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月敲敲房门:“夫人?”半晌未有回应,她害怕的看向芰荷。芰荷再是顾不得规矩,干脆破门而入,只见衣衫单薄的女人晕倒在门前,她与品月惊吓不已。“夫人!”两人双双迎上去,跪地查看。芰荷将手探在虞乐鼻下,感受到湿热的呼吸后,松了口气。想到昨夜的春缠思,她沉稳许多,嘱咐品月:“先将夫人扶到床上去。”品月应声道好,与芰荷一起将人扶到床上躺着。“你好好在这儿守着,我去通知公子。”“快去快去!”
“咚!”
两人被惊得面面相觑。
呜咽声已经停下。
房里安安静静。
品月实在担心:“芰荷,要不,还是去看看?”
芰荷有些为难,左是公子,右是夫人,不管哪一边都不能怠慢!
她艰难的点点头,到底也怕新夫人出事:“且问问夫人情况。”
品月适才对门开口:“夫人可还好?”
品月敲敲房门:“夫人?”
半晌未有回应,她害怕的看向芰荷。
芰荷再是顾不得规矩,干脆破门而入,只见衣衫单薄的女人晕倒在门前,她与品月惊吓不已。
“夫人!”
两人双双迎上去,跪地查看。
芰荷将手探在虞乐鼻下,感受到湿热的呼吸后,松了口气。想到昨夜的春缠思,她沉稳许多,嘱咐品月:“先将夫人扶到床上去。”
品月应声道好,与芰荷一起将人扶到床上躺着。
“你好好在这儿守着,我去通知公子。”
“快去快去!”
虞乐是装的。
屁事没有。
等芰荷走后,她做难受模样,手往被褥外伸,沙哑开口:“水。”
“好。”品月不敢怠慢,提着裙子就去桌边倒水。
这是昨日的枸杞水了,没办法,昨夜替夫人更衣擦身,喂过药后,公子就遣她与芰荷离开。卯时过来上值还不敢耽误主子好事,只能乖乖候在外面,静等传唤。
且委屈夫人一次吧!
品月放下水壶,转头之际,吓得手中杯子抖落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眯眼笑的人给打晕。
虞乐抱住美人,满意的扬起嘴角,举起自己的掌心满意欣赏:“虽然武功尽废,不过收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妙龄女娘,我还是可以的。”
她将品月拖到床上,扒掉她的衣裳来穿,替她掖好被褥,实在抱歉:“对不住,我留下来定会挑事挑刺,大闹何府!遇到事情,咱们为奴为婢的夹在中间也不好受,所以就让我走吧,咱们都能好过。”
虞乐讪讪一笑,取走品月头上的月亮发钗,“这个借我一下好不好?以后有机会还给你啊。”
她呼了口气,将发钗塞进怀里,一边惊叹何府侍女的穿衣打扮,一边喜上眉梢的跳出房门。
院子宽敞明亮,园林十分幽静清新,金镶玉竹与凤尾竹在墙角交错,风过时沙沙作响,虞乐浑身一颤。
还挺冷哈。
跟她凄惨的人生一样。
矮株的茶花盛放,海棠长出新叶,小桥过道下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水渠,小石堆砌,游鱼穿梭在水仙花间。
虞乐四下观察起来,找到院子出口,踩在镶嵌漂亮的玉石路上,她都恨不得扣一块走。
恨这个世上不能多她一个富人!
急促的脚步声入耳,虞乐察觉到危机,左右瞄两眼,躲到怪石嶙峋的假山后,衣角刮过树枝。
何慕瞥一眼微微摇晃的细枝,加急脚步奔向主院卧房。
虞乐顺顺胸膛,哪怕这种事干过无数次她也心惊胆战啊!
她沉静下来,朝院外跑走。
何府布局她哪里清楚?
不过再不跑,可就没机会了。
她仓皇跑在夹道上,一边回头警惕,一边以花草树木,建筑朝向判断方向与路线。殊不知,房檐玉瓦上,有人抱臂观望。
“公子对不起!”品月被芰荷摇醒,见到自己躺在床上被何慕审判,吓得麻溜跪地,她又急又怕,语中夹杂哭腔,“婢子不是故意的,婢子实在没想到,夫人会打晕婢子。”
“用什么打的你?”
品月偷偷抬眸,又垂下:“手。”
能用手精准的打tຊ晕品月,想必对人体穴位有简单了解,却不能在新婚当日逃脱杨家,想必功夫不够到位。
何慕微捻指腹,表面看不出,原来八面玲珑,真是小看她了。
“昨夜命你们准备的东西可有办妥贴?”
芰荷如实回禀:“都已置办妥帖,就等公子发话。”
何慕示意品月起身,背手走到桌边,“差人运去渡口吧,再多挨一刻,人都得疯了。”
品月乖乖跟上,听芰荷道是,心里还在想新夫人的事。
明明没多大力气啊?
她偷偷摸着脖子,怎么就晕过去了?
“品月。”
品月立时放下手,乖乖道:“婢子在。”
何慕瞥她一眼,“着手准备热水,稍后伺候夫人更衣洗漱。”
品月迷迷糊糊的应下,麻溜退出房。
何慕看向芰荷,“叫元青来见我。”
芰荷顾虑,“那夫人……?”
“不必担心,何府地大,等她绕到门前我再去,逃不掉的。”
芰荷怀疑自己耳朵废了,她不敢多嘴多舌,碎步退下,很快就将元青领进门。
“去户部办个到青玉城的过所。”
“青玉城!”元青倍感震惊,“那不是蜀地吗,公子要出境?”
何慕挑眉看他,似在反问。
元青讪笑:“蜀地可不归朝桓管,公子好端端的去那儿做什么?”
“怎么,不是朝桓的土地,我就去不得吗?”
“属下绝无此意。”元青摇摇脑袋,想到四年前没谈拢的事,不禁有些担心:“蜀地之主乃擅用机关锻造甲仗的子书氏,他们十七年前与皇上反目成仇,携六万大军独立蜀地。如今与西北胡人、南洋柔佛、中原朝桓形成四足鼎立。何氏百年来都是北斗之尊,天下谁人不识公子,不想巴结公子?属下是担心公子此去蜀地,会被子书氏盯上算计。”
何慕讥笑:“看来在元青心中,我与市井流传一般,空有其表罢了。”
元青自知说错了话,认错道:“属下也是关心则乱!”
“此行是陪夫人归宁,今日就要走,你速去办妥。”
元青又是一惊,“这么急?”
何慕无奈,“谁让她一刻也不想在我身边多待呢。”
元青好像说错了话,瞟一眼芰荷,芰荷垂下脑袋躲开。
“属下这就去!”他也躲。
天光乍泄,却丝毫没有暖意,不过紧张的跑着,竟也不冷了。
虞乐趴在满是新叶的桃花树下,打量前面宽敞的大门。
昨日黄昏的景象浮于脑海,这段路与这件事,她一辈子也无法忘却,她记得她的低贱卑微与万般无奈。
记得人们的欢喜就是无形的匕首,不停地剜割她的心!
没人知道她珠光宝气的外表下,只有被人禁锢被人玩弄的悲惨!
虞乐叹息,门前诸多护院把守,大门果然行不通。
“可这路上,也没瞧见狗洞啊?”
虞乐准备到园林墙角仔细找找,转身之际吓得心口一紧,直接背贴树上。
一位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桃色窄袖,马尾戴桃花簪的漂亮女人目无表情的盯紧她。
她人是没出去,魂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