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遥感到心痛,心脏好似被利刃千刀万剐,密密麻麻的锐疼。四肢也都像灌铅般沉重,再也迈不开步子。他怔愣在原地失神。龚雪落没有带来任何东西,也不曾带走任何东西。整个厢房没有一丝她留下的痕迹,仿佛龚雪落从未来过侯府。这一切宛若一场醒不来的美梦,谢清遥这样觉得。谢清遥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温热的泪珠从他脸颊边滑落。他的痛苦隐忍又压抑。侯府的马车载着龚雪落缓缓从京城回到东陵。一路上,龚雪落都不曾掀开车帘看一眼这座带给她绝望的京城。
龚雪落不知他此番是何种缘由,谢清遥为何会舍得放她离开。
难道只是害怕自己死吗?
龚雪落不敢停留,生怕谢清遥变卦。
连忙从床榻上爬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谢清遥拦住她,龚雪落以为他反悔,脸色颓然一变,瞬间死寂。
“明早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今天你先休息。”谢清遥语气沉闷,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心里没由来地难受。
“好。”龚雪落望着他。
眸光流转间有股难言的情绪浮现。
入夜后,龚雪落早早地躺下就寝。
她虽然闭着眼睛,心里却清楚,门外站着一个人正在看着她。
龚雪落感受到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月光皎洁将门口的身影拉得那样长,竟将熟睡的龚雪落整个笼罩在他影子的阴翳之下。
谢清遥站在门前,深深浅浅地凝望着龚雪落。
似乎要将她篆刻在自己的眼眸中,那样深切那样忘情。
他当然舍不得龚雪落,但是却不愿意她这朵动人的鲜花枯萎凋零在侯府里。
谢清遥只能放手。
他只要龚雪落活得好好的,远远地看着龚雪落就好了,就足够了。
谢清遥不知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记忆里那个总是笑得甜蜜的小娃娃和眼前熟睡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他觉得眼眸有些酸涩,渐渐模糊了眼前的画面。
“你要好好的,小雪落。”
天微微亮,远处有雄鸡用一声嘹亮的鸣叫唤醒白昼。
龚雪落早早醒来,一直静静等待谢清遥的人来带自己离开侯府,回到东陵村。
等了许久,谢清遥才带着侍卫不紧不慢地来到她院中。
“护送她回去。”谢清遥吩咐完,便转身要走。
龚雪落在他身后缓缓开口。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我不想再追究往事了。”
“但是现在的我不能替七年前的龚雪落原谅你们。”
“我只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想过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说σσψ着她便毫不留恋地跟着侍卫走了。
“好。”
最后,只有谢清遥颤抖的语气在房中飘散。
谢清遥感到心痛,心脏好似被利刃千刀万剐,密密麻麻的锐疼。
四肢也都像灌铅般沉重,再也迈不开步子。
他怔愣在原地失神。
龚雪落没有带来任何东西,也不曾带走任何东西。
整个厢房没有一丝她留下的痕迹,仿佛龚雪落从未来过侯府。
这一切宛若一场醒不来的美梦,谢清遥这样觉得。
谢清遥缓缓闭上双眼,一滴温热的泪珠从他脸颊边滑落。
他的痛苦隐忍又压抑。
侯府的马车载着龚雪落缓缓从京城回到东陵。
一路上,龚雪落都不曾掀开车帘看一眼这座带给她绝望的京城。
七年的时间,她一遍遍地回忆痛苦,又振作起来遗忘那些过去。
即使在梦中也常常出现那些面目可憎的人,是六婆是柳相衡是那些淳朴的村民让她燃起生的希望。
让她从不幸的龚雪落变成幸福的阿落。
阿落让侯府的人在村口放下自己,便大步踏进东陵村。
一步一步,踏进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