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溟挑眉,语气戏谑,“怕我?”南溪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按理说,作为他的夫人是不该害怕他的,但是他又威名远扬,可怕的叫人不敢轻易接近。“别动,敢动一下把你手废了。”他恶趣味地吓唬她。南溪心中震颤,只能放下手僵着脖子眼睁睁地看着萧溟的手挨近自己。要死了吗?南溪紧张地闭上眼,呼吸困难。不料他却只是坐过去拢起她的发,随后她便感觉到他修长的指尖带着温度在自己的湿发中穿梭,不一会儿头发便干了。
映入眼帘的却先是小姑娘如玉的脚趾,不安的踩在门口的羊绒毯上,往上是一身素白色的中衣,一头湿发披散在肩头,发尾还滴着水,浸透了白衣,隐隐露出里面滑嫩的肌肤。
萧溟失神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迷惑,一双剑眉蹙起,从床榻上站起径直出了寝房。
“……”
南溪的水眸闪起光亮,心里简直要乐开花,将军这是厌恶自己,要自己去找地方睡了吗?
没了萧溟,南溪感觉空气都变得自由起来,她舒展着眉头伸了个懒腰,拿了软巾擦着自己的湿发。
只是还未等她将头发完全擦干,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萧溟披着外裳脚步闲散的走进来,胳膊上还搭着一套衣服,一双狭长的眸子平淡的落在自顾自擦着湿发的南溪身上。
南溪当即神经紧绷,从座椅上站起来,双手绞紧了身前的衣服,一双樱唇战战兢兢的吐出几个字。
“将……夫君。”
看她紧张如斯,萧溟挑了挑眉。
这小姑娘是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吗?
不过他也不屑于与她计较,将手中的衣服扔过去,嗓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换上。”
南溪慌忙接住扔过来的衣服,看着萧溟走向床榻的高大身影,抿了抿唇,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好嘛,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这是将军的寝房,要走也是她走啊!
瞟了一眼拿着书继续浏览的萧溟,南溪返回温室,脱下自己身上的脏衣服。
慢腾腾的换上中衣,南溪才发现萧溟拿给他的衣服竟然如蚕丝般光滑,衣角处的缝合很细致,足以看出制作之人的用心。
让她最为震惊的是在衣领内部还用金线绣出了一个字——“溟”,隐隐有点宣誓主权的意思。
不过她现在是他的将军夫人,这样好像也说的过去。
南溪摇摇头摒弃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系好衣带走了出去。
刚出了温室,就感觉鼻头瘙痒,紧接着就打了个喷嚏。
南溪掩着唇抬眸看向还未入睡的萧溟,犹豫再三终于一步一步挪过去。
可是萧溟十分有耐心,南溪没办法,已经到跟前,只能朝着他福礼。
“夫君,该歇息了。”
萧溟点头站起身,张开双臂,南溪走到他身后为他褪下外袍,他好似已经洗漱过了,身上透着清冽的气息。
拨去外袍里面几乎不剩什么,幸好南溪站在萧溟的身后,才没有让他看到她爆红的耳垂。
接下来该休息了吧。
南溪第一次跟男人一起睡,难免有点无所适从。
倒是萧溟很自在的脱了鞋,看南溪还站在那里,不禁坏笑着开口,“愣着做什么?上床。”
“是,夫君。”
南溪把他的衣服挂好,这才磨磨蹭蹭地爬到床榻上与萧溟面对面坐好。
萧溟看她还缓缓滴着水的黑发,眉头蹙起,刚抬手,南溪便举起双手呈现防备的姿态。
萧溟挑眉,语气戏谑,“怕我?”
南溪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按理说,作为他的夫人是不该害怕他的,但是他又威名远扬,可怕的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别动,敢动一下把你手废了。”
他恶趣味地吓唬她。
南溪心中震颤,只能放下手僵着脖子眼睁睁地看着萧溟的手挨近自己。
要死了吗?
南溪紧张地闭上眼,呼吸困难。
不料他却只是坐过去拢起她的发,随后她便感觉到他修长的指尖带着温度在自己的湿发中穿梭,不一会儿头发便干了。
南溪震惊地睁开眼,看到的是萧溟紧实的胸膛和形状分明的喉结,她几乎被他笼罩,鼻尖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香气。
待干的差不多了,萧溟才收回自己的手,挥灭一室的烛光。
“睡觉。”
说完他便侧着身躺下,手上是淡淡的槐花香味,似有若无的融入他的呼吸。
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很热,翻来覆去竟也睡不着。
再一次转过身他瞥见黑暗中南溪还愣愣的坐在那里似乎一点也没有动。
“不想睡?要不要做点别的事?”
他磁性的嗓音带着逗弄在黑暗中响起。
南溪连忙摆手。
“不不,不用了,我睡觉。”
随后她赶忙躺下,心里直打鼓。
虽然因为之前精神高度紧张,加上多日的舟车劳顿,南溪很快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萧溟平躺着也慢慢进入了睡梦。
睡的正沉,萧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胸膛上,立刻睁眼,翻身锁住身旁人的脖颈。
触到一手的光滑软嫩,萧溟才反应过来她是自己的新婚夫人。
有那么一瞬间,萧溟真想就这样把她杀了,他作为统帅打败俪国,废了多少心思,死了多少人,结果俪国皇帝派了个和亲公主过来就把这事平息了。
他作为大将军都为那些牺牲的将士感到不值得。
可看到身下的人睡的那么香甜,睫毛乖巧的覆在双眸上,皮肤嫩的快要掐出水,他又觉得这一切也与她无关。
她也不过是战争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