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于害怕祁陌的离开,只能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剖开,摆在祁陌面前。她在利用自己的脆弱,也在利用祁陌对她的同情。她最厌恶的‘同情’。气氛诡异的有些可怕。祁陌微不可闻地呼了一口气,将景轻轻打横抱起。腰间祁陌指间的戒指像是一柄长剑,穿腰而过,连带着骨髓深处都开始痛。祁陌的怀抱并不温暖,景轻轻倚在他怀里,清列的雪松香气弥漫在鼻尖。景轻轻只能从这熟悉的香水味道里找到几分她和祁陌的亲密过往。景轻轻有意地将自己的呼吸声放轻,没有受伤的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捏住祁陌的衣襟。
求婚?
祁陌答应了温霖的求婚!
那她和祁陌之间的三年算什么?
她又算什么呢?
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所有声音也逐渐消失。
景轻轻的手脚变得冰凉,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激烈的心跳声。
她努力维持着身形站稳,隔着所有人和祁陌视线交错。
景轻轻只觉得喉咙像是刀割过一样发疼,声音嘶哑地不成调:“祁陌,这就是你说的有事在忙?”
祁陌看向手上的铂金戒指,表情有明显的不耐:“这只是游戏,景轻轻,你不必当真。”
景轻轻只觉得可笑,他甚至都愿意多做解释,只是用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带过。
温霖微笑着挽上祁陌的手臂:“轻轻姐,我和阿陌真的就是在玩游戏!你别生气!”
温霖的声音甜腻带着几分天真,景轻轻却从她丝毫不掩饰的挑衅的眼神里读懂了。
她知道自己和祁陌已经结婚的事情,今天的这些也是她特意策划出来的。
景轻轻看着两人的亲密无间,被祁陌漫不经心的眼神刺痛。
景轻轻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手脚不受控制地往外走。
四肢都像是被车轮碾过,痛彻心扉的痛楚让她重心不稳向前栽倒。
她勉强撑住,膝盖被有些粗粝的地毯磨破,手上的伤口也再次开裂。
周围的惊呼声她已经完全听不见。
祁陌脸色微变,将有些狼狈的景轻轻扶起。
安慰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的手被景轻轻紧紧握住:“阿陌,带我走。”
祁陌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面对景轻轻,没有正面回复:“李叔还在外面吗?”
景轻轻的手稍稍卸力了一瞬,无边的心酸苦涩快要将她吞噬殆尽。
景轻轻的表情几近崩溃,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手用力到不自觉颤抖:“祁陌,你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一起。”
景轻轻鲜少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可是祁陌最近的异常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她太过于害怕祁陌的离开,只能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剖开,摆在祁陌面前。
她在利用自己的脆弱,也在利用祁陌对她的同情。
她最厌恶的‘同情’。
气氛诡异的有些可怕。
祁陌微不可闻地呼了一口气,将景轻轻打横抱起。
腰间祁陌指间的戒指像是一柄长剑,穿腰而过,连带着骨髓深处都开始痛。
祁陌的怀抱并不温暖,景轻轻倚在他怀里,清列的雪松香气弥漫在鼻尖。
景轻轻只能从这熟悉的香水味道里找到几分她和祁陌的亲密过往。
景轻轻有意地将自己的呼吸声放轻,没有受伤的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捏住祁陌的衣襟。
祁陌却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景轻轻,我和温霖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多想。”
景轻轻面色一僵,“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两人之间重新又陷入沉默。
一直到车里。
景轻轻动了动已经疼到有些麻木的手,血迹斑驳的纱布再一次被鲜血浸染。
祁陌坐在她身侧,眉头轻皱着:“别动了,我会送你回去的。”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景轻轻心上。
他以为自己是故意做出这幅样子吗?
景轻轻脸色发白,声音里是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对不起。”
面对她的道歉,祁陌依旧面无表情。
祁陌眼里的淡漠和误解,轻而易举地将景轻轻的所有浓烈的情绪浇熄。
狭小的空间里,景轻轻的呼吸声轻之又轻。
祁陌指间被称作‘玩笑’的戒指幽幽泛着光,像是对景轻轻的嘲讽。
景轻轻看向被纱布包裹的手,殷红的血迹明晃晃将她的眼眶染红。
她手上的婚戒已经摘下了。
车在别墅前停下。
祁陌伸出手来扶她,却被景轻轻躲过。
“阿陌,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