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靖皱眉:[这可不妥,如若交付给小蝶,将你的尊严与身份置于何地?]我没有在意他的那点良知,我的尊严和身份,早在嫁给他之后剩余寥寥无几。我勾起冷意,面无表情道:[如果将军真体恤妾身,就该把蝶姨娘与妾身的账本分开管理,这般下来,妾身二人定不会有不愉快。]蒋靖沉默片刻,他欲言又止,原本还气势汹汹,现在没半点脾气。我跟他说:[将军心疼妹妹,妾身建议将军先行替管,等妹妹身体好了再交给蝶姨娘来管。]
我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用出我所有吃奶的力气,我看出蒋靖眼神里的撕.裂,震惊和不可置信。
我皱起眉,一点不含糊的说:“将军怕是忘了当年拜堂中途跑走一事,你可记得答应妾身的事?”
我看蒋靖脸色沉默,怕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我冷脸:[你让妾身丢失颜面,闹得满城风雨。]
蒋靖脸色露出愧疚,沉默下来:[是我对不起你。]
我深呼吸,他和小蝶感情如何我管不着,可是在这场婚姻中,我才是最委屈的一个。
我继续说:[将军答应过,尊重妾身体恤妾身,与妾身相敬如宾。]
蒋靖看了过来,眼神暗沉:[我知你心里委屈,她花钱无度属实不对,可你不该打她,应该由我来处理。]
我别过眼,没有跟他过多纠缠这种话题,我微微俯身,恢复当家主母的姿态:[那妾身暂时把蝶姨娘侧院的账本交于蒋靖,交由将军来自行安排。]
我看向蒋靖,淡淡冷笑:[将军也可把它交付给蝶姨娘管。]
蒋靖皱眉:[这可不妥,如若交付给小蝶,将你的尊严与身份置于何地?]
我没有在意他的那点良知,我的尊严和身份,早在嫁给他之后剩余寥寥无几。
我勾起冷意,面无表情道:[如果将军真体恤妾身,就该把蝶姨娘与妾身的账本分开管理,这般下来,妾身二人定不会有不愉快。]
蒋靖沉默片刻,他欲言又止,原本还气势汹汹,现在没半点脾气。
我跟他说:[将军心疼妹妹,妾身建议将军先行替管,等妹妹身体好了再交给蝶姨娘来管。]
我看将军没有异言,心里多多少少羡慕小蝶,她虽然为姨娘,可比她这个正妻好多了。
我不想在他这里落下不好的把柄,回归正题道:[等将军替管了蝶姨娘的账本,再来指责妾身是否有问题。]
我看蒋靖再一次陷入沉默,最后跟我说:[这里面的空缺,我会尽量弥补,还望夫人不必太过忧心。]
那是蝶姨娘院子的支出,又不是我的,该忧心的是她。
我看向他,知晓他身上并无太多的钱财,这些年皇帝的赏赐都拿去抚慰在战乱中失去孩子的百姓。
他想要填补,如何填补?
我没有过问这些,把他送出我的院子。
金火走到我的身边,问我:[夫人,你为何这么做,你这么做,日后让旁人怎么看待你,说你连姨娘都比不上。]
我只说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大概有三天没出院子,平日养养花喂喂锦鲤,再看那条大着肚子的宝贝鱼,期待日后它能生多少。
算算鱼儿生仔日子,就在这两天时间。
我越想越激动,每天早上守在池塘旁,只是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的亲娘明日过生辰。
我还没来得及准备她的生辰礼物。
好在金火提前为我准备了,按照我上个月的意思准备一条极为柔.软精致的绸缎。
蒋靖近来忙于公务又忙于账本的事,脸上憔悴了不少。
我看他过来接应我,疲惫着脸跟我一起回娘家。
他没有同我说账本一事,我也不打算去关心,毕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
回到太傅府,我和爹娘围在一起,尤其我的娘,脸色忧心。
娘知晓了蝶姨娘进了将军府,她担忧的问我:[近来,将军对你可好?]
我心脏酸酸胀胀,即使心里难受,我还是不想让娘亲担心。
我对娘露出幸福的笑:[娘,他对我挺好。]
娘听后,稍稍放心下来,又认真跟我说:[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就进宫请示皇帝,咱们不受这委屈。]
我听后差点流下眼泪,撑着脸上的笑脸跟娘说:[好,娘放心吧,女儿现在挺好。]
我和娘闲聊了会,走出了内室,我看到蒋靖和爹在对酒交谈,看得出来爹不是很高兴蒋靖。
爹碍于娘的生辰,来参加宴会的人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小声问蒋靖:[听说你接了女子回府,可莫要怠慢了我家笑儿。]
我看蒋靖脸含微笑,跟我爹娘保证:[岳父岳母放心,我定不会怠慢夫人。]
出了太傅府后,我心中万千不舍,也许只有在太傅府,才能感受到被人在意呵护。
我坐在马车角落,看着窗外的街道,发了很久的呆。
不知道被什么糊住了眼,我抹了下脸,满手都是泪水。
蒋靖看我如此,从兜里拿出手绢:[若是想家,以后尝回来。]
我没有回答,哭了好一会,我恢复了平静,红着眼睛回头看蒋靖:[我们这场婚姻,本就不该成。]
蒋靖垂下手绢:[皇命难违,日后我定会尽量补偿你。]
尽量补偿就能对得起我的人生大事?
如果不是他娶了我,我如今怕是嫁给了心仪男子,日子比现在还要舒坦,至少不会像个局外人,旁观别人的爱情。
蒋靖跟我说:[账本一事,我在想办法填补,也指责了小蝶不是。]
我对他虚虚一笑,没有过多回答。
回到府中,金火火急火燎跑到我面前,脸色苍白,特别看到蒋靖在我身旁,更为慌张。
[夫人,不好了!]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她:[发生什么事,这么着急?]
金火要哭不敢哭:[你的鱼死了。]
我差点没有站稳,急急忙忙跑去看我的宝贝锦鲤,那么大的一条,肚里还有没出生的鱼仔。
我平静了,安安静静蹲在地上。
金火怕我太过伤心,试图安慰我:[夫人你别太难过。]
我哑声问:[怎么会死了呢?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我看到金火犹犹豫豫,反应过来蒋靖还在场,皱起了眉:[说是谁做的!]
金火立刻低下头,支支吾吾道:[夫人与将军离开后,蝶姨娘听闻夫人院子有怀鱼仔的锦鲤,便来瞧瞧,不小心摔死了它。]
我感到一阵气急,回头看向脸色安静的蒋靖,心里更加恼怒。
蒋靖看向我,皱起了眉,语气显然不足:[我想她不会是故意,我会赔。]
我冷笑,没有搭理他的话,看到暗藏角落的小蝶,我二话不说将她揪出来,当着蒋靖的面,怒踹她下水。
去给我的宝贝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