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在一旁听了许久,tຊ忍不住道:“国学院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平民来凑什么热闹。”她早就看不惯李暮蝉狐假虎威的作态了,李雪柳还未回来之前,李暮蝉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有心要去巴结李暮蝉,却被李暮蝉嫌弃是小官之女。李雪柳也道:“姐姐,你现在身份特殊,不若带着怀渊回去避避风头吧,等过一阵子,我再去求爹爹把姐姐接回国学院。”言下之意,也是承认了李暮蝉身份不符的事实了。
国学院历史悠久,里面资源丰富,孤本千万,又有不少大儒雅士坐镇,历来都是人才辈出的地方。只不过世家强大,不断打压寒门学子。现在能入国学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李雪柳坐在马车里,掀开轿帘,来来往往的车马如龙似水,车前都挂着各个达官贵族的牌子。
即便已经来过无数次,她心中仍有难压抑激动。
那些在地里躬耕劳作的时光仿佛昨日,再一眨眼,她竟然真成了尚书府的千金,锦衣玉食,身份显赫,那些个曾经比她高贵的人如今都要过来巴结她。
人心都是贪婪的,她既然有了万人迷娇妻系统,一个尚书府千金又算什么?
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皇后,她也做的。
到了国学院门口,李雪梨拢了拢头发,在侍女的扶持下仪态优美地下了马车。
脚甫一落地,一道紫色的身影就出现在她面前。
容月闪到她面前,挂着谄媚的笑,亲昵地挽起她的手臂:“柳姐姐,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迟,我们几个就等着你来了。”
李雪柳笑了笑,同容月携手而走。
没走几步,容月突然指向一个方向:“诶,那不是你家的马车吗?”
李雪柳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她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沈怀渊跪在马车前,塌着腰屈着腿,恭恭敬敬地充当着脚踏。
一身黑色的紧身侍卫制服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无比流畅,眉宇间充斥着英气和冷漠。
紧接着,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裙,外罩荷绿色织锦披帛的少女掀开轿帘,稳稳地踩在沈怀渊的背上下来。
“怎么是她?”容月双臂交叉于胸前,眼神变得尖锐起来。
李雪柳丢下一旁的容月,快速走到李暮蝉面前。
“二姐姐,你怎么来了?”
李暮蝉摇着手里的团扇:“真是奇怪,这国学院妹妹来的,我就来不得了?”
李雪柳自觉失态,立时敛起姿态:“不是这个意思,姐姐能来国学院和妹妹作伴,妹妹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姐姐怎么把怀渊也带了?”
她又将话头转向沈怀渊,又摆出那副圣人姿态。
“姐姐,怀渊虽然身份地位,但也是人啊,你怎能将他当作脚踏。况且怀渊现在的身份是下人,来国学院恐怕会受人欺辱,姐姐还是快将他送回去吧。”李雪柳说完,转头又朝沈怀渊道,“怀渊,你不要生气,我在这里替姐姐向你道歉。”
说完,还真朝沈怀渊盈盈一拜,俨然一副要将人人平等的思想贯彻到底的模样。
“他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哪里受的住三妹的道歉呢?”李暮蝉维持着恶女人设,她回眸,拽了拽沈怀渊脖子上的铁链子。
那淡定从容的模样,仿佛把人当作狗牵拽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沈怀渊被拽得往前跌了两步,待稳住身形,身子离李暮蝉不到一拳的距离。
他身量颀长,高出她两个头有余,却碍于两人之间的铁链,不得不向她低头弯腰,僵硬的四肢有些手足无措,若是细看的话,还能瞧见他耳尖羞愤的红。
容月在一旁听了许久,tຊ忍不住道:“国学院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平民来凑什么热闹。”
她早就看不惯李暮蝉狐假虎威的作态了,李雪柳还未回来之前,李暮蝉仗着自己的身份耀武扬威,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有心要去巴结李暮蝉,却被李暮蝉嫌弃是小官之女。
李雪柳也道:“姐姐,你现在身份特殊,不若带着怀渊回去避避风头吧,等过一阵子,我再去求爹爹把姐姐接回国学院。”
言下之意,也是承认了李暮蝉身份不符的事实了。
她初入国学院,才艺和见识方面远不如李暮蝉。她将眼线插在李暮蝉身边,监听窃取着李暮蝉的知识成果,并把这些交给系统,让系统生成与之类似但又比李暮蝉高出些许的成品交给夫子。
是以在外人看来,她天赋极高,骨子里留着李府血脉的人就是比来路不明的野种强。而李暮蝉那样掐尖好强的一个人,怎回接受这样的局面,自然是躲回自己的院子消极避战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又回来了?
适逢李长风的马车路过,看到几人争执不休,就下了马车,想也没想就将李暮蝉拉到身后,阴沉着脸教训道:“你出来丢人现眼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李暮蝉握着被捏红的手腕:“我只是想进国学院,你们一个二个怎么拦着我?”
李长风讥讽道:“进什么国学院?你还嫌脸丢得不够多吗?”
现在国学院上上下下都拿李暮蝉和李雪柳做对比,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李暮蝉好,毕竟依李暮蝉这么争强好胜的性子,难免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他真不明白,明明李暮蝉曾经也是个明理懂事的好女孩,为何会变得这般善妒阴险、骄奢淫逸。
李暮蝉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背后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而来的还有少年阳光般飒爽的声线。
“李兄,柳儿姐姐,好巧啊,你们也在这里啊?”此人墨发用红绸高高束起,两鬓还垂着长发,剑眉星目、唇若涂朱,通身一股张扬的少年气息,眉间还有一颗圆润小巧的朱砂痣。
李暮蝉暗道晦气,怎么又来一个女主的舔狗。
少年名叫谢冰河,乃镇国公府的小世子,他桀骜不驯,嫉恶如仇。原著中,他爱上女主,听闻李暮蝉时常欺负女主,便时常算计李暮蝉替女主出气。
可谓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一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