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宴被面前这样的沈时宁彻底惹怒。“没什么?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这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是吗?”“沈时宁,你真让我感到恶心。”她依旧坐在床上,眼神逐渐变的空洞了起来。陆瑾宴说完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站在门口不动。凌晨四点,室内一片寂静。沈时宁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从嫁给陆瑾宴到现在,她沈时宁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委屈。从梦中惊醒的失重感还未全部消散,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此刻的沈时宁格外脆弱。她被陆瑾宴的只言片语击的再次流出泪来。
“你在吃什么?”
陆瑾宴紧蹙双眉,看着坐在床上的沈时宁。
她穿着白色的睡裙,乌黑长发披散在雪白双肩上。
平日里动人的双眸,此刻泪痕还没有干。
沈时宁摇了摇头,抬手慌张的擦了擦自己眼中的泪水。
今天陆瑾宴说不回家,她心中难受,想要早些入眠,于是早早的吃了药准备睡下。
可是后半夜还是被梦魇惊醒。
梦中,自己父母出车祸的画面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你在哭什么?”
陆瑾宴上前一步,伸手拿起了沈时宁放在抽屉里的药。
沈时宁没有说话,她还没有从梦魇之中缓过神来,她眼眶发着红,只是坐在床边,任由陆瑾宴翻看着自己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吃这些安眠药物,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很伤身体?”
陆瑾宴的声音很冷,虽然话语之中是在关怀她,但是她却依旧被刺痛。
见沈时宁不说话,陆瑾宴神色更冷:“还有,你在哭什么?”
“没什么。”
沈时宁说着,一把夺过了陆瑾宴手中的药放回了抽屉里。
陆瑾宴被面前这样的沈时宁彻底惹怒。
“没什么?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这是故意演给我看的是吗?”
“沈时宁,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她依旧坐在床上,眼神逐渐变的空洞了起来。
陆瑾宴说完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站在门口不动。
凌晨四点,室内一片寂静。
沈时宁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
从嫁给陆瑾宴到现在,她沈时宁每一件事,每一个动作,都写满了委屈。
从梦中惊醒的失重感还未全部消散,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此刻的沈时宁格外脆弱。
她被陆瑾宴的只言片语击的再次流出泪来。
“我又演给你看了吗?”
沈时宁的声音很小,但是室内安静的可怕,所以格外清晰。
“我为什么吃安眠药物……我是医生,难道我不知道这有多伤身体吗?”
“因为我睡不着,从我爸妈车祸去世那天到现在,我就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我一闭上眼,就是我爸妈面目全非的模样。”
她的声音配着哭腔微微发颤,眼眶越来越红,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根本止不住。
陆瑾宴望着面前的沈时宁,心中没由来的一痛。
沈时宁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一些。
他只知道沈时宁父母出车祸去世,没有想到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陆瑾宴沉默了片刻,掏出了手帕上前,他蹲在了沈时宁的面前,抬手帮她擦拭着眼泪。
“……别哭了。”
他声音很轻,常年冰冷的声音似乎在此刻似乎有那么一丝温柔。
对于沈时宁来说,如果陆瑾宴此刻依旧冷漠,她反而不会那么委屈。
可恰恰是陆瑾宴流露出的这一丝温柔,彻底的击溃了沈时宁。
这对于沈时宁来说,就像是冰雪消融。
她再也藏不住心中的委屈,多年来积累的不甘在这一刻倾数泄出。
沈时宁看了看半蹲在自己面前的陆瑾宴,泪水模糊着自己的视线。
良久,她缓缓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陆瑾宴的手。
“瑾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