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一步步靠近,她身上属于季路延的香水味让阮栀意有些发昏。阮栀意面对温霖,竟然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怯意。她身上是一件略显脏乱的白色长裙,上面污渍血渍混作一团。温霖却是连头发丝都是精心装扮过的,身上是一件精致裙装,只是西装外套有些不合身。阮栀意却在看清西装胸针的一瞬间眼眶欲裂。她瞬间明白了温霖身上属于季路延的香水味道究竟从何而来。这件衣服是她替季路延订制的,胸针末尾还私心加上了两人名字的缩写。
阮栀意脑子一片空白,僵滞在原地,苦意在舌尖弥漫。
落在膝盖上的手不自然地揪紧了,声音嘶哑:“是吗?”
自从车祸之后,季路延几乎是拒绝了所有需要两人一起外出的活动。
连程舒青都悄悄问过好几次,她和季路延是不是离婚了。
季父的生日宴两人更是已经好几次都没有出席,只是在当天一起打一个视频通话算作祝贺。
可是,这一次季路延竟然要带着温霖出席。
阮栀意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架在炽热的火上翻烤,几乎快要被燃成灰烬。
温霖一步步靠近,她身上属于季路延的香水味让阮栀意有些发昏。
阮栀意面对温霖,竟然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怯意。
她身上是一件略显脏乱的白色长裙,上面污渍血渍混作一团。
温霖却是连头发丝都是精心装扮过的,身上是一件精致裙装,只是西装外套有些不合身。
阮栀意却在看清西装胸针的一瞬间眼眶欲裂。
她瞬间明白了温霖身上属于季路延的香水味道究竟从何而来。
这件衣服是她替季路延订制的,胸针末尾还私心加上了两人名字的缩写。
温霖察觉到她的目光,伸手将胸针拆下放在茶几上。
说出口的话暧昧地让阮栀意的心脏也像相框一样再次破碎。
“昨天我和路延在一起。”
阮栀意尽力维持住自己的表情:“我知道了。”
温霖却轻笑出声:“阮栀意,你还真是大度。”
温霖完全没有再看一秒阮栀意的表情,反倒自顾自地在房子里参观起来。
高跟鞋的“笃笃”声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有些尖锐。
温霖的脚步停顿在结婚照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你和路延的结婚照,碎了。”
阮栀意的心被狠狠扯了一下,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此刻更加破碎。
“这是我的房子,请你离开。”
温霖没再多话,或许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温霖转身离开。
屋外的车引擎声从门外传进来,轰得阮栀意的心也开始发颤。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覆在心上,狠狠地按压。
想要将一阵改过一阵的不安压下。
却于事无补。
阮栀意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拨通了季路延的电话。
铃声响了几遍。
电话那头,才缓缓传过来季路延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什么事?”
阮栀意的眼泪霎时就要落下来,调整几次,才敢继续说:“路延,我错了。”
“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和温霖的关系,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路延,是我无理取闹,你原谅我。”
阮栀意也再一次放弃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只是哀求着季路延的原谅。
季路延沉默了许久,才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我晚上回来。”
……
季路延比预想中回来的早一些,甚至还带回一件礼服。
阮栀意有些出神地看向穿着一声黑色西装的季路延。
过长的金发在脑后扎好,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矜贵。
阮栀意清楚,就算季路延不做这个乐队队长,他也不会有任何不同。
他依旧是他,是季家的天之骄子。
季路延少见的有几分温柔:“这件衣服换上,爸说想见见你。”
阮栀意自然清楚他说的是假话,这更像是季路延对她主动认错的奖励。
可她表面上只是装作不知道:“好。”
季路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嘴唇微动,还是说了一句:“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阮栀意自然知道他说的意思,故作的宽容在这一句话下土崩瓦解。
她还是不甘心装傻,想要从季路延口中要一个答案。
“路延,你……还爱我吗?”
季路延手下动作一顿,迟疑了一瞬,坐在她身边。
两人四目相对。
所有的怀疑、争吵、后悔在阮栀意脑中闪回。
季路延握紧了她的手:“我会一直爱你的。”
只是这一句,阮栀意就将所有全都忽略,扯出一抹笑:“好。”
晚宴。
季路延推着阮栀意进场,还未走近。
就看见温霖乖巧地被季母握住手坐在阮栀意原本的位置上。
两人靠近,就看见季母甩了脸色:“路延,你怎么把这个瘸子带来了?”
“这里可没有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