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被吼得老脸更白了几分。温倾倾一头冷汗,见到曙光一般招手:“大夫快来,赶紧给我看。”接着嫌弃地白了一眼季驰,“你起开,碍事,给大夫让个空。”季驰:……刚才对着张大夫的威势,瞬间被女人灭得一丝不剩。张惊蛰老大夫耷拉着眼皮,刚要伸手去切脉,季驰就快一步,先把一块丝帕垫在了女人雪白的手腕上。温倾倾烦烦地接着就给丢开了。季驰抿紧了薄唇。张惊蛰的手仍在半空,半阴不阳地问:“到底还垫不垫?”
张大夫被吼得老脸更白了几分。
温倾倾一头冷汗,见到曙光一般招手:
“大夫快来,赶紧给我看。”
接着嫌弃地白了一眼季驰,“你起开,碍事,给大夫让个空。”
季驰:……
刚才对着张大夫的威势,瞬间被女人灭得一丝不剩。
张惊蛰老大夫耷拉着眼皮,刚要伸手去切脉,季驰就快一步,先把一块丝帕垫在了女人雪白的手腕上。
温倾倾烦烦地接着就给丢开了。
季驰抿紧了薄唇。
张惊蛰的手仍在半空,半阴不阳地问:“到底还垫不垫?”
温倾倾抢先说,“垫个鬼!赶紧的吧,治病救人要紧,我都要疼死了。”
张惊蛰瞄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江南王,暗地嗤笑一声,开始切脉。
切完脉,张惊蛰慢悠悠问,“夫人是不是最近喝了避子汤?”
季驰眉头一紧,准确地说:“是,连着喝了三次。”
“问题就出在这避子汤里,根据夫人的脉象来看,所服避子汤里的鲤粉、红花剂量偏大,伤了胞宫,才会绞痛不止,再服用下去,恐怕今后子嗣艰难。夫人年纪尚小,今后还是服用一些温和的药剂。”
季驰震惊地呆在当场。
温倾倾有气无力地说,“先、先给我止痛。”
张惊蛰点头,立刻书写药方,“立刻煎服。”
江回拿着药方马上去抓药了。
可乐演技大爆发,噗通一声跪下,抱住张大夫的腿,差点把人家老先生给绊倒。
“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们小姐啊!王府里每次都让喝那要命的避子汤,您有没有药……”
脑子一抽抽,瞬间忘了台词,“有没有药,能让王爷不举的?”
季驰脸一黑,“混账!”
饶是温倾倾疼成那样,都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场了。
唉哟喂,她家可乐是个人才啊。
可乐挠挠头,赶紧找补,“不对,是有没有药,不伤我家小姐身子的?”
张大夫忍笑忍得极为辛苦,一张脸憋得扭曲,好容易才用稍微正常的语调说:
“倒是有事后药丸,不伤女子身子,就是有点贵。”
季驰松口气,“不管多贵,本王都买!”
十两银子一颗的事后药丸,季驰买了三十颗,因为张大夫手里只有三十颗。
又给张惊蛰大夫封了个五百两的大红包,安排马车恭敬地将老先生送走了。
张惊蛰摸着大红包,心头大喜。
果然如同林清源所说,他配合这趟活,能让他发笔大财。
江南王出手真大方啊。
温倾倾喝下去止痛的药汤,过了一会儿,脸色渐渐红润起来,疼痛总算消下去了。
这期间,季驰一直冷着俊脸,坐在凳子上,手指无声地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温倾倾恢复了精神头,似笑非笑道:
“王爷,这药丸可是十两银子一颗,以后你省着点用,别那么败家。”
季驰嘴角抽了抽,“一百两一颗,本王也夜夜用得起!”
可乐似乎都听惯了这些虎狼之词,上前问:“小姐,我扶您去擦洗一下吧。”
温倾倾媚眼一勾,“不急。我这会缓过来了,是不是把一些账该算一算了。”
季驰的手指霍然停滞,心底滑过一抹期待。
这女人,这是要跟他算一算他去百花楼梳弄花魁的账了?
门外候着的江回,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有点不祥的预感。
季驰还穿着被血染了的衣服,鹰眸闪了闪,“什么账。”
“你今晚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有按时回来?”
季驰勾着唇角,俊美的脸上几分风流,“明知故问。怎么,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
要知道他今晚不回来,她就不演这场戏了,差点疼死她。
季驰垂下眼睫,掩饰住几抹雀跃,“你只是我的外室,管得了本王去向吗?再说了,你不是盼着我有别的女人吗?”
别的女人?
温倾倾瞪大美目,“季驰,看来你真是不把那份协议当回事了?”
心里好怄。
“行,你不讲武德,不认那份协议,那你晚上不回来,不知道跟我知会一声吗?”
季驰眉头微皱,抬眸,“不是知会你了吗?”
“知会个屁!早知道你今晚不来,我才不会……”
季驰敏锐地盯着她,“不会如何?”
“……不会傻乎乎地等着你!”
季驰眸子一缩,声音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真等我了?”
温倾倾含糊地说,“昂,等你回来和你算账,谁让你昨晚跟猛虎下山似的,都伤着我了!”
季驰眉眼越发柔和,“怨我么?还不是你气得。”
可乐猛不丁地冒出来一句,“王爷,你晚上到底干嘛去了?回王府了?”
屋外的江回真想一拳锤死多嘴的可乐。
季驰眉骨一挑,“不是让江回过来传信了吗?本王今晚留宿百花楼,梳弄木槿姑娘。”
可乐脱口而出,“没有传信,鬼影子也没见一个!”
季驰俊脸一沉,“江回!滚进来!”
江回心一抖,进来就跪下了,“属下失职,贪图享乐,在一楼喝酒,忘了回来传信。”
“混账东西!”
季驰一脚踹翻了他,“滚出去挨板子三十板!罚俸半年!”
简直狗胆包天了,害他在木槿房里傻等。
江回出去之前,暗暗瞪了可乐一眼,可乐被他看得一头雾水。
温倾倾扫视着季驰周身,大咧咧问:
“哦,去玩女人了啊?那,王爷睡了那个木槿姑娘了吗?”
季驰干咳一声,正要开口,就听到温倾倾软软地接着说:
“睡了她,那今后就别想再沾我身。”
季驰心头一跳,张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还未曾。”
说完又觉得太灭自己气势,接着说,“就算睡了她,你该怎么伺候我,还要伺候。”
温倾倾撇嘴,脱口而出, “嘁,别人用过的男人,我不想用,嫌脏。”
季驰不见恼怒,反而噙着一抹复杂的浅笑,“哦?想让本王独宠你,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不料温倾倾眨巴着大眼睛说:“王爷,既然你有了新欢,就行行好,把我这个旧爱给放了呗。”
男人瞬间黑了脸,“休想!这辈子都不能够!”
这是个无解的话题,想让季驰主动放了她自由,基本上不可能,既然此路不通,那她就只能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