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像只被训斥焉巴儿的狗,半蹲在结界内,恨不得朝南芷摇尾乞怜:“阙月上神,此番是怀信错了,怀信只是听到你真身还留在天界,怕那群人会对你不利才非要混进去……”南芷听到这番话,反而更加烦躁:“你当你这份心,本君不知道么?!”她自然清楚怀信对她是关心,可正是因为关心才会乱。眼见时辰不早,她也没空在此地继续教训怀信。南芷转身,只撂下一句:“在本君未将手头事务忙完之前,你不许在踏出虚空宫半步!”随
眼见事情告一段落,南芷自然也不会留他。
她收回手,目送着长衡离去。
待今夜过去,当年一切便都能水落石出了……
翌日。
天才蒙蒙亮,南芷便已清醒。
她见四下无人,趁机捏了决回方寸山。
虚空宫,正殿门前。
怀信坐在门槛上,头点得小鸡啄米,听见响动赶忙睁开了双眼。
他看见南芷,一时间又惊又喜:“阙月上神,我……”
南芷不跟他多言,直接抬手在虚空宫布下了结界。
她看着惊慌无措的怀信,近乎朽木不可雕也般训斥:“本君已叮嘱你上万遍,叫你别去天界附近,你却屡屡犯下过错,倘若这次长衡是察觉到你身上魔气,要将你就地正法,你该当如何?!”
怀信被问得一愣,明白过来南芷这趟是真动了大气。
他活像只被训斥焉巴儿的狗,半蹲在结界内,恨不得朝南芷摇尾乞怜:“阙月上神,此番是怀信错了,怀信只是听到你真身还留在天界,怕那群人会对你不利才非要混进去……”
南芷听到这番话,反而更加烦躁:“你当你这份心,本君不知道么?!”
她自然清楚怀信对她是关心,可正是因为关心才会乱。
眼见时辰不早,她也没空在此地继续教训怀信。
南芷转身,只撂下一句:“在本君未将手头事务忙完之前,你不许在踏出虚空宫半步!”
随后,她不顾怀信哀求,直接大步离去。
南芷重回明光殿。
她怕施法时气息动荡,引起长衡注意,传送决只敢停在明光殿外。
南芷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往西寝宫走去。
只是刚到院中,她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长衡站在她房门前,肩上已有了层薄薄的积雪。
南芷脚下一个没控制好力道,在雪地上踩出嘎吱一声,长衡立即闻声回头。
四目相对,长衡嘴唇微动,从喉间挤出两个字:“……阿芷。”
南芷听到这个称呼,身形陡然滞住。
她有多久……没有听到长衡这般唤她了?
她未渡劫之前,做梦都想让长衡再如从前那般唤她一声阿芷。
今日终于得偿所愿,可南芷心底却没了多大波澜。
她扯起嘴角笑笑,问长衡:“神君都想起来了?”
长衡抓着瓷瓶的手紧了紧,垂头道:“是,那一千年里的所有……其实本君从前就有所察觉。”
“是吗?”南芷步步及近,带了几分玩味去问长衡,“那神君这么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长衡眼睫颤动,一字一句却格外清晰。
“本君已经下令处置了玉竹,那些年她带你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本君也只能先将她打入天牢,再用诛仙之刑替你泄愤。”
诛仙刑罚,那是生生剔除掉所有的仙骨,贬回肉身凡胎永世不得修炼。
但就算长衡不这般做,之后的南芷应该也会这样处理玉竹。
她在心底认同了长衡的做法,正要说些什么,竟然听见长衡又说:“其次,是本君想要带你下凡走走,不知你可愿意?”