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就见窗外雨打风吹。盛夏有暴雨,气温骤降也是常事。沈清歌想去关窗,但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连头也昏昏涨涨。她意识都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又昏睡了过去。这次,沈清歌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又回到对祁云墨彻底绝望,和祁奕琛回到北山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正好。沈清歌怀里抱着个很可爱的小孩,带着他走在廊桥上。孩子搂着他脖子,声音软糯:“妈妈,我想吃麦芽糖……”
沈清歌的脸一瞬滚烫。
还好是午后,医院人少。
她拼命挣脱着:“祁云墨,你放开我!”
可她动弹得越厉害,祁云墨就抱得越紧。
车内。
沈清歌又被丢进副驾驶,祁云墨替她系好安全带。
随后他才走到驾驶位落座。
男人神色如常,好像完全不觉得刚才自己做的事情有些过于张扬。
他发动车子,淡淡发问:“地址。”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沈清歌也懒得再去挣扎。
她不耐丢出句:“青未巷73号。”
祁云墨也不含糊,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也就二十分钟路程。
沈家老宅,标准的江南四合院。
只是那时候沈家还没发家,后来也没修葺,就显得有些老旧和破败。
整套院子,也只有一间房可以住人。
沈清歌关上车门,丢给祁云墨句:“谢谢祁少,我到了。”
“您现在可以走了,不送。”
随后她转身,抬着有些发沉的腿进院子。
卧室内,夏日闷热。
沈清歌找半天,都没找到风扇的遥控器。
眼皮逐渐沉得厉害,她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找。
沈清歌躺倒在床,索性忍着酷热沉沉睡去。
也不只睡了多久。
中途时,沈清歌被冷醒过一次。
她竭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就见窗外雨打风吹。
盛夏有暴雨,气温骤降也是常事。
沈清歌想去关窗,但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连头也昏昏涨涨。
她意识都没完全清醒过来,就又昏睡了过去。
这次,沈清歌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
她又回到对祁云墨彻底绝望,和祁奕琛回到北山的那一天。
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沈清歌怀里抱着个很可爱的小孩,带着他走在廊桥上。
孩子搂着他脖子,声音软糯:“妈妈,我想吃麦芽糖……”
沈清歌在梦里心情很好。
她话都多起来,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你正在长牙,要少吃一点糖知不知道?”
“等明天吧,明天妈妈一定给你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清歌说着说着话,脚步就又沉重起来。
天边也开始乌云密布,一派风雨欲来的景象。
沈清歌刚想带着孩子离开,可直到这时,才发现孩子什么时候不见了!
灰蒙蒙的天地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沈清歌失声:“安安!”
她猛然惊醒。
沈清歌眼前还一片朦胧,布满冷汗的掌心忽然被一双干燥温暖的手紧紧握住。
耳边传来道熟悉的声音——
“别担心,安安在医院休息,我在这里陪你。”
沈清歌一瞬有些困惑。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像祁云墨,但印象里他语气从未如此担忧过。
越是看不清,沈清歌就越着急。
她竭力转过身,半晌之后也只从干涩到发痛的喉中逼出个字:“水……”
很快,温热杯壁碰至唇瓣。
沈清歌急急喝了两口温水,才刚刚缓过劲来,水杯就被端走。
她终于有了些精神,耳边这次确凿那道声音:“小心呛,先缓缓。”
沈清歌深吸气,猛地抬起头,正对上祁云墨的眼睛!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暧昧。
沈清歌张了张苍白的唇瓣,半晌才从喉中挤出句:“你……怎么没走?”
祁云墨则淡定得多。
他眼睫低垂,放下手中的水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