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家,还是她,真正的家?虞乐紧张的吞咽着,试问:“你要带我回哪儿去?”“我要带你回蜀,陪你归宁。”连她从哪里来都知道是吗?原本就打算带她回蜀地是吗?虞乐苦笑,不曾想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调查得干干净净。难过的咬紧下唇,那颗怀疑的种子想要发芽,却又不敢发芽。她这种人配吗?“别跟我耍花招,我有的是本事折磨你!”虞乐忍气吞声,她如今身在何府不便行动,出了这扇门可就不一定。何慕暗暗舒了口气,只要用心,一切都能补救。
古哨的声音如黄莺啼叫,清脆悦耳,响亮整个何府。
“你吹啥呢?”
虞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没有表情,看起来脸很臭,眼眸虽无情意,却并不叫人觉得冰冷。不过说的话另算:“夫人,公子即刻到。”
这人来得蹊跷,没有身影也没有声音,突然就出现在虞乐后背,穿衣打扮也与其余侍女不同,干练利落,甚至知道她的身份,可见不是普通人,倒像是……
虞乐眼睛转了转,嘴角扯出一抹笑,把头发拨到胸前来顺,做出小女人模样,往边上探两步,“我知道我漂亮,除了你以外,还有很多人说我像大家闺秀呢!不过再好看,也改变不了我卑贱的奴才身份,这话我只当没听见,下次可不许说了哟,千万别再认错人了!”
虞乐面上挂着假意客套的笑容,说完就装作无事发生的要走,不料女人一直跟着。她笑得勉强,回头去看,“不是,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呀。你不干活,我还得干活呢!”
“保护夫人是属下的职责。”
这个冰山美人,软的不吃,那也只能三十六计,先跑为上了!
虞乐假笑不语,转过头后立刻变了变色,紧张又焦急,拔腿就跑。
岂料女人朝前两步,一个腾空翻越直接落在她跟前。
虞乐调头还要跑,却被女人抓住肩膀。
“夫人,这是何府,你躲什么?”
“你说我躲什么?”虞乐苦笑,抓住女人的手腕,灵活绕过一圈,与她面对面。
虞乐手指向她,偷偷往后退,故作严厉的警告:“你先别动!”
见对方真没有动作,虞乐再心中暗叹:有权有势就是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往后退两步,只觉女人前后变化得有点异常,心里不好的预感再度飞升!
虞乐不甘心的闭眼,失落又绝望:天杀的,别跟我说何慕就在后面!
她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睛偷摸打量,惊讶女人竟然凭空消失,心跳不由加速。干脆睁开双眼寻找,调头瞧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吓得往后耸肩。与受惊的小鹿如出一辙,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失措,很快的添上警戒。
很明显,虞乐第一次逃跑,失败!
她倒打一耙,扫量泰然自若的何慕,怒道:“看什么看,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被吓到了你很开心是吧!”
“别瞎说。看你,是担心你,在乎你。”
虞乐给气笑了,“对,我不瞎说,你瞎说。”
何慕退开一步,给虞乐让道,“先回去,等收拾妥当后我再陪你回去,不急的。”
虞乐不解的望向男人,“你说什么?”
他复念一遍,“先回去更衣洗漱,填饱肚子再走。”
“你什么意思?”虞乐狐疑。
“你觉得呢?”
“你良心发现,打算放我走?”
“不是。”
虞乐的眼里有怒火熊熊燃烧,“你还敢耍我,觉得挨的打还不够是吧!”
何慕好整以暇地注视她,自信且坦诚的公开自己的想法,说话优雅从容,温柔不失力量,字字强调:“我不会关你,也不会耍你,但也绝对不会放走你,我会,照顾你,叫你感受到我的真心,陪着我一起,见山川壮阔,四海承平。”
虞乐诧异,他此刻陌生得让她害怕!
言语谈吐间溢出矜贵与翩翩气度,白净艳丽的皮囊下竟也正气凛然,正值意气风发时,少年的眼神里却装满了坚毅与沉稳,彼时尚有温柔千回百转。
天潢贵胄。
虞乐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
这一刻,算是实实在在明白了,何为公子无双,天下甘做他的红妆。
传言,倒也并不算假。
虞乐收回思绪,心中宁乱:“你到底想干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与我不离不弃。”
“你是真的欠揍!”虞乐气得高举拳头,却迟迟不落。
“所以我们是天赐良缘。”
他这是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
虞乐羞愤得咬牙,想锤他的拳头不得不忍住落下,才不要顺他心意呢。
她抱住双臂,侧脸躲开炙热的视线,“别把仗势欺人,强买强卖说得那么浪漫,简直令人作呕!”
“别这样,我会伤心。”
突然软弱下来的声音钻进耳里,即便不看他的脸,似乎也能知道他有多脆弱。
虞乐不敢相信,心里满腔悲愤,横眉瞪向男人:“你伤心?我好端端的生活被你跟杨玉来打乱,难道我很快乐吗?该哭的人没哭,不该哭的人反倒在这儿装哭,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吗?”
何慕眼里闪过一瞬的愧疚,躲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他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正确,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我带你回去,我原本就是要带你回去,我今日就带你回去,别再动气,求你。”
尊贵者突然降低姿态,伏低做小,虞乐再次陷入疑惑,眼前仿佛有团怎么拨也拨不开的迷雾,将她困得毫无出路。
原本,今日,回去。
是杨家,还是她,真正的家?
虞乐紧张的吞咽着,试问:“你要带我回哪儿去?”
“我要带你回蜀,陪你归宁。”
连她从哪里来都知道是吗?
原本就打算带她回蜀地是吗?
虞乐苦笑,不曾想她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调查得干干净净。难过的咬紧下唇,那颗怀疑的种子想要发芽,却又不敢发芽。
她这种人配吗?
“别跟我耍花招,我有的是本事折磨你!”虞乐忍气吞声,她如今身在何府不便行动,出了这扇门可就不一定。
何慕暗暗舒了口气,只要用心,一切都能补救。
“二太太近来脾气不好,想必是因为大公子低娶的原因,咱们都当心些!”
“普天之下还有谁家门楣能高过何氏,这么多年了,二太太何必杞人忧天,给自己找不快乐。”
“还不是因为大房的新夫人能当上正tຊ妻,二太太才又开始钻牛角尖。”
“照这么说,还有那弘农杨氏的嫡千金呢,要是被她知道这事,那还得了?”
回院路上,小道上有侍女低声议论,虞乐求知的眼神扫向何慕。
何慕解释:“是二叔的平妻,治书侍御史之女朱韵。”
虞乐沉吟,平妻不就是妾咯?
“那杨家千金……?”
“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