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摆着两个小瓷碗,一个他的,一个她的。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的蒋子澈,这辈子唯独没有伺候过人。端着满满当当的饭碗递到冯映秋身前,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接时,他皱着眉,拿着筷子一筹莫展。“冯映秋,你想饿死自己报复我吗?”他无奈极了。冯映秋却一动不动,眸子还湿哒哒的望着前方。蒋子澈拗不过她,只能认命的跑到厨房去换个勺子来。盯着那勺子,他小心翼翼的喂出了这辈子第一口喂人的饭。冯映秋还是不动,哪
入鼻的气息熟悉异常,却头一次让冯映秋生出作呕的欲望。
她没回头,只木讷的看着身前。
沙哑的嗓音好像被碎玻璃划过,她的眸子里,是支离破碎的暗光。
“放开我……”
她拼尽全力挤出三个字。
身子在不住的颤抖。
蒋子澈心尖坠痛。
怀里娇小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却没有一丝真实感。
她颤抖着,周身连呼吸都透着脆弱和破败,好像被风化的纸,都不用用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无数片,再也拼凑不回来。
蒋子澈手指也在抖,却在冯映秋看不见的地方。
他后悔了,在醒来时,看到冯映秋身上那一身的青紫的时候就后悔了。
那是他继五年前失去冯映秋后,这辈子第二次生出那样无所适从的恐慌和无措。
可是视线落到她小腹上的那道疤上,他又忍不住的生气。
她是他的老婆,她的身子,明明只能他碰,可她却一点都不乖,居然背着他和别的男人连孩子都有了。
难怪她不回来,难怪她那么抗拒自己,他想罚她,想让她知错,想让她给自己服个软,他甚至还给她做了饭,可她不肯。
她连朝他低个头都不肯,明明,只要冯映秋服个软,他就能原谅她。
一口气一压再压,他有气,面对这样的冯映秋,却发不出来。
算了……
他叹气,颇为无奈。
将脑袋埋进冯映秋的颈间,他再一次让步,声音里都染上了几分服软的味道
“阿秋,别跟我闹了,发生过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孩子生了就生了,我会视如己出,我只求你乖一点,你乖乖的,我们好好过日,好不好?”
蒋子澈已经将姿态放的一低再低,只要她点头,她今后做什么他都纵容着她。
早在五年前他就看明白了,这辈子,他是彻底折在冯映秋身上了。
冯映秋的身子却颤的愈发厉害,单薄的身子如蝉翼一般,脆弱不堪。
“蒋子澈!你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冯映秋甚至都分不清是委屈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一颗心,好像被人赤手揉拧,疼的她呼气都不敢用力。
男女力量悬殊,冯映秋逃不开蒋子澈的桎梏,她只能尽可能的将自己缩成一团,离他远些再远些。
意识消散前,男人最后那句话还历历在目。
他凭什么把她当成生育工具。
见她不动,蒋子澈便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客厅。
饭桌上摆着两个小瓷碗,一个他的,一个她的。
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的蒋子澈,这辈子唯独没有伺候过人。
端着满满当当的饭碗递到冯映秋身前,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接时,他皱着眉,拿着筷子一筹莫展。
“冯映秋,你想饿死自己报复我吗?”
他无奈极了。
冯映秋却一动不动,眸子还湿哒哒的望着前方。
蒋子澈拗不过她,只能认命的跑到厨房去换个勺子来。
盯着那勺子,他小心翼翼的喂出了这辈子第一口喂人的饭。
冯映秋还是不动,哪怕那饭送到嘴边。
两人僵持不下,那口饭上滚着的热气都没了。
蒋子澈只得把勺子收回来。
低头时,视线触及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他的手生生僵住,心中愧疚更深。
“阿秋,对不起。”
他声音低沉下去,眼底的光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