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咬着唇,犹豫好久,还是开了口:“陆先生,能聊聊吗?”陆慕言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帮南鸢掖好被子,与黎梦一前一后走出去。他那个举动,黎梦虽然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情谊在里边,但让她对陆慕言多了几分好感。“要喝点什么吗?”陆慕言问。“不用了,我说完就走!”他周身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压人,黎梦紧张的攥着双手。“我很吓人吗?”陆慕言声音沉冽的问。“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黎梦挺僵硬的扯唇,食指跟拇指稍稍分开一点:“对,就是一点点!”
黎梦就这么扑进了他的怀中。
她身上独有的梅花冷香随着呼吸,快速的占据了他的肺腑。
莫子熙咽了咽喉咙,努力克制住心中的那股不停叫嚣翻涌的情绪,眼神却是冰冷嫌弃的。
“你怎么又过来了?”
“小鸢不是醒了吗?”黎梦也挺尴尬,脸颊缀着两抹红霞,不敢去看莫子熙的眼睛。
这一举动却被莫子熙误解。
他想着在黎梦的心里,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酒店的鸭子,心头堵的越发厉害。
此时正在病房,他不想影响南鸢休息,解开领口的扣子,越过黎梦走了。
黎梦的眉心徐徐拧出一个偌大的问号。
什么人啊!
她走进去,看了眼南鸢,问陆慕言:“小鸢这是又睡了,还是根本就没有醒啊?”
“醒了,又睡了!”
黎梦咬着唇,犹豫好久,还是开了口:“陆先生,能聊聊吗?”
陆慕言也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帮南鸢掖好被子,与黎梦一前一后走出去。
他那个举动,黎梦虽然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情谊在里边,但让她对陆慕言多了几分好感。
“要喝点什么吗?”陆慕言问。
“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他周身的气势实在是太过压人,黎梦紧张的攥着双手。
“我很吓人吗?”陆慕言声音沉冽的问。
“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黎梦挺僵硬的扯唇,食指跟拇指稍稍分开一点:“对,就是一点点!”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小鸢她真的吃了很多苦!南姨她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小鸢一个人打三份工,又要照顾南姨,她基本上没有童年!
最可恨的是,赵如思跟沈梦溪还总是欺负她们!你看她们雍容华贵,其实她们的心肠很黑的!用油漆泼南姨,羞辱小鸢她们!”
说至此,黎梦双手用力攥成拳,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之前周白查到很多,但到底还是有遗漏。
陆慕言拧着眉,脸色越发阴沉。
他突然想起南鸢之前问他的那个问题——你真的相信沈梦溪真的会给陆可欣捐肾吗?
这三年他跟沈梦溪接触不多,尽管所有人都觉得沈梦溪优雅知性,但他对沈梦溪就是喜欢不起来。
总觉得她的眼睛藏着太多东西,一点都不干净澄澈。
脑海之中又恍然闪过在金鼎初见南鸢的第一次的样子。
明明她带着目的,笑意都不达眼底,可却依旧干净。
“陆先生,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小鸢根本就不是三年前撞伤陆小姐的凶手!我答应过小鸢,绝对不会告诉你到底她是代谁顶罪!以你的能力,绝对能查清楚一切,还小鸢一个公道!”
“她有一条陨石项链,你见过吗?”
黎梦摇头。
她答应过南鸢,跟陆慕言说这么多,已经是失信了。
“什么陨石项链?”
陆慕言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大约半分钟后,他方才道:“没什么了!”
他刚刚为南鸢擦药时,没有看到那条项链,他不确定是南鸢没戴,还是落在了梁建南那里。
“我就希望你能善待小鸢,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黎梦说完,退后半步,冲他深深鞠躬,“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慕言颔首,心上宛若压着一块大石头。
他叫来周白,让他再去梁建南那里找一找,看看是否能找到那条陨石项链。
“乔伯父!”在走廊站了很久,陆慕言拨通了乔鸿信的手机。
乔鸿信问:“慕言,是查到了吗?”
“我发一张照片过去,您看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好。”乔鸿信的心脏悬高。
叮——
手机响了一声,他紧盯着手机屏幕,直到熄屏,他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里。
“鸿信!”乔太太推开书房的门,进来,见他眉间似笼罩着阴霾愁云,“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了。”乔鸿信捏捏眉心。
“安安她留下一张纸条,又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不是让你看着她吗?”
“怎么看?腿长在她的身上,我能怎么看着?难不成还要给她拴上铁链,锁在家里?”乔太太一脸不悦。
“行了,不说这些了!说到底,你就是觉得安安不是你生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乔太太眼圈泛红,泪水快速氤氲而上。
“抱歉!”乔鸿信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我的问题!这些年你守在我的身边,费尽心思的照顾我,我是感谢你的!”
“你知道就好!”乔太太其实挺好哄,而乔鸿信也深谙此道,也不过是两三句,她便整理好了情绪。
“安安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你也别太担心了!”
乔太太离开后,他拿起手机,就要联系助理查一下乔安安的行踪,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张照片。
心脏如同被子弹贯穿,他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乔总?”
乔鸿信努力压下纷乱的思绪,哑声道:“帮我订机票,去京北。”
“您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助理提醒。
“先推了!”
他拿着小型行李箱离开时,乔太太眉心重重一跳,“安安出事了?”
脸色不好的乔鸿信这才猛然想起他竟是忘记了让助理查乔安安下落的事情。
“不是!临时出差,去一趟京北!安安的事情我会交代别人去查,你就别担心了!”
乔太太心下生疑。
这些年,乔鸿信的心里就只有乔安安最重要。
三年前,陆慕言不声不响的就跟沈梦溪订了婚,让乔安安伤了心,他一气之下,便将生意全都撤出京北,三年时间,他更是从未再踏入京北一步。
“赶飞机,走了!”乔鸿信言罢,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助理已经等在外面。
乔太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去机场的路上,乔鸿信的眉心就没有舒展开过。
他望着窗外,神思早已经飘远。
她这些年就一直在京北,而他却一次都没有遇到过她。
终究是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吗?
“陆总,到了!”助理见他僵着没动,出声提醒。
正准备偷偷去往京北的乔安安看到乔鸿信时,惊的嘴巴大张着,将帽子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