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被撞开,是有些醉意的季路延,面色有些红晕,脖子上还有些暧昧的红痕。阮栀意喉头发紧,却没有发问,只是任由季路延神色恍惚地走到她身后推动轮椅。轮椅的滚动声充斥在寂静的走廊里略显得有些吵闹。电梯里。阮栀意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不容忽视的疼痛提醒她将心底的疑惑问出。“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阮栀意的语气难得有些强硬,透过面前黑色玻璃上的反光直直地看向季路延。
庆祝会迟迟没有散场,阮栀意发过去的所有消息,季路延一律没有回。
最后只是传了条语音过来,含糊不清的“你先回去。”
中间还夹杂着温霖几声甜到发腻的“路延”,和变调的“路延。”
阮栀意摩挲着指间的戒指,一股没来由的恐慌逐渐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不安的情绪让阮栀意第一次违背了季路延的话,只是简单回了一句【我在休息室等你一起。】
阮栀意紧紧攥着手机,她害怕看到季路延的拒绝。
阮栀意的手用力到泛白,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许久,对面传来一个简单的【好】,阮栀意才暂时卸下了劲,将手机息屏。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阮栀意的手有些发麻。
休息室的门被撞开,是有些醉意的季路延,面色有些红晕,脖子上还有些暧昧的红痕。
阮栀意喉头发紧,却没有发问,只是任由季路延神色恍惚地走到她身后推动轮椅。
轮椅的滚动声充斥在寂静的走廊里略显得有些吵闹。
电梯里。
阮栀意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不容忽视的疼痛提醒她将心底的疑惑问出。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阮栀意的语气难得有些强硬,透过面前黑色玻璃上的反光直直地看向季路延。
季路延的眼神有些回避,似乎有些迟疑:“是赵昭他们开玩笑,你别多想。”
阮栀意努力想让自己冷静,却根本做不到。
眼眶都被翻涌的情绪染红,尖锐的质问脱口而出:“是赵昭?还是温霖!”
季路延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阮栀意,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阮栀意苦涩的心也跟着慢慢冷却,结冰。
阮栀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强行将情绪压下:“对不起。”
“路延,我……”
“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
阮栀意还未说出口的话又一次被季路延打断。
阮栀意盯着季路延,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暗潮汹涌,看不出什么情绪。
季路延蹲下身子,温热的掌心附在她有些冰凉的手上:“我们是夫妻,你是我的妻子。”
“没有人比我们之间更加亲近了。”
“温霖只是年纪小,我只当她是妹妹一样,你别多想。”
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阮栀意低下头看着两人交错的手,只有阮栀意指间孤零零地戴着一枚戒指。
阮栀意反手想要握得更紧一些,却只觉得掌心一空。
电梯门打开,气氛重新归于寂静。
家里的司机已经守在门口,两人沉默着上了车。
窗外明明灭灭的光打在季路延脸上,落下一道冷峻的阴影。
阮栀意无意识地握了握空荡的掌心,只觉得心脏也逐渐落空,发堵。
九章别墅。
季路延先一步下了车,将阮栀意安顿好,推着她进了门。
这是是阮栀意和季路延的婚房。
但季路延却只在结婚那一年短暂停留过,剩余的时间都只是阮栀意一个人在这里苦等。
鲜少的两人一起回家,阮栀意竟然有些动情,轻声唤了一句:“路延。”
季路延应声看向她,下一瞬,温馨的氛围被尖锐的手机铃声打断。
阮栀意看向自己手里季路延的手机,上面来电显示的【温霖】让她瞳孔微缩。
电话响过几轮,又被挂断,接连又是一则消息。
【路延,我好难受,你来陪陪我。】
还未等阮栀意开口,又是一阵铃声。
季路延面色不变将电话接通,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的语气却逐渐急切:“我很快就来!”
挂断电话后,却没有再看阮栀意一眼,竟然打算自己开车过去。
阮栀意扯住季路延的手,他有些不耐地将她甩开。
阮栀意连人带轮椅都重重地跌在地上,腿上被砸出一块淤青,高高肿起。
手上更是被茶几上没放稳当的水果刀划出一道口子。
阮栀意似乎感受不到身上的痛,只是紧咬着唇,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季路延。
季路延反应过来,速度极快地将她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病房内。
护士是与她相熟的程舒青,一边给伤口缝针,一边有些心疼地流着泪。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阮栀意的目光落在门上玻璃透出来的季路延的身影上。
“不小心跌倒了。”
程舒青只是将伤口上缠上一层层的绷带:“你就不能小心一点,你的腿已经这样了!连手也不想要了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程舒青忙不迭地道歉。
阮栀意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
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让阮栀意有些发昏。
车祸之后,她几乎不愿意提起自己残疾的腿和戛然而止的舞者生涯。
删除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只有季路延一个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陪她度过那段黑暗的时光。
可是现在……
阮栀意的视线重新落在门外的季路延身上。
只见季路延的身影往后退了退。
然后,就见温霖冲进他的怀抱,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