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表情,俨然自己成了受害者。“谁说没有证人?”容珏突然挑眉。这下,众人都惊到了,难不成真的有人看见。杨雨莺也心生欢喜,毕竟真的不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容珏给了禄前一个眼神,他立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上前,微微拱手:“属下看到,是杨小姐自己掉下去的。”“你胡说!”杨雨莺尖着嗓子大喊。禄前皱眉:“属下没有胡说,是她自己站的太靠前,掉下去了,当时顾小姐……都快急坏了。”“不对,不是这样的。”杨雨莺几乎要疯了。
杨雨莺整个人就像个落汤鸡,全身上下湿透了,还是谢辛云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披风,迅速的盖在了她的身上,才防止她走光。
她吐了几口水,嘴里的味道咸咸的,被这么多人看了笑话,她几乎要羞愤而死了。
不,不对,是顾轻轻。
她不能就这么白白的落水。
杨雨莺回过神来,突然就哭了,只是因为这落水后妆花了,哭的实在是丑。
“姐姐……你,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水?”她巴巴的看着顾轻轻,咬着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一声质问,可让大家都吓了一跳,眼神也纷纷看向了顾轻轻。
谢辛云也算是抓住了机会,连忙道:“是了,刚才我看到顾小姐和雨莺一起出船的,就她们两个人。”
这也算是人证了,只有她们二人,此刻杨雨莺又指认顾轻轻,难免不会让人心中多想。
顾轻轻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有些没听懂:“妹妹,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俩最是要好,我怎么可能会推你下水。”
是了,两人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形影不离的,顾轻轻对杨雨莺那几乎是有求必应,怎么可能会推她。
听到她的否认,杨雨莺的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顾轻轻这个蠢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
不行,她必须得咬定自己的说法。
想到这里,杨雨莺又开始哭了起来,那声音简直闻者落泪:“姐姐,是莺儿错了,莺儿不该和你顶嘴的,你一时不高兴把我推下去,我……我不怪你……”
她说的煞有其事,一副受了委屈,也要忍着的表情。
顾轻轻平日里就是嚣张跋扈的性子,看见谁不爽,都会利用自己的武力教训,惹下了不少的乱子。
每一次也都是她那个做丞相的爹,给她收拾烂摊子。
此时因为不高兴推杨雨莺下水,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辛云一听,立马不高兴了,她必须得为自己的小姐妹讨回公道。
只见她冷哼一声,指着顾轻轻:“今日是我设的宴,你在这里生事,就是不给我太尉府面子,你必须给雨莺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她这话一出,旁边那些世家小姐们,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推人总是不对的,该道歉的。”
“跟自己妹妹起了口舌而已,就把人推下水,也太狠毒了吧。”
听着周围人的话,杨雨莺心里开始洋洋得意起来。
从前她就是这般抹黑顾轻轻的声誉的,只是那个时候的顾轻轻蠢的像头猪,每一次哦都会和别人打起来,坐实罪名。
她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杨雨莺得意的同时,拼了命的露出可怜的姿态,眼神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温青城,似乎是想得到怜悯。
只可惜这温青城,眼神游离,似乎并没有看她。
顾轻轻瞧着她的眼神,心中冷笑,原来在这个时候,杨雨莺就已经喜欢温青城了,也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从前,她还真是眼瞎啊。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雨莺,我们姐妹向来都是和睦的,我只不过想和你一起看鱼儿,你说河里有尾好看的鱼,我这才伸头去看,没成想你会掉下去,真不是我推你。”
她无辜的表情,就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
本质上,这件事不过是杨雨莺自作孽,她若不去拉她下水,又怎么会自己掉进去。
“你……你……”杨雨莺似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眼神哀怨的看向温青城:“那便让温世子说说,这件事到底是谁说谎!”
听到这话,顾轻轻忍不住嗤笑。
温青城,不过是温国送来的一个质子,别人尊重他,才叫一声世子爷,实际上不过就是用来制约温国的一条狗。
也正是他装的太好,旁人都没看出他的狼子野心。
堂堂王爷还在此,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
温青城也心知这一点,所以把话题又抛给了容珏:“不知王爷觉得事实如何?”
容珏微微抬了抬眸子,轻咳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他扯了扯嘴角,这才开口:“事实自然是让人看到,两位各执一词,自然要找证人。”
证人,哪里来的证人。
他这么说话,不过就是暗地里维护起了顾轻轻罢了。
顾轻轻心里偷着乐,故意叹气:“可能正是因为没有证人,妹妹才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吧。”
她这副表情,俨然自己成了受害者。
“谁说没有证人?”容珏突然挑眉。
这下,众人都惊到了,难不成真的有人看见。
杨雨莺也心生欢喜,毕竟真的不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容珏给了禄前一个眼神,他立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他上前,微微拱手:“属下看到,是杨小姐自己掉下去的。”
“你胡说!”杨雨莺尖着嗓子大喊。
禄前皱眉:“属下没有胡说,是她自己站的太靠前,掉下去了,当时顾小姐……都快急坏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杨雨莺几乎要疯了。
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
容珏抬了抬眼皮,有一种云淡风轻的压迫感:“杨小姐是说,本王的侍卫说谎?”
笑话,谁敢质疑修王!
杨雨莺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这位修王殿下,分明就是故意维护顾轻轻,两人肯定有猫腻。
眼下,她根本不敢再去质疑容珏的话,否则这个疯子,很可能会当场杀了她。
这位修王爷,可是喜怒无常。
杨雨莺惨白着一张脸,知道自己如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再闹下去,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微微闭眼:“对不起姐姐,当时太混乱了,可能是我感知错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
顾轻轻立马露出笑容,十分大度的摆手:“没关系的,误会澄清了就好。”
她心中也明白,容珏这次帮了她。
一场闹剧让大家都没了游船的兴致,大家都准备各自散了。
杨雨莺早早被送上了马车。
顾轻轻也打算赶紧回去了,今天看了这么一场戏,也不算白出来,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声音。
“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