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蝉呼出一口气,提着食盒走进屋中:“先生,学生知道先生受够了被囚禁的日子,先在这里给先生道个歉。”将食盒放在桌上,她掀起裙子,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神色颇为诚恳,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ooc值-10】屋内死气沉沉,除了几缕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其余的地方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宋遮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他感觉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魔头居然会像他道歉,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宋遮不悦地看着门口提着食盒的李暮蝉,语气几乎是嘲弄:“二小姐今日又想到什么法子来羞辱我?”
这半个月里,李暮蝉不断在系统的底线上反复试探,终于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书中一些不重要的的剧情可以跳过,但关键剧情还是需要她这个女配去推动。就好比现在,脑子里又响起了系统发布任务的声音。
【当前任务:挽留宋遮进度(0/1)】
李暮蝉看着宋遮那虚情假意的笑脸,心一抽,不由得担心自己的计划在他那里是否行得通。
原著中,李父为了教训李暮蝉,遣散了她所有的面首,这其中就包括宋遮,原主苦苦哀求宋遮留下,可宋遮不肯。
宋遮年幼失孤,只有一个妹妹与他相依为命。
奈何妹妹自小身子弱,又患有风寒,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宋遮愿意冒着风险当原主的教书先生,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给妹妹看病。
于是原主一怒之下便以他年幼的妹妹作为要挟,威胁宋遮留下。
而原主又是个只管禁不管养的人,将妹妹带回李府大院后,便任由其自生自灭。
可怜的妹妹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府里的刁奴克扣炭火,奄奄一息。
最后还是女主出面请了大夫给妹妹治疗,让妹妹有了短暂的回光返照,硬撑着与宋遮道别后事后便撒手人寰。
由此,宋遮对原主的恨之入骨,也是由此,宋遮爱上了像太阳般温暖的女主。
这么一想,原主确实是女主和她后宫们play里必不可少的一环了。
不过好在既然她穿来了,就必不会按照原文中的作死路线走。
李暮蝉呼出一口气,提着食盒走进屋中:“先生,学生知道先生受够了被囚禁的日子,先在这里给先生道个歉。”
将食盒放在桌上,她掀起裙子,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神色颇为诚恳,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
【ooc值-10】
屋内死气沉沉,除了几缕从窗户照进来的光,其余的地方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
宋遮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感觉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不可一世的混世小魔头居然会像他道歉,莫不是又在耍什么花招?
眼皮子跳了跳,半晌,宋遮才不冷不热道:“你先起来。”
李暮蝉不着痕迹地看了宋遮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皮子,紧咬着嘴唇:“我知道先生讨厌我,如今我身份曝光,爹不喜兄长不爱,去留不过他们一句话的事。留不留在李府我无所谓,可唯有先生一人让我担心。”
【ooc值-5,宋遮好感度:-76.5】
一滴泪水落了下来,落在她藕荷色的百褶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我是真的担心我离开了,先生该怎么办啊。”
“所以学生下定主意,明日起就找大夫替先生治疗腿疾,亲自伺候先生起居,待先生腿好之后,学生便放先生离去。”
【ooc值-20,宋遮好感度:-76】
宋遮偏了偏脑袋,真是奇怪,明明前不久他还听说李暮蝉责罚下人的消息,怎么今日就跟转了性子似的在他面前忏悔过错?
他待在李暮蝉身侧已有两年有余,自认为早已将李暮蝉的性格摸了个透彻——愚蠢,恶劣,霸道,骄横。却从未想过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是真是假,还是他终于疯了?
那边的李暮蝉见宋遮态度有所好转,立刻趁热打铁。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声音哽咽:“先生,你知道么,你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人,幼时娘亲去世的早,别人都说我根坏透了无可救药,是先生愿意以身入局教导我,我爱慕敬仰先生,想将先生留在身边。
熟料却用错了法子,让你我产生隔阂误会,如今我尝遍爹爹的冷漠兄长的怨恨,才幡然醒悟。”
少女眼睛又红又肿,不时涌出串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上未擦干的泪痕滚滚落下,显得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悯。
【ooc值......】
李暮蝉立刻出声打断系统:“慢着,我这可不是崩坏,我这只是变聪明了,以退为进博取宋遮的同情,这是谋略,不是崩坏!况且原主那么喜欢宋遮,为了讨好宋遮来点苦肉计简直是合情合理。”
还剩最后点ooc值了,她得省着点用才行。
过了片刻,系统嗡嗡了几声,最后现出一行字。
【宋遮好感度:-74】
往日呼风唤雨的千金小姐在他面前低眉垂首,宋遮抓紧手中的扶手,心思百转千回。
二小姐自幼便失去了母亲的陪伴,父亲和兄长又忙于仕途对她疏忽管教。她在众人呵护纸醉金迷的日子里长大,形成了小霸王一样的性格并不奇怪。
可也确如她所说,自己被她打断双腿囚禁两年,居人篱下,受尽人潮热讽,读书人的风骨毁于一旦。
如今她一反常态给自己道歉,焉知不是在憋着什么坏招,多半又是从听来了馊主意拿他寻开心。
再而且,凭什么她道歉他就要原谅他,有些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忏悔也无用。
想到这里,宋遮心里对李暮蝉指甲盖大小的怜惜立刻消失不见,却而代之的是脸上仍是疏离又挑不出差错的笑:“二小姐言重了,你是工部尚书家的千金,遮不过一介白丁,二小姐想对遮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理由。”
李暮蝉定在原地,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