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天光大亮,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洒在地上,泛着一层金光。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炫目的光彩,令人目眩。明日就要举行葬礼了,家里也该为施宥恩披丧了。他起身,想要去亲自去买些香表烛火。只是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夏安禾,顿时皱起了眉头。许是出于对施宥恩的愧疚,或是如今的情绪太过沉重。面对她的电话,他有些烦。但指尖一颤,他按下了接通。“厉总,求您今天来看看多多吧。”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施宥恩还没找到。
她真的找不到了,可她的丧葬不该再拖了。
死者为大,自己对不起她的生前,不该死后也为难她。
霍励邢拿起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打捞继续,后天为夫人举办葬礼,墓地定在西郊的墓园。”
那里在郊外,施宥恩喜欢安静,她应当会喜欢。
“是。”助理在电话另一边回答。
挂断电话,他一垂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照片。
施宥恩笑的一脸灿烂,但面对自己的时候她似乎很少笑。
忽然之间,霍励邢想到后天的葬礼自己还需要给她找一张漂亮的照片。
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漂亮的,任何时候都是。
他打开相册,想要找一张好看的照片。
可是翻了许久,他都没找到一张关于她的照片。
相册越翻,他越心惊。
结婚五年的时间,他们竟然没有一张合照。
他的相册里,也更是没有一张关于她的照片。
可他记得,明明他们是有拍过照的!
霍励邢感觉自己浑身冰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缓缓升起。
支离破碎的一些片段冲进他的脑子,让他几乎难以呼吸。
果然记忆最会骗人了,它总是只记得那些回不去的美好,让往事变得如烟花般璀璨,令人沉迷。
他记起来了,他们确实拍过。
但不是他拍,而是施宥恩拍的,求着他拍的。
霍励邢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回忆像是一把凌迟的刀,一刀一刀的扎在他的心脏上。
心里的窟窿也开始隐隐作痛,像有一把锯齿,削弱模糊的翻出来,直到露出森森白骨。
他喃喃道:“对不起……”
他蜷缩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迟来的情绪,将他淹没。
他不知道这一夜是,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只是突然天光大亮,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洒在地上,泛着一层金光。
在光洁的地板上折射出炫目的光彩,令人目眩。
明日就要举行葬礼了,家里也该为施宥恩披丧了。
他起身,想要去亲自去买些香表烛火。
只是电话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夏安禾,顿时皱起了眉头。
许是出于对施宥恩的愧疚,或是如今的情绪太过沉重。
面对她的电话,他有些烦。
但指尖一颤,他按下了接通。
“厉总,求您今天来看看多多吧。”
电话里的夏安禾,声音沙哑,带着严重的鼻音,应该是哭过。
“多多最近一直处于应激状态,有时连我都不能触碰,一直喊着要找爸爸,我求您……您能来看看多多吗?”
她苦苦哀求,将姿态低到了尘土里。
霍励邢这才想起多,昨日从寺里回来,他只记得施宥恩的事情了。
多多的事情,他确实忘了。
“你照顾好多多,我今天过来看他。”
不管如何,多多都只是一个孩子,他是无辜的。
因为缺失了父爱,自己一出现,他就完全把自己当做了父亲一般的存在。
另一边夏安禾情绪有些激动,连连道谢:“谢谢厉总。”
挂断电话,霍励邢驱车赶往了医院。
来到医院,他走到病房门外时,透过房门上的小窗看到屋内的景象。
一时之间,霍励邢身体一滞,怔在原地。
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