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凌子旭已经等了太久了。按照他的年纪,他早就该被封王了呀。苏念晚得知这个消息,也为凌子旭感到高兴。午后,她在书房里练字,青浅歪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睡着了。她写完后走到青浅的旁边,撩起发梢轻轻扫过青浅的鼻尖。青浅打了个喷嚏,一翻身差点儿从贵妃椅上掉下来。“大小姐……对不起……奴婢实在是太困了……”“走,出去吃水晶糕。”青浅一听眼睛放光,睡意全无,马上就去给苏念晚安排轿子。
果然如苏念晚所想的一样,凌子腾在各个官道的路口都安排了眼线,在暗中查到有这么一大批粮食被送往京城,他确实安排了人抢夺。
凌子旭早有准备,再加上苏沉砚的暗中相助,他顺利把粮食运回京城,并在第一时间上报了皇上,将粮食发放都到了灾民手中。
苏念晚原本以为这件事能够圆满完结,却没想到朝中不停地出现了弹劾凌子旭的奏折,暗指他暗中囤积粮草有谋反之心。
不过,凌子旭毕竟刚刚才立下大功,皇上难得袒护了他一次,不但将众多弹劾他的奏折压了下来,还下旨封他为睿王。
这一天,凌子旭已经等了太久了。
按照他的年纪,他早就该被封王了呀。
苏念晚得知这个消息,也为凌子旭感到高兴。
午后,她在书房里练字,青浅歪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睡着了。
她写完后走到青浅的旁边,撩起发梢轻轻扫过青浅的鼻尖。
青浅打了个喷嚏,一翻身差点儿从贵妃椅上掉下来。
“大小姐……对不起……奴婢实在是太困了……”
“走,出去吃水晶糕。”
青浅一听眼睛放光,睡意全无,马上就去给苏念晚安排轿子。
但是苏念晚没有去茗香楼,而是让轿夫把轿子停在了城北大街的一栋小楼前。
天空还是飘着雪花,孟博阳正仰着头呆呆的看着,眸底有着无法遮掩的忧伤。
“孟公子。”
苏念晚在青浅的搀扶下下了轿子,示意孟博阳跟随她走了进去。
这里原本也是酒楼,只是此时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片萧条败落的景象。
“坐吧。”
苏念晚走进了一个包间,里面有人提前安排了酒菜。
“孟公子对这里应该不陌生吧?”
“这里原本是我孟家的产业,只可惜……我无能……将来死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孟家列祖列宗。”
苏念晚给青浅使了个眼色,青浅把一张房契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孟公子,这里既然本就是你家的产业,那么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孟博阳有些发懵,呆呆地看了房契很久。“郡主,这……”
“我知道你以前经历过的难处。你孟家所有家产,包括这栋楼在内,我已经全部帮你拿回来了。你放心,合法的,有官府做过见证,任何人都不能再抢走……”
“郡主。”
苏念晚的话没说完,孟博阳就跪了下来,对着她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您的大恩大德,孟某没齿难忘。”
“你先起来。我帮你拿回家业,你需答应我三件事。”
“郡主,您说。”孟博阳抹去眼泪,就算现在苏念晚说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第一,以后,你名下所有产业所得的利润,我要拿百分之三十。当然,我不会白拿你的。我爹娘给我提前置办了些嫁妆,城西那条街的商铺都是我的,也都交给你经营,利润我们五五分账。”
“不,郡主,应该你拿……”
苏念晚做了个手势,没有让孟博阳继续说下去。
“第二,我所得的银两你也无需交给我。我要你在外出做生意时,为我网罗江湖民间的能人异士,只要他有一门专长手艺,我们都可以收留。”
这一点,让孟博阳有些诧异,不过随即就释怀了。
镇国将军府家大业大,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如今他们想要扩展江湖影响力,也不是不能理解。
“郡主请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为郡主办事。”
“至于第三件,”苏念晚莞尔一笑,“我说过,我们以朋友相交,你不要再对我行大礼了。”
孟博阳浑身一怔,不由得思绪万千。
他原本以为,苏念晚说这样的话只是对他客气客气,但是那天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竟然愿意冒险相护。
他相信,她是真心交他这个朋友。
“好,郡主既然这么说了,我遵命便是。”孟博阳倒了两杯酒,“来,郡主,咱们干一杯。”
苏念晚和孟博阳碰了碰杯,她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希望她今天这样的安排,能够应对将来未知的各种变故。
苏念晚带着青浅回到家时时候尚早,她意外发现苏沉砚竟然已经回来了。
“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
“又偷偷溜出去玩?”苏沉砚放下手里的书,示意丫鬟给苏念晚端上来一盅燕窝粥。“刚刚炖好的,吃一点儿吧。”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去办正经事。”
苏沉砚没有反驳,深情温和地笑道:“你那么帮着孟博阳那小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
苏念晚心头一怔,她的目光投向苏沉砚,解释道:“哥,我没有这个心思的。我只是……”
“世子,大小姐,睿王府派人送来了请帖。”内管事走了进来,恭敬的双手抬起,将请帖呈给了苏沉砚。
苏沉砚打开看了看,顺手就放在了一边。
“哥,什么事?”
“睿王邀请你我二人晚上入府赴宴,为他践行。”
“践行?”苏念晚眸光一动,“他……要去哪里?”
苏沉砚的眉头微蹙,沉吟了一会儿,幽幽说道:“通州。”
苏念晚吃了一惊,也暗自为凌子旭感到难过。
按照朝廷祖制,被封王的皇子要立刻离开京城前往自己的封地。
通州地处偏远,穷山恶水,许多重刑犯都被刺配去了那里,自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皇子的封地是去通州的。
皇上的这个安排,很显然是要凌子旭远离朝堂,并且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留。
“皇上对他……可真绝情啊。难道,没有大臣为他求情吗?”
“睿王的母妃是低等宫女,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喜爱。他既无背景又无皇恩,谁会替他求情。”
“唉。”苏念晚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她将赈灾那么大一件功劳给了凌子旭,就是想要扶持他来抗衡太子,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让她有些郁闷和烦躁。
“哥,今晚咱们去吗?”
苏沉砚沉思半晌说道:“我一个人去,你留在家里。朝堂之事,你不要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