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这需要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她。”奥利抬头看向白狼,两人相视一笑。“唉,今晚上我给她洗澡吧。”奥利的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一想到给冉星洗澡这个任务,心情更好了。白狼目光沉了沉,劝道:“你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吧。”冉星把小渔船和渔网都拖进了院子里,然后学着白狼的往日晒网的样子将渔网晒好。*药王谷,知行院。顾言咬着口中的布,两手抓着枕头,双脚蹬着产床,浑身湿透,痛苦而绝望的看着头顶的光。
荒岛小渔村,唯一的特点就是——荒。
有几个收船回来的渔妇经过冉星他们的小院前,看着冉星在院子里抠泥巴玩儿,就出言逗她。
“唉,傻子,你那个总是带着头巾的夫郎怎么还没回来,不会被风浪给卷走了吧?哈哈哈……”
冉星专注抠泥巴。
“傻子,问你个事儿,我听说西域那边儿的男人床上叫得可騒了,是吗?”
冉星专注抠泥巴。
“算了,就一个傻子,恐怕她连怎么弄男人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冉星突然眼神突然清明了,看着自己抠泥巴的手,愣了一下。
耳边传来几个女人的污言秽语,冉星缓缓站起身,转过身阴沉沉的盯着几人。
冉星毕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浑身嗜血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几个说荤话的女人意识到自己可能踢到了铁板,立刻怂了,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这种小渔村,大启律法都开化不到这里,万一惹到疯子,被噶了,也没人给你做主。
奥利和一群男人刚从海滩上赶海回来,木桶里提着一些小鱼小虾和螃蟹,笑嘻嘻的看着蹲在门口发呆的冉星。
“星儿,我回来了,肚子饿不饿?”他故意夹着嗓子,露出一个自认为比较温柔不奇怪的笑容。
冉星抬起头,一双懵懂无知的黑眸湿漉漉的,眼神里带着些困惑和失望。
奥利哑然,继续哄她:“走,回家我给你做海鲜粥,好吗?”
“她们欺负我。”
“啊?”
奥利赶紧冲上去把冉星浑身检查了个遍,焦急的问:“你没事吧?她们有没有打伤你?”
这时,白狼拖着小船和渔网,满身疲惫的回来了。
冉星挣开奥利,跑了过去,帮忙接过白狼手上的东西,单手就领着走,还空出来一只手去牵着白狼。
“小白,我肚子饿了,回家给我做饭吃。”
奥利猛锤地面,站起来朝着白狼吼道:“你这个骗子,是你跟我说我慢慢来,温柔点,她就会信任我的,你看你,你就是个狐狸精,就属你会勾引人是吧?”
奥利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冉星,愤怒的一脚踹翻了木桶,鱼虾撒了一地。
白狼无奈地看了奥利一眼,并未言语。
冉星有些被吓到了,她拉了拉白狼的手,低声说道:“小白,他好像生气了。”
白狼拍了拍冉星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我去看看。”说罢,他走向奥利,蹲下身子帮他捡起地上的鱼。
奥利别过头,赌气道:“谁要你假好心!”
“我只是希望她能过得开心。”白狼的语气很平静。
奥利顿时有些羞愧,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也是。但我不想她只依赖你。”
白狼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这需要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照顾她。”
奥利抬头看向白狼,两人相视一笑。
“唉,今晚上我给她洗澡吧。”
奥利的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一想到给冉星洗澡这个任务,心情更好了。
白狼目光沉了沉,劝道:“你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吧。”
冉星把小渔船和渔网都拖进了院子里,然后学着白狼的往日晒网的样子将渔网晒好。
*
药王谷,知行院。
顾言咬着口中的布,两手抓着枕头,双脚蹬着产床,浑身湿透,痛苦而绝望的看着头顶的光。
风衍竹不停的给他施针,喂药,亦是急得满头大汗。
如今,主公生死未卜,她的夫郎又难产,他答应过主公,一定要把顾言和孩子都妥善照顾到,不让他们出事,可现在……
经过两天两夜的生产,风衍竹终于在死亡的边缘将顾言和孩子们都拉了回来。
药童给他端来参汤,劝道:“师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您已经三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
风衍竹脸上毫无血色,脚步也虚浮,他一口喝完吊命的参汤,清冷的声音说道:“让陆三春他们都过来,接下来的时间,全程轮流值守,保证顾言和孩子平安度过这头两天。”
他自己心里也有把握,顾言和孩子只要精心照顾着,就一定不会有事。
只不过,现在谷中的人除了他无人知道冉星出事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单独一个人出谷去找她。
*
冉星已经失踪三个月了,如今又隆冬大雪,万物凋零,整个大启似乎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
林晓风给暖暖穿上冉星送她的拜年服,红红的好漂亮,他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匣子里,把孩子和宝物匣子一起托付给谢榕保管。
好运狗子贴着谢榕的腿,呜咽了一声。
冉星走时让它贴身保护谢榕和其他人,所以,它会乖乖的等着主人回来。
林晓风亲了亲暖暖的脸颊,压下心里的不舍,对已经长出两颗牙的孩子笑了笑:“乖暖暖,以后一定要听二爹爹和姥爷的话哟。”
他要去找冉星了,找得到就和冉星一起回来。找不到……他就选一个离她最近得位置随她而去。
谢榕却突然一把拉住他,使劲摇头道:“不要走,妻主……会回来的。”
林晓风抱了抱谢榕,“我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我怕她……”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谢榕流着泪,依旧不肯松开手,“不行,妻主说了,等她回来。”
突然,一群整齐威武的士兵将小院给围了起来。
陆谚挺着孕肚,穿着宽松的铠甲走了过来,他吩咐亲卫:“让大家原地卸甲休息,明天天亮出发。”
“是。”亲卫应下。
陆谚见到冉爹和林晓风以及谢榕,既是熟人见面,又是新夫登门。
“爹,大夫郎,二夫郎,小弟。”
他给每一个人都见了礼,然后在亲卫的帮助下卸下铠甲,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
“爹,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冉星的,已经四个月了。”
冉爹喜极而泣,握着陆谚的手,泪眼婆娑道:“好好好,星儿最盼望的就是家里人丁兴旺,阿谚,你受苦了。”
陆谚点点头,回道:“不辛苦,一切为了妻主。”
说到这里,他立刻也拉住林晓风,叮嘱道:“大哥哥,你现在不能走,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妻主现在可能还活着,现在外面不安全,你要是被朝廷抓去,少不了成为威胁妻主的筹码,何必要去白送人头。”
林晓风心里纠结,在看到遇事不慌,从容镇定的陆谚时,他内心又自卑又懊悔,便抱着孩子回了房间,关上门不再出来。
陆谚取了一把长剑递给谢榕,微微笑了笑:“谢榕,你怕不怕?”
谢榕抱着剑,使劲摇头,眼神无比认真的说道:“我会守着家,让妻主回来的时候有地方睡觉,有温热的饭菜可以吃。”
陆谚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微微泛红,“好,我们一起等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