如霜还是接过笔,在合同上签了名。
江弋将合同收起,又道:“等节目录制结束,你能不能也帮我个忙。”
“我有个朋友病得很厉害,她一直很喜欢你。”
简如霜一愣,点了点头:“sees,还是简如霜?”
说实在的,“一直喜欢”这种话,简如霜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就像最灰暗的那段时间,一个超话被顶到了首位,每天有不计其数的人在里面打卡。
名字叫做:没人能不讨厌简如霜。
其实很多人都有这种超话,在里面黑粉和粉丝骂架,吵得不可开交。
可简如霜点进超话,里面却是异常地和谐。
没有人因为观点不同而吵架,因为大家都讨厌她。
问出这问题,简如霜本是存了开玩笑的心思,但江弋的回答却格外认真。
“sees……”他说着顿了顿,像是一种强调。
“和简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