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愁容满面:“大人三日前孤身闯王府,被人暗算瞎了眼睛,现又独自去寻医了。”她怎会不知他去王府就是为了救她呀!江宜宁有些哑然,心中万般苦涩最终只化作焦灼:“你可知他去了什么地方?”小玉松了眉:“好像是去了北边……”北边!那就是徐安。再未等小玉说完,江宜宁即刻启程,租了辆马车没日没夜地往北奔去。……几日后,天落寒雪,万物冰冻。江宜宁身上的存粮将尽,她坐于马车内有些饥寒交迫。“凝烟姑娘,前面有一个寺庙,我们休憩一下吧?”
三日后。
厢房门口的锁被人拆开,司徒禹一脚踹开了房门。
江宜宁被震得一惊。
“你走吧。”司徒禹面无ḺẔ表情喊道。
江宜宁讶异一瞬,有些畏手畏脚地起身,方要踏出门,却被司徒禹再次喊住。
“凝烟,洗漱打扮完再走,不要让人觉得我王府亏待了你。”
话落,几名丫鬟拿着锦绣衣裙和洗脸水进了屋。
司徒禹深深望了一眼江宜宁,随后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
江宜宁从禹王府走出门后,包裹里竟还被司徒禹塞了些盘缠。
她以后该流浪了?
连司徒禹都开始施舍她了?
临近立冬,天气转凉不少,空气有些干燥,是下雪的前兆。
江宜宁望着东街大小铺子,心里只浮现一人的脸,那便是——黎明朗。
顺心走着,却毫无目的地走到了怡红酒肆。
这是她以凝烟的身份第一次和黎明朗吃饭的地方,江宜宁随意找了一处坐下。
“老板娘,一份酱鸭。”江宜宁朝沈怡红喊道。
沈怡红甜美回眸:“小姑娘,你来酒肆不点酒喝?”
江宜宁委婉开口:“我喝不成酒。”
沈怡红闻言只往里走去,端了一碗酱鸭出来放在江宜宁桌前,随后又忙去了。
方吃下几块酱鸭,身后便传来几位路人的谈论声。
“你们都听说了吗?当朝右丞相辞官了,听闻是要追悼亡妻,现在的丞相府成了空巢了。”
“可不是嘛,听说啊丞相大人坚决不肯续弦,最后啊好像还被赐瞎了眼。”
江宜宁闻声,顿站起身,回头质问那几人:“你们听谁造的谣?”
那几人望向江宜宁纷纷闭上了嘴,只有一人开口回答:“小姑娘,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那黎明朗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往后的话江宜宁再也听不进去,直跑出酒肆冲向丞相府。
丞相府。
江宜宁疯了一般叩响大门,许久才有人从里打开。
小玉打开门,望见是凝烟,不禁讶异:“凝烟,你怎么还会回府?”
“黎大人呢?”江宜宁愈要急出眼泪。
小玉愁容满面:“大人三日前孤身闯王府,被人暗算瞎了眼睛,现又独自去寻医了。”
她怎会不知他去王府就是为了救她呀!
江宜宁有些哑然,心中万般苦涩最终只化作焦灼:“你可知他去了什么地方?”
小玉松了眉:“好像是去了北边……”
北边!那就是徐安。
再未等小玉说完,江宜宁即刻启程,租了辆马车没日没夜地往北奔去。
……
几日后,天落寒雪,万物冰冻。
江宜宁身上的存粮将尽,她坐于马车内有些饥寒交迫。
“凝烟姑娘,前面有一个寺庙,我们休憩一下吧?”
江宜宁点点头,下了车。
雪已是半尺高,江宜宁慢慢往寺庙里走,才发现这个寺庙已经久无人住。
忽然,庙里传来火光,她才注意到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常服的男人,背对着她。
江宜宁咬紧牙,慢慢往前走。
半晌,那男人回过身,江宜宁正望见他的脸:
——黎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